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飄來一口鍋。
這黑鍋,想不想都要背。
楊政頂著蔡縣令憤恨的目光,思慮片刻道:“按大梁律,大不敬之罪可以斬首。”
蔡縣令全身一個寒顫,眼裡的憤恨化為驚恐。
蔡師爺也是全身一震,咚咚咚磕了三個頭,為故主求情:“蔡縣令出言汙蔑郡主,犯了大錯,不過,罪不至死。求郡主網開一麵,饒過蔡縣令一命。”
蔡縣令拚力張口,結果隻有唔唔的聲響。他掙紮著想跪,奈何雙臂都被牢牢擰住,尤其是右手邊那個揍了他一拳的親衛,目光格外凶狠,隨時都會再來一拳的模樣。他動了幾下,也就不敢動了。
蔡師爺還在苦苦為蔡縣令求情。
薑韶華等了片刻,才慢悠悠地道:“蔡師爺一直為你求情,本郡主就網開一麵,饒你一命吧!”
蔡師爺磕頭磕得紅腫一片,聞言長長鬆了口氣。
蔡縣令額上都是冷汗,頗有逃過一劫的慶幸。
然後,就聽郡主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郡主現在就摘了你的烏紗帽,你可服氣?”
摘烏紗帽總比砍頭強。
蔡縣令不能話,就點了頭。心裡的怨懟憤恨,也不敢再露在臉上了。
薑韶華也沒給蔡縣令再話的機會,張口下令:“秦虎,摘了他官帽,脫了他官服。”
秦虎高聲應是,利索地摘了蔡縣令的官帽,另一個親衛剝了他官服。
蔡縣令頭發淩亂,狼狽不堪。
薑韶華看向蔡師爺:“他是你故主,你重恩義,再伺候他一回。陪他去後院換衣,收拾行李。他攢下的金銀財物都可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