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見了?
帶了百十號人消失不見了!
陸子宴猛地回身,冷聲道:“京城有沒有消息傳來?”
鳴劍微愣,緩緩搖頭,“隻有聖上……”
話說到一半便被陸子宴抬臂打斷,他麵色難看的嚇人,“我有預感,京城可能出事了。”
聖上不再其列的話,那這個出事,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鳴劍蹙眉道:“可鳴風沒有傳來消息。”
鳴風留在了京城,還有雲錦這次也沒有跟來,陸子宴離開時,給鳴風下了死命令,除了跟謝晚凝有關的十萬火急要緊事外,雲錦不能動。
若謝晚凝出了事,鳴風不可能不回報。
以雲錦的速度,日夜不停歇之下,也就不到三日功夫,便能飛來北疆。
金朝太子真的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帶著百十號人便孤軍深入他們大汗京城領地,隻為了去抓一個女人?
可若不是這樣,兩軍對戰,主帥究竟去哪兒了?
京城……真的出事了嗎?
陸子宴抬頭看向天邊,隻覺得自己胸腔似被一隻大手狠狠握緊,若不是最後一點理智控製,他就要不管不顧奔赴京城了。
鳴劍一時之間也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黃沙飛舞的天邊忽然出現一道黑影,極速而下,落在城牆之上,朝著陸子宴低低鳴叫了兩聲。
是飛了幾個晝夜的雲錦,像是累極了,原本油光水亮的羽毛灰撲撲的,就連往日裡尖利的鳴叫聲都顯得無精打采。
愛寵累成這樣,陸子宴的腳卻猶如生了根,慘白著臉呆呆的望著雲錦脖子上的竹筒,沒有動作。
生怕打開來,是不能承受的劇痛。
鳴劍何時見過主子這般軟弱的模樣,他麵色也是驟變,卻還是穩紮穩打幾步走過去,摸了摸雲錦的頭顱,將竹筒摘下,撕開密封層後,躬身遞給陸子宴。
…………
十月底,深秋,僵持了一月有餘的北疆戰場上,主帥陸子宴下令對大金發動總攻。
總攻不到三日功夫,大汗鐵騎近百年來第一次,踏破金朝城門。
雖是遊牧民族,但在邊境金朝那也是建立了巍峨城牆的。
十一月初,按照時間,本該在戰場對敵的主帥陸子宴,出現在距離北疆近千裡之外的越州。
“確定蹤跡了嗎?”他翻身下馬,將馬鞭丟給伸手的副將,麵如寒霜,邊走邊問。
“是!”副將道:“金無忌帶著百十口人,雖扮作行商,但他們一路向北,盤查下來目標十分明顯,確定今日會走水路經過這裡,鳴風也已經到了。”
金無忌一行人需要掩蓋行蹤,秘密潛行,不得不拖慢了速度,但鳴風就不一樣了,拿了玉牌一路披星戴月而來,比他們甚至早上一天到了。
陸子宴道:“人在哪兒?叫他過來。”
片刻後,鳴風推門而入,才跨步進來,便單膝跪地,“屬下該死!有負王爺重托,請王爺治罪。”
他一身傷勢未愈,又連續幾個日夜趕路,整個人麵色慘白,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