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龍象木,老祖有救了!
明虛心緒如海潮,一波一波地衝擊著心壁,撞得地動山搖。
老祖遭受重創,肉身隻有龍象木或龍魂木那類神木才能修補好,因龍庭故意刁難,令老祖找不到龍象木修補身軀,受了數萬年的苦。
有了龍象木,老祖修補好了身軀,重返巔峰之時指日可待。
心潮起伏的明虛,麵色變幻了一陣,稍稍平靜了一些,將盒蓋合攏,側身,抬手揉了揉師妹的腦袋:“師妹,我們……找到龍象木了。”
“嗯。”華章的聲音帶著重重的鼻音,緩緩地坐下去,抬手抹眼睛,眼淚反而越抹越多。
明虛也重新坐下,向主人表達歉意:“我們師兄妹見到神木激動得失態了,請曦月仙子南伽道友見諒。”
南伽半開玩笑的寬慰:“先恭賀兩位喜得神木。兩位這樣的反應挺正常的,換誰見了自己苦苦尋覓的寶物不激動,小僧哪天尋到神像木,喜極而泣都是輕的,說不定會抱樹痛哭三天三夜。”
“多謝道友海涵!也祝願南伽道友早日得償所願。”
明虛誠摯的道謝,正襟危坐:“曦月仙子,您需要什麼資源才願意交換靈木?請您直說,我與師妹手中資源若不夠,我立即去求助相熟的宗門籌齊資源。
或者,仙子若能去星海界,我與師妹回去稟報宗門,宗門備齊了資源,恭候仙子登門提取,或者仙子指定一個地方,由宗門長輩們送過去。”
“不必那麼麻煩,你們將你們此行中除了悟道湖與劍穀,以及萬寶池萬珍塔第九層第十層所得之外的全部收獲給本仙子,另外幫本仙子做一件事。”
樂韻提出條件,又補充:“本仙子讓你們做的事,對你們百利而無一害,尤其對你們需要龍象木的那位老祖有利。”
有這般好事?
講真,明虛不敢置信自己有如此好運氣,將信將疑地問:“請問仙子,您要我們師兄妹辦的是什麼事?”
“你們幫本仙子帶一隻盒子交給你們需要龍象木的這位老祖,盒子必須由你們親自交到你們老祖手中,不能假他人之手,更不得讓其他人碰盒子,你們能做到麼?”
“盒子與盒內之物,會不會危害我們宗門老祖性命?”明虛擔心盒子有什麼危險之物,會傷及老祖。
“盒子內是一件小法寶,是某個飛升去了星海界的一位仙士所留之物,本仙子懶得親自去星海界找人,交給你們幫帶去星海界,由你們老祖將盒子送去給某位。
此事需要你們老祖親自辦,不能由他人代勞。
本仙子也不會讓你們老祖吃虧,另有一物相贈,你們老祖若得此物,此後再無憂患,可心無旁騖地修煉,封神也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曦月仙子坦坦蕩蕩,聽聞某物能助老祖封神,明虛無比心動,看向師妹,以傳音術問:“師妹,你怎麼看?”
華章已經冷靜下來了,眼神堅定:“我願意!我願發靈魂大誓,一定將盒子親手交給老祖。”
“華章道友不用發靈魂大誓,我信得過你和你師兄們的人品。”樂韻謝絕了女修發誓,華章女修身負正氣,是君子。
對君子修士根本不用誓言,因為他自己的品德與思想會促使他守諾、慎行、寬和、仁義。
彆人給與的信任,比誓言更具約束力。
反正決定要幫華章女修,樂韻不介意幫得徹底一點,給與華章女修信任與尊重,護住她搖搖欲墜的信念不崩塌。
知道盒子不會危害到老祖,明虛懸著的心落了地,也能正常思考了,問出疑問:“仙子為何要排除劍穀、悟道湖、萬寶池和萬珍塔第九第十層所得之物?”
“劍穀、悟道湖所得之物是修士的機緣,修士在萬寶池與萬珍塔第九第十層有所得是他們的運氣。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本仙子不屑奪他人的機緣和運氣,更不願阻人仙途,所以不要這四個地方之物。
你們在其他地方的收獲想來不會太多,遠遠不足以與龍象木的價值相提並論,是以本仙子讓你們替本仙子帶盒子去星海界,你們為本仙子跑腿,算是彌補欠缺的資源。
倘若你們的收獲能與龍象木劃上等號,可正大光明地拒絕本仙所說的另一個條件,本仙子不強人所難。”
“……”明虛一時怔住了。
曦月仙子胸懷坦蕩,心可昭日月,華章肅然起敬:“曦月道友仁義,此恩華章銘記在心!”
她頓了頓,問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仙子手中即有龍象木,為何當初要瞞著華章師兄妹等人?”
“本仙子若告訴你們說本仙子手中有靈象木,你們還能鎮定如常嗎?你們能做到始終不露聲色嗎?
如若你們無法抑製心中的情緒,喜形於色,你說,會不會被不願讓你們得到龍象木之人知曉?被人發現你們所求得願,你們覺得你們還有沒命活著返回星海界?”
仙子一問接一問,明虛、華章越聽越心驚,聽得最後一問,不禁汗如雨下。
他們還沒得到龍象木,也難免被圍攻,差一點折了,若自己要找的龍象木有了著落,喜形於色,被看出端倪,師兄妹五人豈還有命在!
有些事不能想,越想越怕,華章聲音乾澀:“我們……應該做不到不露聲色。”
“多謝仙子為我們師兄妹費心!”明虛明白了利害關係,起身向著曦月仙子躬身拜謝。
修士的拜謝,樂韻受之無愧,她確實為華章師兄妹五人的小命費了心,對方感謝她是應當的。
“隻要你們沒有回到你們老祖身邊,龍象木沒有交到你們老祖手裡,代表著危機並沒有真正解除,本仙子言儘於此。”
自己提醒得如此明朗,兩位修士還領悟不了,若仍舊出了意外,隻能怪他們自己蠢,怨不得彆人。
華章、明虛蠢嗎?
他們自然不蠢的,哪能不懂曦月仙子所指,因為懂了,禁不住心驚肉跳,麵色都白了幾分。
南伽也猜到了幾分真相,三緘其口,不吐半字。
該說的說了,樂韻慢悠悠地為訪客續茶,繼續喝茶。
華章明虛連喝了好幾盞茶,才把心頭的驚駭壓下去。
情緒穩定了些,師兄妹倆整理儲物器,把除了曦月仙子指名不要的四個地方所得轉移,將其他所得不論價值高低,裝進了一隻儲物器。
兩人各自收拾好了自己手裡的東西,把兩個儲物器放在一隻小木盒裡,呈遞給了曦月仙子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