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婧在外婆家幫忙乾活,每天中午、晚上必泡茶孝敬長輩,也很忙。
當一年一度的除夕到來,全國城鄉皆一片忙碌。
黃家人也非常忙,上午做好祭祖的菜,再去山上封歲,半下午後在祠堂祭先祖,天還亮著的時分就開始吃年夜飯。
彆人家過年熱熱鬨鬨,王舉家冷冷清清的,老口子垂頭喪氣的,沒有半點過年的心情。
失去孫子後,老兩口頹廢了很長時間,直至到了過小年的時候,兩人才感覺到過年的那種氣氛。
家裡沒個孩子,死氣沉沉的,冷清得可怕。
王舉王媽想起了孫女,又想起了老三的那個兒子王晟軒。
譚某人那邊沒讓王晟軒認祖歸宗,老三聽說又判了幾年,是不是可以將王晟軒接回來?
王晟軒也姓王啊。
把人接回來,他們家又有男孩子,王家也不會斷了香火。
孫女雖然是親生的孫女,卻是個賠錢貨,骨子裡的重男輕女思想讓王舉更願意接受隔了一層的王晟軒回來接香火。
接回王晟軒不僅能接香火,還有其他好處,王晟軒親爸是譚某人啊,王晟軒回了王家,譚某人看在王晟軒的份上,總不可能再為難他們吧?
再說,王晟軒還要讀幾年書,譚某人總得給生活費之類的,他們又能回到以前那種不用乾活就有人養的生活。
王媽也讚同老伴兒的主意。
老兩口一拍即合,琢磨了兩天,東拚西湊的弄了點錢,小年過後兩天又去市裡,他們不敢去找譚某人,去老三以前住的地方找王晟軒。
老三又蹲局子,房子在那兒,王晟軒總歸是在家的,譚某人頂多像以前那樣,給請個保姆在家照顧王晟軒。
老兩口子找到地頭,在樓下看發現女兒房子的陽台上掛有衣服,心裡挺高興,覺得果然是自己想得那樣,譚某人請了人在家照顧王晟軒。
兩口子想得很美好,爬上樓敲門,大喊“王晟軒”。
那套房子被譚總低價賣給了得力小弟,男人沒在家,女人家,還有兩個孩子,一個男孩已經讀初中,個子很高大。
王舉敲開門,看到開門的女人和兩個孩子都是陌生臉,臉色不大好,譚某人請保姆,保姆還拖家帶口的全住進了老三家?
他直直往裡走,嘴裡叫著“軒軒”。
有不認識的人想私闖民宅,女人和孩子毫不客氣的把人給轟了出去,並把某人罵得狗血噴頭。
遭人暴罵,王舉王媽才知房子換主人了,王舉急了“不可能的,這是我三女兒和我外甥的房子,誰敢賣?”
“什麼你三女兒你外甥?”屋主女主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唾沫子一片噴,手指快指人臉上“你個老東西竟然跑我家來訛人,你當老娘是吃素的是不是?
這房子的原主人吸毒砍傷人,沒錢賠人家,把房子賣給了被砍傷人的爸爸,那個男人覺得房子太老舊了,賣給了我。
老娘花了三十萬買來的房子,你跑來說房子是你女兒的,這麼不要臉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房子如果是你女兒的,她賣房子你會不知道?
用這種借口來我家訛錢,你是老王八上吊,活不耐煩了是吧?”
女人的唾沫子都濺臉上來了,王舉又氣又急“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明明是我女兒的房子啊,”
他念了幾句,想到某種可能,心頭一驚,慌忙中又問“賣你房子的男人姓什麼?”
“姓譚呀,好像叫譚炤什麼,哦,記不清了。你問這麼多乾什麼?趕緊走,彆跑我家來添晦氣。”女人瞪著眼,不耐煩的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趕人。
聽說賣房子的人姓譚,王舉一顆心墜入穀底,整個人拔涼拔驚的,僵硬的轉身,木然的下樓。
王媽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一直躲在王舉身後,王舉下樓,她也跟著下樓。
老兩口子灰溜溜的下了樓,垂頭喪氣的走出小區。
到了小區外,王舉茫然四顧,不知道該找誰,該做什麼。
他找不到譚某人,也不敢找,譚某人將老三以前住的房子賣掉了,王晟軒肯定被他安置到了其他地方。
譚某人將王晟軒帶走了,想接回家的失望落空。
那點因失去孫子後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熄滅了
王舉大受打擊,和老伴回家。
在王舉老口子去了王翠鳳以前住的房子找人的當天半下午,譚炤星就收到了小弟的反饋,絲毫不覺意外。
現在王晟軒有人保護,他隻需盯著王老賤貨,那老東西敢再想辦法找王晟軒,他不介意送他一程。
王舉可不知自己被譚某人盯上了,他和婆娘跑了一趟市裡,回到家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越發的頹廢了。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過,王舉王媽沉浸在斷香火的失望裡,根本沒置什麼年貨,也沒錢置。
當到了過年這一天,彆人家去山上封歲,老兩口子才知已經要過大年了,隻好臨時去捉了一隻雞殺了,就算是過年飯。
當彆人家歡聲笑語,王舉王媽兩口子吃飯像嚼臘,沒什麼滋味,經過商量,也做出決定,明年去把孫女找回來。
就算孫女是賠錢貨,好歹是龍生唯一的一個孩子,把王金枝找回來,再給招個女婿,生幾個孩子,王家也有了香火。
老兩口絮絮叨叨的嘮了很久,計劃好了什麼時候去派出所報個案,幫找人。手機用戶請瀏覽1b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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