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謝晚凝不願再同他糾纏這個問題,聞言無所謂的點頭:“你乾淨,你最乾淨,你記得把婚書退回來。”
這是多不想和他再有一絲牽扯!
陸子宴牙關一緊,唇角扯了個笑:“沒事,我們來日方長,總有你相信的那天。”
那語氣滲人的很。
謝晚凝才懶得跟他打嘴炮,瞥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抬步往門口走。
擦肩而過時,被陸子宴伸臂擋住,他抿了抿唇,盯著她的眼睛:“……你跟裴鈺清確實沒有瓜葛對嗎?”
“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擔心你為了氣我,做出什麼錯事。”
他忘不了那日,她同那個老男人含情脈脈的對視的畫麵。
她還誇那個老男人生的好看。
每每想起,都如鯁在喉,焦鬱至極。
謝晚凝心中隻覺得他此番行為可笑,一句話都懶得跟他多說。
他們都要退親了。
他到底明不明白退親代表什麼意思!
若不是不想跟他起爭執,讓退親的事再生出什麼波瀾,她真想譏諷幾句。
麵前的姑娘沒有答話,神色十分平淡,像是根本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陸子宴眼神倏然銳利起來,俯身逼近同她對視:“你不要為了氣我,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
“你我之間的事,我們自己解決,不要扯其他男人進來。。”
“知道嗎?”
“你要退婚,我依你,絕對不會再對你死纏爛打,”他的聲音逐漸低緩,眼神也柔和了些,“但是晚晚,一次就夠了,以後你不準再用其他男人來氣我。”
他靠的有些近,低沉的聲音就在耳邊,謝晚凝偏頭避開,袖中手握成拳,在他逼人的目光中,深吸口氣,道:“說完了嗎?”
“說完就讓開。”
她就算強壓著不耐,但陸子宴十六歲起便領兵東征西討,洞察力何其敏銳,他眸光頓時黯了下來。
沉默幾息,他側身讓路。
謝晚凝朝門口走,陸子宴跟在她身後。
出了待客廳的大門,外頭已經是紅霞漫天,日落時分了。
陸子宴站在原地,目光靜靜的望著那道纖細身影。
她越走越遠,一直沒有回頭。
原本還算篤定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他忽然大喊:“晚晚!”
謝晚凝腳步一滯。
陸子宴大步追上來,低頭看著她清淺淡漠的神情,道:“你抬頭看我一眼。”
謝晚凝微愣,抬眸瞪他一眼,滿臉莫名其妙。
陸子宴被她瞪的笑了,緊繃的心弦緩緩鬆開,“好了,你走吧,婚書我明日送來。”
謝晚凝:“……”
她怎麼感覺都快不認識這人了。
他真是吃錯藥了吧?
…………
謝晚凝懶得走路,乾脆坐上轎輦,回了自己的蒹霞院。
一進門,就看見兄長正彎著腰幫她打理院中的幾株嬌貴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