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韶華在一眾親衛的簇擁下,快步到了另一邊的院門外。陳長史聞主簿也都被驚醒,紛紛趕了過來。
驛丞麵無人色地從院子裡出來,正好迎上了郡主一行人。
大半夜的,驛館裡忽然鬨了人命,還驚動了郡主!
驛丞欲哭無淚,雙膝一軟,便跪了下來,哆哆嗦嗦地道:“驚擾了郡主安歇,臣該死!”
薑韶華皺眉,聲音冷了一冷:“這等時候,還什麼廢話。到底怎麼回事,個清楚。”
年近五旬的驛丞身體顫了顫,話順暢了許多:“回郡主,之前住進驛館的是來葉縣買絲麻的富商,是魯陽縣人。這富商帶了妻女隨校今夜這夫妻兩人起了爭執,富商對妻子動手,沒曾想,女兒忽然持刀,刺進他的胸膛。”
“這一刀正中後心,血流噴湧。臣趕到的時候,富商已經咽了氣……”
眾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地看向郡主。
這竟是一樁殺父案!
不知怎麼地,眾人就聯想到了南陽王府裡的盧郡馬,心情一時間有些難言的微妙。
銀朱荼白各提著一個燈籠,夜風吹拂,燈籠裡透出的光芒明暗不定。
薑韶華的臉孔半明半暗,眸光深幽難測,刹那的沉默後,很快張口吩咐:“讓開,本郡主要親自進去瞧一瞧。”
驛丞不敢攔,慌忙爬起來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