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月白色廣袖長袍,又年長一歲的謝衍譽立在庭院台階之上,一如既往的玉樹臨風,朗月入懷。
兄妹倆許久未見,謝晚凝這會兒也記不得當日對這個兄長的惱意了,見到他來,麵色頓時一喜,歡快的迎上去。
走到近前,她吸了吸鼻子道:“阿兄你飲酒了?”
謝衍譽輕輕嗯了聲:“同段家人飲了幾杯。”
身為謝氏嫡長子,還是下一任爵位繼承人,家裡姑娘下定的日子,當然要出麵待客。
既然是待客,又怎麼能不陪著飲幾杯酒呢。
一旁的謝如瑜聞言,喚了婢女添了把軟椅,招呼道:“大哥快坐。”
她們姐妹倆本坐在庭院樹下圍爐煮茶,小圓桌上擺了幾碟精致的茶點,謝衍譽瞟了一眼,坐了下來。
謝晚凝亦步亦趨緊跟著入座,歪著頭一眼不眨的瞧他。
謝衍譽為她斟茶,道:“看我做什麼。”
“就是見到阿兄後忽然想起一件事,謝晚凝也不跟他打馬虎眼,直言道:“阿兄可知過了今日,你就成了咱們家這代唯一一位未曾定下婚事的了。”
謝家一共就三房,三叔外放不在京城,但他的幾個子嗣都定下了親事,謝如瑜的兩個嫡親兄長也早早有了婚約,隻是還未曾完成婚儀。
現如今,細細一算,還真就剩下嫡長子謝衍譽孑然一身。
可想而知鄭氏得有多急。
偏偏當事人毫無所感,聽見妹妹的話,淡淡道:“你倒是愈發愛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