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人之前都在乾什麼?”
“基本宅家裡,很少外出。”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那隻混混靜悄悄,不可能是好事,必定在策劃什麼。”
樂韻沉吟一下,聲音淡淡的“我家樓上曬了衣服,今晚風大,有衣服被風吹下去蒙住了攝像頭,明天誰眼尖看見了提醒一下。”
“?”燕行當時腦子沒轉過彎來,一臉問號,再一想,恍然明悟,睜大眼睛“你今晚要出去?”
“嗯,有人想搞事,我也去搞點事,不一定能讓這個年過得熱鬨點,至少讓明年的那個年過得清閒點。”
“……”燕行沉默,為即將要倒黴的家夥點根臘燭,就是不知道倒黴的會是黃家、吳家、李家的哪一個。
“正事說完了吧?”
“好像,是的。”
“你可以閃包子了。”樂韻鬆開揪著的屬於燕吃貨的幾根頭毛,非常自然的收回爪子,起身去大書案麵南牆的那一邊。
“彆人是媳婦進了房媒人扔過牆,你也差不多,總是過河拆橋。”小蘿莉說趕人就趕人,燕行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來,一邊嘀咕一邊挪步。
樂韻還沒繞過大書案呢,回眸“我踩著你過了什麼河了嗎?”
“形容詞形容詞,我說得隻是形容詞。”燕行一縮脖子,不敢再說啦,龍行虎步的一陣急疾,走到金絲楠木桌椅座那兒,坐在背靠著北牆的一張寶座內。
燕吃貨有時狗膽包大,有時膽小如鼠,樂小同學懶得再理他,繞過書案,從書案底下拖出一隻方形箱子,拿出一疊紙張放書案上。
再彎腰,又拖出一隻箱子,取了一套木製的畫圖工具擱桌麵。
再從靠牆的條形桌的暗格裡找出一盒自製的鉛筆,鋪開潔白的圖紙,用鎮紙壓平展,開始畫圖。
小蘿莉全神貫注的工作,從沒分心看彆處,燕行坐在寶座椅上,瞅著小蘿莉畫呀畫的畫個不停,心癢癢的,想去瞄瞄她在畫什麼,又不敢。
心像貓撓似的,很難受。
不能湊近看,百無聊耐,欣賞牆上的畫作,二樓客廳以字為主,南牆壁掛著一幅千峰雲海日出圖,其他全是字,一卷一卷的字幅掛滿了牆。
北牆居中是一幅集歲寒三友於一體的畫,鬆是羅漢鬆,鬆下有鹿,竹與梅枝相間,正值雪花飛舞時,鬆竹迎雪傲立,梅枝間卻綻放出幾朵花朵。
畫左右兩側也掛滿一幅一幅的字,狂草、楷書、行書等等,篆體、柳體、顏體等俱有。
燕行瞅著對麵牆上的字畫,欣賞那幅群峰日出圖,越看越著迷,那幅畫看起來好像蒙著無數雲霧,你撥開雲霧見了一峰,還有雲霧。
他盯著盯著,不知不覺間竟入定,像老僧一樣坐著,進入渾然忘我之境
樂小同學安靜的畫畫,畫好一張換一張紙,快畫完第二張圖時,對麵的燕吃貨入定,也感覺有幾分不可思議,那家夥看著千峰日出圖就能入定,悟性之高,遠超其他修士。
燕吃貨是個被地球耽誤了的修士。
為了不驚醒他,她放輕了手腳,畫完一張紙,輕手輕腳的換一張紙,再畫。
她不想驚擾燕帥哥的修煉,可藍三黑九不知道啊,哥倆在樓下聊天聊到晚上十點半,帶著小樂善上樓。
兩帥哥很有禮貌,到門口輕輕地敲門。
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渾然忘我的燕行,霍然驚醒,望向門口,看到推門而進的人,差點想說時間還早呢,怎麼不聊了。
那話,他沒說出口,倒是掏出手機來瞅了一眼,赫然發現竟然十點半了,特彆驚訝,他就看了幾眼畫,怎麼就到了十點?
心裡驚疑,燕行假裝平靜“十點多了啊,該睡了。”
推開門的藍三黑九,有點呆,他們隊長在北邊挨牆坐著,小蘿莉在南邊的書案後畫畫,一南一北,怎麼看著有點怪怪的?
小樂善才不管其他人,得噠得噠的跑到姐姐身邊,抱著姐姐的一條腿。
粘人精弟弟來了,樂韻放下筆,將畫了部分的紙收起來,放進一隻箱子裡,上鎖,再抱起弟弟回書房,帶弟弟睡。
有姐姐在身邊,樂善聞著姐姐的味道,很快就睡著。
樂小同學陪著弟弟睡到晚上十二點後,悄悄起床,再去三樓樓頂,從晾在樓頂屋簷下弟弟的一件小袍子取下來。
她算好了角度,自己在圍欄後沒有露麵,再將小袍子扔了下去,以神識控製,準確無比的扔在樓房西南角的攝像頭上。
那畫麵,就算是被蒙住的攝像頭拍到圖像也必定是一件衣服從樓頂飛出來,然後掉在了攝像頭上把它給蒙住了。手機用戶請瀏覽1b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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