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樂韻想破腦袋也猜不出前輩的心思,或許,飛升證道的仙人,思維與普通人是不在一個頻道的。
講真,就前輩那一身行頭,要是讓普通人遇見,還不得將他的衣服與隨身佩飾全部掃光,說不定扒光了東西,看到屍身不壞,還有可能辱屍或毀屍搜寶。
她家太爺爺誤入秘穀岩洞,看到仙逝的洞主平躺於石床之上,按洞主留下的遺言為他收殮金身放於石棺內,並沒有見財起義拿走前輩隨身之物,僅取走了前輩贈於有緣人的一份禮物。
太爺爺心性淳良,不貪不忌,從不拿不義之財,換作彆人,可就難說了。
查驗了一遍,再做一次深度掃描,尋找有沒自己遺漏的地方。
師祖前輩的金身損壞了多處,但並不足以動搖根基。
樂韻心中冒出新的疑惑,師祖前輩的金身並沒有受到什麼毀滅性的打擊,她觀之其氣運和壽數未儘,怎麼就仙逝了?
前輩的身骨明明仍有一絲生機,不像是真正的身死道消,可岩洞內又找不到半點靈魂殘念。
這,就奇了怪了。
想了半晌,樂韻不明所以,找不到答案,乾脆不費腦細胞了。
瞻仰了師祖真容,退到一邊,取出畫案和椅子擺放好,再取了放夜明珠的挑杆燈放放桌麵,備齊文房四寶,鋪開一個卷軸。
研好墨,取筆醮墨繪畫,描師祖前輩的仙容。
小蘿莉作畫,一絲不苟。
時間悄悄的流逝,轉眼黑暗慢慢褪去,天色漸明。
秘穀內也一片雪白,夜晚的岩洞也有弱光,當天亮之後,岩洞內的光線越來越明亮。
天亮了,穀裡的一些小動物也活躍起來。
樂韻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地繪畫,按自己所見,將師祖的真容描繪於紙上。
繪好了師祖的像,再在左角注明因何作畫,標注日期,加蓋了自己的印章。
大功告成。
放下筆,樂韻捧起畫,自己瞻仰了一遍,確認沒什麼遺漏的地方,再走到石棺旁,將畫對前輩的真容對照。
前輩像沉睡了般了無聲息,她畫不出前輩的氣質與仙韻,但畫像與真容還是沒差彆的。
對照無誤,樂韻取出一隻金絲楠木盒,將畫卷起來放於盒內,密封起來,先放石床上,收起了桌椅物品。
再從儲物器內取了一具金絲楠木打造的棺槨放在地麵,在棺底墊一層羊脂玉與靈石混合礦石,再鋪被子。
被子上再鋪一塊絲綢布,放了枕頭。
將棺內布置妥當,樂韻再次敬香,向前輩稟明需要移動他的金身,請他見諒,然後才走近石棺,俯身抱出前輩身軀。
隨著前輩的身軀被抱起,他的長發露了出來,頭發保養得非常好,根根柔順,發長及腰。
抱著前輩身軀,將他移至金絲楠木棺內平躺,躺姿與在石棺內一模一樣。
幫將輩將頭發與衣袖理順,樂韻又拿了一塊冰玉和翡翠放在前輩枕頭兩側。再合上棺蓋,將棺槨送回星核空間,放置於圈護神樹區的圓環基石麵上。
以後,她會去各界遊曆,帶著師祖金身,如果在哪界找到了師祖的師門,也能送師祖落葉歸根。
將師祖金身移走,樂韻再將放有前輩真容畫軸的木盒放於石棺內,再將石棺蓋合起來恢複原樣。
自己火缽和香爐也收起來,石櫃內的生活用品,以及兩個金絲楠木櫃子也全是古董,全部收進自己的腰包。
櫃子裡原本有些布料和被子,因年代太久,在樂太爺爺誤入秘穀時,那些東西就已經不能使用,他將櫃子裡的物品都處理掉,清理得乾乾淨淨。
收起了明麵上的物品,樂韻將石棺移開,再將石棺底下的基石也一並移走,對著原本放基石的地麵結手印,手印一個接一個的印在洞壁底麵。
平整的石板麵閃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微光。
十幾道光芒之後,原本看著平整如一石板麵出現了一片令人眼花繚亂的花紋圖案,圖案中間是隻獸頭。
解開了迷幻法陣,樂韻研究了一下圖案,淡定抓著獸頭先用力上提,再逆轉大半圈,然後用力往上一提就將一塊四尺見方的石板提了起來。
石板厚達四尺,底下中央有一個凹坑,放著一隻長約二尺寬約一尺六寸大的玉盒。
樂韻將石板放到一邊,將玉盒啟出來,研究了花紋,再淡定的結手印解玉盒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