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知曉嶽父不待見自己,所以沒準備再湊上去討人嫌,就指望嶽母給力些,能搞定嶽父。
當嶽父重申已經結婚,他便知嶽母徹底沒戲。
餘下的一點期望就在周天明身上,如果嶽母能喚起周天明的母子情,嶽母就算不能再回周家,至少還有周天明那棵樹可靠。
可惜,嶽母的行為讓周天明寒心,他嶽母再次慘敗。
也終於出現了最壞的結果——嶽母她作死弄沒了她的姻婚,也失去了兒子,與周徹底斷了關係。
當劉家人望過來,李垚麵色冷漠,一把抓住周春梅的手拖著她走“走了,回家!”
在這樣的情形下,不用大腦想,以膝蓋想也猜得到結果,嶽父和周家不可能原諒劉家人,更加不可能再讓周春梅回家。
周春梅肚子裡是懷著孩子,但是,那個籌碼不夠份量,因為周家人對那個孩子沒有任何期盼。
不是被期盼的孩子,怎麼可能讓周家人心軟?
何況那還是個看不見的胚芽,當著周家人說了也沒有用,不如不說,等孩子出生後再來。
周春梅肚子裡的孩子是最後的一張底牌,如果周春梅生下孩子,周家人見到了孩子仍然沒有半分心軟,那麼,李家唯有自認倒黴。
李垚很清醒,知道周春梅和她肚子裡孩子的份量太輕,不再做無謂的掙紮,乾脆利落的走人。
周春梅在知道爸爸又結婚了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媽媽與爸爸離婚,她沒有感觸,就像聽到彆人說誰誰又結婚誰誰離婚了一樣,與己無關,毫無情緒波動。
當看到爸爸,看到另一個女人站在爸爸身邊,那種憤怒與不甘瞬間就湧上心頭,爸爸竟然會娶彆的女人?!
以前,爸爸說斷絕了父女關係,她也並沒有直觀感受,就覺得是句話而已,可是,當看到一個陌生女人和爸爸站在一起,她才有了無家可歸的感覺。
周春梅站著,眼淚掉個不停。
當被拉著走,她是機械式的走,眼淚仍嘩嘩的淌。
“唉,小李—”
劉外公劉外婆看到李垚拉著周春梅就走人,急了,追著喊。
劉舅媽劉家貴也跟著跑。
隻有劉桐還愣愣的站著發呆。
看到劉家人要跑,周村長三步作兩步站出來擋在劉家青年麵前“哎呀,這不就是劉家吃屎長大的某人嗎,彆急著跑啊,咱們聊聊。”
周家幾個青年也呼啦啦的站出來,圍住了劉家貴。
劉外公劉外婆聽到周家人要留下兒子,嚇得一個激靈,急忙回頭,想去拉走兒子。
誰知,周家人早就分好了工,跑出幾個男女,每三四人“攙扶”一個,把劉外公劉外婆和劉舅媽給攙扶住,另有兩婦女也架起劉桐,將四人給架到一邊呆著。
劉外公劉外婆劉舅媽慌得發抖,大呼大叫不停的嚷嚷“你們要乾什麼”。
劉桐也猜到周家要秋後算帳了,嚇得腿腳發軟。
周家中青年們記著周村長的話,沒暗中下手掐人或擰人,就將劉家幾個礙事的家夥架到一邊,笑咪咪的答“我們不做什麼,等那邊聊完了,自然會讓你們團聚的。”
李垚聽到後麵的動靜,回頭望了一眼,本來不想管的,想了想也站住,卻很識時務,拉著周春梅,不讓她去劉家人那邊。
周春梅想去劉家媽媽和外婆身邊,卻聽到了一聲警告“你還想做李家少奶奶就不要管劉家人,老實的站著!”
被李垚警告,周春梅不敢再動,站在一邊看看周家人究竟想做什麼。
周家人為什麼攔住路,劉家貴也心知肚明,掏出煙遞給上去,擠出僵硬的笑“親……親家叔,你老想……聊點什麼?”
周家幾位爺們不接劉某的煙,周村長背著手,繞著某人繞了一圈“瞧瞧這胳膊腿兒也不粗啊,膽子卻是極大的嘛,大概是因為與某些暴發戶有勾結,吃了熊心豹子膽嘍。”
周家人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周村長還繞著自己打圈圈,劉家貴內心驚慌,頭皮發訂,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不敢亂動,小心翼翼的賠笑“親家叔,你老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想向我打聽打聽的?要是有,你老直接問,我有什麼說什麼。”
周村長臉沉,抬手一巴掌就甩劉某人臉上,氣虎虎的暴罵“日你nn個仙人板板的,我侄兒夏龍說得明明白白他與劉桐離婚了,周家與你劉家再沒什麼親戚乾係,誰是你親家叔了?
跑老子麵前套近乎,問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還裝傻充愣的攀親,你他娘的裝得一手好傻,老子來量量你臉有多寬多大。”
劉家貴猜到可能要挨教訓,以為頂多被周村長臭罵一頓,畢竟周村長他是周家長輩,也是村長,總要以身作則。
卻沒想到周村長他會動手,被一巴掌扇得耳朵直嗡嗡響,也朝後退了一步。
他還沒鬨,劉外婆心疼兒子,直跳腳,罵罵咧咧地罵“你個天殺的老東西,你敢打我崽,老娘跟你沒完……”
她那邊開罵,周村長抬手又一巴掌扇劉某人臉上,再轉頭望向劉家老太婆“你罵啊,你罵一句我就扇這吃屎長大的貨一巴掌,你罵多久我就扇多久,看看誰能捱過誰。”
劉外婆邊罵邊掙紮,想去找周某人算帳,聽他說她敢罵他就要扇自己崽的耳把子,沒當回事,嘴裡繼續嚎“姓周的你個婊母養的,砍腦闊的,你呼我崽一下,老娘……”
她不信邪的罵人,架著她的青年們也不捂嘴,讓她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