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
客廳門被打開，伏特加拎著一袋炸食進門。
“那是因為我做的菜鹹淡合適，也從來不會把調味品放多了，”池非遲沒有起身，依舊靠著沙發、盯著天花板，“對吧，伏特加？”
“啊……”伏特加愣了一下，琢磨著池非遲說的話也沒錯，點頭道，“是啊。”
“哼……”
琴酒輕哼一聲，卻沒有再說話。
他都懶得說伏特加了。
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就‘對、是啊，沒錯’……
“咦？今天是大哥做飯嗎？”伏特加不確定琴酒那是什麼意思，拎著炸食到料理台前，積極地拿了盤子分裝食物，“大哥，你上次不是說附近街上那家店的章魚丸子味道不錯嗎？我今天路過那家店的時候，順便幫你買了……”
琴酒：“……”
看在伏特加這麼有心的份上，傻就傻點吧。
“對了，拉克，”伏特加又轉頭跟池非遲分享，“你上次說街口那家店的炸雞排味道很特彆，我這次買了特殊醬料醃製的新口味，伱待會兒嘗嘗！”
池非遲鹹魚癱著，都不忍心不給回應，“謝謝。”
他說琴酒小隊裡沒伏特加不行，不然琴酒每天工作會變得無趣，這應該沒人反對吧？
“還有非赤……”伏特加看到桌上肚子圓鼓鼓的非赤，有些意外，“咦？非赤已經吃過了啊，我還給你帶了新鮮的生魚塊呢。”
非赤肚子鼓得沒法動，隻是動了動貼在桌上的腦袋，吐了一下蛇信子，“主人，能不能轉告伏特加……”
“非赤讓我謝謝你，”池非遲轉述著非赤的話，“不過它已經吃過小白鼠了，這幾天又不需要再進食，魚塊隻能由你處理掉了。”
“那就丟出去喂烏鴉吧，外麵圍牆上又站了兩隻烏鴉，應該剛好夠它們吃吧……”
伏特加把生魚塊翻了出來，放到一個一次性紙杯裡，準備送出門外的時候，瞥見茶幾上的一排小白鼠屍體，“咦？”
五隻小白鼠被擺在鋪開的紙巾上，擺得齊齊整整，連長尾巴都筆直得朝向著電視機的方向，看上去有點詭異。
“這個不能吃，有毒，”池非遲坐起身，伸手收拾小白鼠屍體，“算了，我去處理掉。”
琴酒忍不住嘲諷兩個，“如果不是被你盯上了，拉克還舍不得把那些小白鼠屍體收走呢……”
伏特加：“……”
大哥這話說得怪怪的，好像他想跟拉克搶小白鼠吃一樣。
池非遲懶得跟琴酒掰扯，進實驗室處理了小白鼠屍體，出門等著開飯。
他覺得自己做飯的動作很快，琴酒的速度倒也不慢，看上去還算熟練，隻不過午餐很難說清楚屬於哪一國料理。
有日本家常菜中很出名的味增湯，有伏特加從街上買來的，日式炸雞塊、炸魚塊……
有西餐做法中的煎牛排，有標準的英式土豆泥……
還有他以前做過的，中式的炒雜蔬……
除了在‘先吃什麼’這種事情上有過爭議，三人這頓午飯吃得倒也還算順利。
雖然菜品湊得比較奇特，但在食物味道上，池非遲倒是覺得沒法挑剔，即便沒有什麼驚豔味蕾的特彆體驗，至少也是每道菜吃起來都舒心的水準。
飯後，池非遲在客廳裡癱了一個多小時，琴酒和伏特加在旁邊溝通情報、打電話也沒有影響到池非遲。
旁邊有人當鹹魚，琴酒也沒了工作的心情，把手頭的情報看完，叫上伏特加休息，打開電視看起了節目。
電視上播放著安全宣傳片，窗簾外的天色突然暗了下來。
“咦？快下雨了嗎？”伏特加起身到了窗前，拉開窗簾一角，看了看外麵陰沉沉的天色，“我剛過來的時候，那邊天上就有烏雲在彙聚，沒找到這麼快就要下雨了啊。”
“如果不急著回去，晚一點我可以開車送你們，”琴酒看了窗外一眼，拿過遙控器換台，“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
“反正最近沒有行動，我一個人早回去也沒什麼事要做，所以我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伏特加放下了窗簾邊角，轉身回沙發前，“拉克，你呢？”
池非遲看了電視下角顯示的時間，“我在晚上八點前回去就行，這幾天，我妹妹每天早晚都要盯著我吃藥。”
“吃藥？”伏特加有些疑惑。
“他剛才可是坐著發呆了一個多小時，精神看上去就有些萎靡，你還沒看出來嗎？”琴酒用遙控器不斷換著台，“他病情反複，最近需要吃藥控製病情。”
“我差點忘了，拉克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伏特加說著，好奇問道，“拉克，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啊？最近有什麼和之前不一樣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