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幾年,她將自己姿態放的太低,被人如此看扁也在情理之中。
不要說陸家人,就算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再三確定夢境屬實,恐怕也無法下定決心放下陸子宴。
鄭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她的眉心“你說你啊,早如此想的明白該多好。”
“現在也不晚,”謝晚凝莞爾,捏著母親的肩,道“阿娘放心,女兒以後再不叫自己被人如此拿捏了。”
死過一回方覺悔,那些夢猶如她親身經曆般,時刻提醒她從前究竟有多錯。
“也不可矯枉過正,”鄭氏愛憐的拍拍女兒的手,溫聲道“我們晚晚樣樣都好,陸子宴不知珍惜,是他有眼無珠,這世上還是有如你爹一般的好男兒的。”
她怕女兒鑽了牛角尖,走上另一個極端就不好了。
謝晚凝輕輕嗯了聲,乖巧點頭。
鄭氏又道“陸家一連被拒三天,想必也該明白咱們家退親的決心了,且看她們打算如何應對。”
“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嫁陸子宴,”謝晚凝挽著母親坐下,堅定道“就算他願意將那外室遣散也不行。”
事情走向同夢中有些不同,陸家不肯退親,陸子宴還親自登門求見,謝晚凝都開始擔心他會先遣散劉曼柔,哄得她爹娘鬆動了。
“這是你的婚事,隻要你不願意,我同你阿爹絕不勉強於你,”確定女兒的滿心不情願,鄭氏道“如今隻希望陸家體麵些,不要再多糾纏,快快退還婚書吧。”
…………
武原侯府,正院。
方桌上擺著三封原封不動退回來的請帖,廳堂內氣氛凝滯。
陸老夫人歪靠在軟枕上,麵色難看的望著下首坐著的大兒媳“晏兒還是不肯將那個來曆不明的女人送走嗎?”
“這……”陸大夫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您也知道,打小晏兒主意就正的很,他不願意的事,沒人勸得動。”
隻是,她從未想過她那個對未婚妻都隻淡淡的兒子,有朝一日會為了個來曆不明的女人,連母親和祖母的話都不聽。
還將人藏的嚴嚴實實,她親自去那院子想看看是哪裡來的天仙,將她兒子哄的鬼迷心竅,卻連院門都進不去。
如何能不惱!
她惱的當然不是自個兒子,而是那個勾了她兒子的賤婢。
“去,”陸老夫人對著垂腿的婢女,吩咐道“去前院守著,世子回府叫他過來一趟。”
也是碰巧,原本回京後日日早出晚歸忙的腳不沾地的陸子宴今兒回來的早,聽見祖母有請,連官服都沒換,直接就去了後院。
見他進來,陸老夫人緩緩坐直了身體,渾濁的雙眼看了獨孫幾息,到底愛憐之心占了上風,實在不舍苛責。
她幽幽一歎,道“你若真舍不下那賤婢,那就把和晚晚的婚事退了吧,謝家強勢,不肯女兒受委屈,祖母再為你另聘一位門楣低些性子綿軟的貴女,好善待你那外室如何?”
直到現在,陸家幾位夫人還是沒想過退婚的事是謝晚凝決定的,一致認為是謝家人不肯女兒還未入門便受夫婿如此怠慢,勒令女兒不許接帖子再來陸府。
陸老夫人憐惜孫兒,見他確實撇不下那外室,無奈之下,也願意成全他,本以為孫兒會歡喜的應下,卻沒想到才剛剛落座的人聞言猛地站起,赫然掀眸望過來“婚期已定,豈能說退就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