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負責保護三島的行動隊長,在判斷方麵明顯也存在一些問題。
這一次行動結束後,這些露麵的公安、公安線人應該都會被記錄下來,其中還會被組織根據能力劃分為不同等級。
……
三天後的夜裡。
安室透坐在自己租住的公寓客廳沙發上,看著突然到訪的池非遲挑電視劇錄像帶。
池非遲坐在一旁,把錄像帶盒子都翻過來看了一遍,“你這裡的東西也太少了,我都看過了。”
安室透一頭黑線,半月眼道,“還真是抱歉啊……”
池非遲把錄像帶盒子整理好,起身放回電視機櫃裡,“是你讓我自己選的,彆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我也沒想到你都看過了啊,”安室透動手開了一罐啤酒,“我平時一個人住,偶爾還要偽裝彆的身份去收集情報,經常不在家,在家也不會看什麼電視劇。”
池非遲放好錄像帶,回沙發前拿起一罐啤酒,“三島先生情況怎麼樣?”
“雖然被人抓住腳拉到了坑裡,但還是被爆炸的衝擊波及,之後又被埋了一夜,快天亮才被我安排的人偷偷挖了出來,送去治療,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骨頭斷了,需要休養好一陣子,我已經把他送到了蘇特恩那裡,正好,也能讓他以死者的身份暫時消失一段時間,他的家人雖然難過,但情況不算太差,他的合作公安也會儘量安排好他們……”安室透仰頭灌了一口啤酒,嘴角突然勾起戲謔的笑意,輕笑聲也難免被組織氛圍帶得有些陰陽怪氣,“不過還真是危險啊,那一個信息,差點就被我忽略過去了。”
“不可能,”池非遲篤定道,“字跡淩亂,伱要辨認是不是我的字跡,就會認真盯著紙巾看,一定會發現的。”
安室透一怔,失笑感慨,“原來如此……不過那張紙巾上為什麼會沾有那種東西?”
在收到池非遲紙條那一晚,他為了辨認字跡,確實很認真地盯著紙條看,也就發現了那張紙巾上沾了奇怪的東西——
一道顏色很淺的藍色長條,一些很小的黑色粉塵汙漬……
乍一看,紙巾是普通紙巾,可是如果看到掩蓋在字跡和淩亂褶皺中的細小汙漬,就讓人感覺‘這紙一點都不乾淨’。
而對於他來說,那可能是顧問處境的線索,所以他聞了一下紙巾,還有包裹紙巾的塑料包裝。
除了紙巾本身的氣味、墨水的氣味,還有油漆味和火藥味,這兩種味道比較容易辯識,幾乎一聞就能聞出來。
他突然想到白天去安裝攝像頭時,路過某一處屋子外麵的院牆,上麵有一些不良少年用油漆塗上去的塗鴉,似乎才塗上去不久,油漆的顏色主色就是很淺的天藍色。
那個地方在他安裝的那些攝像頭範圍之內,也是一個他懷疑組織會選擇用來下手的目標地點之一。
再仔細想想,那個地方在三島葉回家的路上,而那棟屋子表麵看不出什麼來,但本身是有後院的漂亮小洋房,主人家裡應該不缺錢,塗鴉的不良少年不會選擇這麼不好對付的人家外牆下手,那一家也不可能放著那麼醜的塗鴉不管,除非那一家人早就搬走了。
他經過那裡時,屋裡好像也確實不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那顧問傳遞給他的情報,恐怕還有一個疑似組織選定下手地點的位置、下手的方式。
沒錯,那個信息是‘那裡有炸彈’。
他不確定組織行動計劃會不會突然改變,而且保護三島葉的人是另外一組,他也不想因為他們的情報而打亂對方的安排,所以沒有通知保護組調整計劃,而是隻傳遞了‘三島葉被盯上’的信息,另外,還讓一個信得過的人避開附近的監視,提前潛入院子,發現院牆內有炸彈後,讓對方挖好了坑,臨時準備了一個避難所。
這也是為了顧問的安全考慮。
就算要利用顧問的情報去救三島葉,也不能太明目張膽。
那個人能夠通過組織安排在外麵的監視,當然少不了他的通風報信和配合。
之所以讓人在那裡準備,是因為他猜測顧問留下那一道很淺的油漆印,可能還有‘院牆’的線索,至於他有沒有解讀過度,他也沒法確定,隻能準備了再說。
差不多兩立方米的空間就像一個豎著的棺材,那個同事準備好了乾糧和水,藏了將近一天,在轉角後聽到有人跑來的腳步聲後,隻敢從表麵土層掩體下悄悄探頭,結果看那一眼,正好被跑到的三島葉察覺異常。
還好三島葉跑得太快、腳步一下子沒能收住,那個同事反應快,迅速從土裡伸手把三島葉拽了下去。
那個同事分析三島葉是被敵人追趕而逃命,原本隻是想讓三島葉暫時避一避,沒想到剛把人拉下坑裡,外麵就發生了爆炸,隨後倒塌的房屋直接把兩人埋在了廢墟下,他讓風見跟警視廳打了招呼,偷偷帶人從後門進去,才把人給挖出來。
事後他知道三島葉沒事,心裡一遍又一遍地慶幸他發現了紙巾上的汙漬,也好奇顧問是怎麼想到用這種方法傳遞信息、又是怎麼弄出那種奇怪汙漬的。
池非遲喝了一口啤酒,“炸彈是我白天和琴酒去裝上的,那些油漆厚一點的地方沒完全乾,在我外衣上蹭上了一點,炸彈是我做的,我衣服沾了火藥粉末,紙巾是我回去時在街上隨手偷來的,紙巾被裝進口袋的時候,擦了一下衣服口袋外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