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尖蹭了蹭她的,貼著她的唇廝磨,又恨又妒。
“他有哪裡比得過我,你要移情於他?”他握著她的手,摁在自己心口,道:“這裡很疼,疼了很多很多年,你彆讓它再疼了行嗎?”
手掌下的心跳很快,謝晚凝終於得以喘息,她微微合著眼,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陸子宴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沒忍住又去尋她的唇,溫柔的吮吻。
他癡迷這種同她親密的感覺。
吻到幾乎失控時,箍在女孩腰間的手難耐的動了動,搭到了那根腰帶上,謝晚凝能清晰的聽見他的吞咽聲,似在猶豫什麼。
最終,那隻手停頓良久,沒有動作。
他將臉埋在她脖頸間,努力平息身體的情潮,就像抱著自己最重要的寶貝,手臂半點也沒有鬆開懷裡姑娘的意思。
嗅到女孩身上的甜香,他喉結微咽,低低喘著氣,隻覺得自己忍的生疼。
…………
空曠的室內隻剩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謝晚凝緩緩抬手擦拭嘴唇,微微合著的眼眸掀開,手就被扣住。
陸子宴頭都沒抬,依舊埋在她脖頸肩,卻像長了眼睛似的,直直扣住她的右手,自她袖間將一支玉簪取了出來。
“乖,我現在難受的緊,你彆招我。”他頓了頓,啞聲道,“也彆動,一下都彆動。”
他的威脅很奏效,被搶走玉簪的謝晚凝確實不敢動彈。
她僵著身子背靠窗邊,麵前男人緊貼著她,幾乎毫無縫隙,鼻息之間的熱氣都噴灑在她的脖頸、耳畔。
他的手甚至還搭在她的腰帶上,似乎打算忍不住了就直接動手。
她怎麼敢動!
良久,耳邊的喘息聲趨於平靜,謝晚凝微垂著眸子開口道:“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你不如想想,要怎麼樣才願意跟那病秧子和離,重新嫁給我。”
陸子宴唇蹭了蹭她頸邊的軟肉,歎道,“知道嗎,西域有一種毒花,它的種子可以叫人成癮,使人癲狂,離不開戒不掉,我曾特意服用過……最後發現,相較於你,它不過如此。”
她才是他的癮。
戒不掉的。
說著,他甚至癡迷的深吸了口氣,謝晚凝渾身冒出一層雞皮疙瘩。
遍體生寒。
前世生命中最後那幾個月,圍繞她在心頭的無力和憋悶感再度席卷而來。
那種無力感仿佛能將她的這輩子也徹底淹沒。
她感覺自己生命再無半點光亮,隻剩下暗無天日。
此生都逃不開他的禁錮,就像現在一樣,隻能任他親吻,任他擁抱。
前世是她上趕著自找苦吃,是她活該。
可今生的她做錯了什麼?
她已經知錯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能放過她!
哪怕她已經匆匆忙忙嫁了人,哪怕她前世落在他手裡,無端丟了一條命。
哪怕她從始至終都不欠他的,他依舊不肯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