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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還在局子裡蹲著,王翠鳳找的是二姐與第二任丈夫生的女兒,那個外甥女十七歲,好哄。
王翠玉和老公都在局子裡,她的兒女們無人管束,放飛自我,跑去與大姨家的老表們混,已經成為資深的社會小混混。
王翠鳳深知二姐家的外甥女有時也常常手頭緊,她名義上還有譚某人罩著,外甥們還以為她不缺錢,所以才選擇去二姐家的外甥女那裡躲風頭。
她的外甥女也確實如她所想,歡迎她去小住。
還在廣市時,王翠鳳打完電話,手機電量已不多,沒有帶充電寶,她怕到了重c市手機電不足不好聯係,把外甥女的電話用紙抄記下來。
在車上將手機給扔了,手抄的電話號碼也派上用場。
聯係到外甥女,約好在哪見,王翠鳳打的士前往,的士車兜了一個多鐘到地頭,因為心中有事,她也沒與司機計較,付了車錢,找外甥女。
她沒費多少力氣找到外甥女,先塞給外甥女二千塊錢,再與外甥女說在火車上不小心手機被誰順走了,請外甥女幫買個手機。
她外甥女好哄,信以為真,回去的路上拿自己的身份證幫買了手機和卡,再回住處。
王翠香和她老公在吃免費糧,唐天雲看小子兒的孫子們也順眼,也不管他們,兄弟倆有父親的銀行卡,不缺錢,無拘無束。
張旭輝有好幾套房子,他的兒子收留了老表,給老表們住一套房子,不收房租,不過水電費之類的由老表自己付。
四老表一起混,吃喝嫖賭,或者去打打架,與道上的兄弟們到某些地方收點保護費,日子過得特彆瀟灑。
王翠鳳隨外甥女去了大姐家的一套房子小住,有自己單獨住的客房,甭提多爽了。
因王翠鳳在砍傷兒子的第一時間即逃離現場,她急著離開廣市,也沒有聯係她爸爸,所以就那麼晾著她爸。
王舉在廣場上等,最初四下散散步,還優哉悠哉的去小吃街品嘗風味小吃,他也聽到了警笛聲和救護車的哭聲,完全沒當回事兒。
在廣場上散步式的閒逛了一二個鐘,老三沒動靜,而孫子和醫院打電話催交錢,心裡慢慢生出煩燥。
他耐心的等到中午,老三還沒任何消息,再也按耐不住急燥,打電話給老三,想催催老三快點想辦法弄錢。
他撥出電話,回應的卻是對方已關機。
聽到對方已關機,王舉的第一反應是老三反悔,不想給錢!
氣得火冒三丈,差點原地爆炸。
怒火中燒,當時就衝往老三住的小區,決定再去教訓老三一頓,讓老三好好長長記性,免得她以為翅膀硬了,想飛出他的手掌心。
一路急行,快到小區時,他腦子裡後知後覺的冒出另一個想法——是不是譚某人怕他打王晟軒的主意,給王翠鳳打電話警告她不得動王晟軒的錢,老三懼怕譚某人,所以關機,躲著他。
想到那種可能,王舉改變方向,在路旁比較人少的地方打王晟軒的電話,譚某人有沒來或者有沒給王翠鳳打電話,問問王晟軒就知道。
他信心百倍,以為必定能找到王晟軒,哪知電話撥出去,仍然顯示“對方已關機”。
這一下,王舉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的關機,小的也關機,個個都想躲著他,膽兒肥了!
心頭的火噌噌的躥,熊熊烈火燒到了腦頂,他怒氣衝衝的再次衝進老三住的小區,直奔某棟樓,以滿級的怒氣值登梯而上。
找到老三家,王舉頂著一身怒火敲門,沒人應,再敲,仍然沒人應。
敲了兩遍沒人應,他氣得肝都炸了,用力推門,那一推,門便開了。
“王翠鳳,你賣批的賤貨,你活不耐煩……”王舉以為是老三終於開門,怒氣衝衝地一頭紮進去,破口暴罵。
他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人先教訓一頓,衝進屋,發現沒人,聲音嘎然而止。
王舉望向門,發現門的鎖竟像是暴力弄壞了,當時心頭一驚,莫不是譚某人來了?
慌亂的打量,客廳沒人,兩個房間的門也是開著的,沒有任何聲音。
老三家靜悄悄的,客廳沙發那邊地板上老三流的血仍然還在,王舉心裡一陣發虛,腳卻是很誠實,走向王晟軒住的房間。
他走到王晟軒住的臥室外朝內張望,房間裡也沒有人,地板上有一團團一灘灘的血,房間裡也飄著血腥味,就像農村剛殺過豬,聞得到豬血味道。
看到血,王舉如被雷劈了似的,大腦空白,腳也似生了根,再也挪不動。
血……誰的血?
好半晌,他眼珠子機械的轉動,視線又投向血團,心臟砰砰大跳,好像要撞破胸腔跳出來似的。
他想到了某種可能——老三問王晟軒要錢,王晟軒不給,老三打了王晟軒,血是王晟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