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給你一盞茶時間,你要是什麼都說不出來,那就彆怪本郡主不客氣了。”
郡主話音一落,公堂裡的親衛們紛紛拔出長刀,鏘鏘鏘聲不絕於耳。
焦老爺全身一抖,臉孔煞白,嘴唇顫抖個不停。
事實證明,刀快架到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什麼倫理什麼後顧之憂都不值一提。先熬過眼下保住自己小命才是最要緊的。
“草民說,草民現在就交代。”
“草民雖然開了焦氏糧鋪,實則事事都聽湯家的。屯糧抬價一事,都是草民嶽父的主意。嶽父說,要趁著這次機會拿捏住縣令大人,再狠狠撈一把銀子。嶽父還說了一些輕慢羞辱郡主的話,草民不敢學舌。”
焦老爺痛哭流涕,連連磕頭:“郡主開恩啊!草民最多就是從犯,絕不是主謀。”
陳卓目中閃過怒容。
這個湯老太爺,以前還算低調。這一年裡行事囂張狂妄,顯然沒將郡主放在眼底。
對麵的鄒縣令卻是一臉羞慚,起身告罪:“是臣無能,沒能彈壓住湯氏,鬨到郡主麵前,臣實在羞愧。請郡主責罰!”
薑韶華瞥鄒縣令一眼,不客氣地說道:“堂堂七品朝廷命官,在西鄂做了十年縣令,都沒彈壓住一個湯氏。就連買糧存糧這等差事都出了岔子,要本郡主親自前來解決。確實無能窩囊!”
年近五旬的鄒縣令滿麵通紅,再也站不住,直接跪了下來,伸手要取頭上的烏紗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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