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峻之所以直到26號才到首都找人,也是因為要騰空屬老宅地基上建起的房子,搬家時即要先打掃好新的住處,還要打包家具用品,瑣事多。
他們費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清空家具,除了要歸還的古董用品,其他物品都清理得乾乾淨淨,沒留下礙眼的東西。
樂峻已經是九十多歲的老人了,忙了幾天,也難免心力憔悴,他被兒子和侄子用輪椅推著。
他帶了自家兩個兒子兩個孫子,樂潤帶著一個弟弟和一個兒子一個侄子,還有他們聘請的一位律師同行。
一行人昨天到了首都,先在酒店休整了一晚,做好了心理建設才造訪樂園。
給萬俟大少開門的傅哥,關上大門後還沒走到倒座房的屋簷下又聽到門鈴聲,折回去開了門。
不消說,看到門口一群人的臉型,傅哥也明白了來者是誰,還是客氣地問了一句“請問你們有什麼事?”
“打擾你了。我們是s省錫市人,姓樂,與樂園的主人樂韻……小姑娘祖上有淵源,來樂園來找小姑娘,歸還屬於小姑娘祖上的一份祖產,有請你幫知會小姑娘一聲。”
樂潤沒有拐彎磨角,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
某個老年男士坦坦蕩蕩,傅哥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小姑娘說過這事,你們竟然是為歸還產業而來,先進去坐,我通知小姑娘的律師來樂園跟你們談。”
傅哥行事速來乾脆利落,他說打電話,立馬就拿了手機給蕭少去了電話,通話結束後請了一行人進樂園。
幾個比較年青的中年人推輪椅,樂潤與律師走在一邊,一行人進了樂園的西大門。
傅哥又將厚重的大門關閉,再領了人進嘉和齋。
樂潤等人進了園,沒敢明目張膽的東張西望,僅隻是迅速地打量了幾眼,看到那座巨大的玉石屏風和遠處的精美華麗的木製大殿,也為之震驚不已。
傅哥將人請進了會客廳,開了暖氣,叫來了錢哥招呼,他則開了直升機去接蕭少。
錢哥給客人上了茶,提了一壺開水放茶櫃旁,又上了乾果和鮮果,讓人坐等律師過來,他並沒有親自作陪。
小蘿莉在國慶期間就私下裡找蕭少提前聊過關於預計要收回太爺爺家祖產的事,提前跟他說時間可能在元旦前,請他勻出點時間來幫她處理。
蕭少心裡有數,12月份就沒接什麼委托,都是給所裡的同事們當助手,協助處理一些糾紛案。
接到傅哥的電話,知道是小蘿莉說得她太爺爺原家族的人來歸還產業了,他跟同事們說了一聲,收拾了必備用品,提了公文包,去了律師所前的步行廣場等。
傅哥很快就到了。
蕭少等小飛機停好,爬進去坐了副機長座,待直升機升空,才問“傅哥,小蘿莉咋說?”
“我還沒報告小姑娘呢,小姑娘應該不願見那些人,你過去了,先聽聽他們咋說,再去找小姑娘。”
小姑娘從外麵回來時提及某些人,語氣淡漠,並不像有丁點兒感情的樣子,傅哥猜著小姑娘肯定是寧願眼不見心不煩。
“明白了。”蕭少懂了,小蘿莉那隻小可愛對自己人那是真的好,對有舊怨的人那也是該狠就狠,可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主兒。
直升機速度快,一來一去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
傅哥將蕭少接到樂園,停好了直升機,他與蕭少一起去嘉和齋。
進了廳,傅哥向一撥人介紹了蕭少的身份,然後他不再說話,隻旁聽。
蕭少是小蘿莉的代理律師,與一群人見了麵後果斷地坐了羅漢榻主人常坐的位置,將自己的電腦給拿出來,又開了錄音筆。
樂峻樂潤請的律師全權代理自己的委托人與蕭律師交談,詳細地說了他的委托人要表達的意圖,將擬定的還歸產業聲明書以及應歸還之物的清單給了一份給蕭律師。
蕭少看過清單和自願還產聲明書,請對方一群人在客廳等消息,他帶了文件去了嫏嬛福地找小蘿莉。
樂峻一行人來時,樂小同學是知道的,她沒準備親自露麵,蕭哥找來東院,她讓弟弟自己學習,在琅嬛殿與蕭哥會晤。
蕭哥將某人們寫的自願還產說明書給小蘿莉“樂樂小可愛,這份自願歸還產業的聲明書寫得很詳細,很謹慎,沒有文字陷井,可見樂姓的這兩房人還是有羞恥心的,覺悟性也很高。”
“那是因為他們親眼見過了一些事,知道若不歸還東西的後果有多嚴重。”那兩房人在現場親眼見證了樂岏祖孫被懲罰的神秘事件,所以才積極,要是未見其後果,他們未必有如此高的覺悟。
至少,在樂岏提出殺人滅口的主意之前,那些人並沒有表現出有太多的羞恥之心。
樂峻表現得那麼激憤,無非也是因為透過李貞娘的表現看出了李貞娘的敗勢,誤會她太爺爺沒死,才表現得滿懷憤怒、疾惡如仇。
如果李貞娘未有落敗之勢,就算他知道了樂金生和李氏的真麵目。你看他敢不敢當場與李貞娘反目。
他現在立馬與李貞娘和樂嶽他們反目,哪天真假樂金生的事曝光,他和樂崇兩房人就能以他們同樣是受害者的身份而贏得普天同情和憐惜,還能博個深明大義的名聲。
樂峻與李貞娘反目,不過是趨利附勢的本能。
當然,樂韻也不準備去深究樂峻樂崇兩房人的心思,她沒準備與那兩房人化乾戈為玉帛,隻要他們將屬於太爺爺的東西還回來,以後他們彆再來她眼前裝模作樣,他們是什麼人,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哈,不管他們被迫還是真心覺悟,將屬於你家的東西物歸原主就行。”
蕭少猜著必定有人給了那些人施壓,那兩房人才如此積極,也不問是何人去大顯神通,威懾住了樂姓人。
“那倒是,既然蕭哥覺得他們寫的聲明書沒有什麼問題,有勞蕭哥替我接收財產,去錫市辦理過戶手續,這聲明書得手寫,我給蕭哥一份紙張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