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古秘境前,樂韻覺得頂多又體驗一遍被扔進洗衣服脫水筒的美好體驗,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踏進結界,她才認識到自己的想法大錯大錯。
這一次的情況前所未有的嚴重,剛踏入結界就有一股巨大的擠壓力從四麵八方擠來,身軀好似被揉碎成了肉醬,呼吸變得極為困難。
與此同時,腦袋也像遭了無數針紮似的巨痛了起來,短短一瞬間,痛得意識也模湖了起來。
而在人族突然失去蹤影後,森林的巨樹將消息傳遞給了樹王。]
古樹守著埋在泥土裡吸收大地源力和木之靈氣的孩子,聽聞人族幼崽突然不見了,立馬挖出孩子,趕過去一探究竟。
古樹趕至人族幼崽昨天停留的地方,分出神識查探,找遍方圓幾萬裡之地也沒找到她的氣息。
再將人族幼崽消失前停留的地方查了又查,仍然毫無所獲。
人族幼崽消失了,就如她從沒來過般,無跡可尋。
找不到人族幼崽的蹤跡,她消失的地方也毫無異狀,唯有一種可能——人族幼崽可能觸發了某個秘境的傳送陣,她被傳送走了。
古樹決定留下來觀望幾年,看人族幼崽出秘境時會不會原地返回。
進了古秘境的樂韻,可不知古樹妖在守株待兔地等她,她正承受有史以來最大的痛苦。
在她意識不清時,被古秘境的結界拋向了不知名的位置,從空降落時被一隻正在覓食的銀背巨龜發現了。
銀背巨龜大妖看到從空降落的金色光團,高興地奮起追趕了百餘裡,追著砸向一片叢從的光團進了森林。
森林裡樹木密集,暗無天日。
從天而降的金光團如流星墜地,從茂密的樹冠間砸出一個窟窿,一路朝下掉,所經之處的小樹枝全被砸了個七零八落。
當金光團砸到大樹枝上往往被反彈起拋得老高,有時會形成連環撞擊。
金光團像個皮球似的在樹枝間磕磕碰碰,就那麼一路連砸帶拋地往下掉,經曆了比九九八十一難還多幾難的波折磨難才落了地。
密林中的腐葉堆積了幾十丈厚,飽受折磨的光團落地便不動了。
銀背巨龜隨著金光團砸出來的天窗,也追至了林間,好奇地圍著金光團轉圈圈,觀察光團裡的生物。
光團裡的生物,像是叫“人族”的兩腳獸。
銀背巨龜從沒見過人族兩腳獸,他相信家族裡現活著的老祖們也沒見過這種生物,巨龜族知曉人族兩腳獸也是因為血脈傳承。
隔著一層金色光團,也不知兩腳獸是生是死。
銀背巨龜想了想,以靈力化成一張網網起金光團,飛出樹林,提著自己撿來的俘虜趕回棲息地。
巨龜的家族領地很寬,銀背巨龜在自己家族領地內覓食,但離棲息地比較遠,他一隻十二階的大妖,也跑了半天才趕回家。
巨龜的棲息地是個巨湖,湖泊縱橫三十多萬裡。
湖泊有一半在崇山峻嶺間,有一半則是位於稀樹草原中。
十二階的銀背巨龜提著俘虜回了位於草原與山嶺交界處的一個湖灣,請自己血緣關係最親近的老祖們欣賞人族兩腳獸。
銀背巨龜的老龜們見到小龜帶回來的人族兩腳獸俘虜,也大為驚異,紛紛圍了過去觀看人族的樣子。
龜族中幾個上萬年沒挪動腳的老祖們也驚動了,離開了洞穴到湖灘研究人族兩腳獸有什麼奇異之處。
龜族的幼崽們更是好奇不已,這個伸腳或伸腦袋去碰碰金光團,哪個用尾巴去戳戳,弄得一隻金光團滾來滾去。
老龜們研究了一陣,見光團中的人族兩腳獸像是受了重傷,沒什麼危險,也沒立即格殺,將其留給幼崽們玩耍。
小龜們興奮極了,將金光團拋起來,你用背去頂一下,他用尾巴去甩一尾巴,他用爪掌拍一下。
金光團被幼崽們拍得滿天飛。
銀背巨龜族的小龜們玩得不亦樂乎。
巨龜族的老祖們並沒有離開,人族那種兩腳獸狡詐邪門得很,有時看著明明奄奄一息或死了,轉眼又變得生龍活虎,給與對手致命一擊。
他們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人族兩腳獸,也沒見過兩腳獸的邪門手段,相信先祖們留在血脈傳承裡的記憶必然不會錯。
若不是人族兩腳獸太邪門,先祖也用不著將記憶封在血脈裡傳承下來。
巨龜族的老祖們出於謹慎之心,在沙灘或草地上曬太陽,以防意人族兩腳獸醒來突然發難。
小龜們開開心心得玩球,從沙灘到草地,從草地到沙灘,玩得格外高興。
金光團每每要落下時又被拍得拋起來,被迫在空中飛來飛去,承受了不屬於它的苦難。
被仙品法袍保護著的樂韻,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生死路口徘回,當她重新有感知的時候就是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