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就是熱血衝動。”馮長史今晚喝了不少酒,酒意上湧發了一通牢騷:“明知不可能的事,還來做什麼?”/P
“他這一來不要緊,我們王府上下都跟著麻煩受累。郡主要出麵招呼,走的時候還要備一份禮物。”/P
“還有,這麼多人,吃住幾日也是不小的開銷。我們南陽郡糧食雖多,也不能這般浪費。”/P
陳長史被逗樂了,伸手拍了拍老友肩膀,調侃道:“你這掌管戶房內務的右長史,可是越來越摳搜了。連這一點口糧也計較上了。”/P
馮長史瞪眼:“我怎麼就不能計較了?三位欽差去賑濟撫民,糧食大半都是我們南陽郡出的。現在走都要走了,還來南陽郡打秋風,我心裡窩火得很。”/P
陳長史哈哈大笑。/P
馮長史酒勁一過,也笑了起來,自嘲道:“給郡主當家管糧管銀子,實在太難了。我以前也不這樣的。”/P
“能者多勞。”陳長史笑著哄道:“這差事,除了你,也沒彆人做得來。王府離了誰都能轉,唯獨不能缺了你。”/P
馮長史笑著呸了一口:“你當我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不成,張口就是不能少了我。我都這把年歲了,還能再乾幾年?”/P
“最多再乾五年,我就得致仕養老了。”/P
馮長史比陳長史大幾歲,今年五十有五,再乾五年,就到六旬了,確實到了該告老的年齡。不過,正經的朝堂高官,譬如王丞相安國公這等級彆的,當差到七十也是有的。/P
陳長史笑道:“你想五年後告老,那就得培養一個能接你差事的能臣出來。不然,到時候就是郡主肯放人,你自己也放心不下。”/P
馮長史挑眉一笑:“這還用你提醒,我已經挑好人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