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政大步進書房,將長隨轟了出去。坐到書桌前,翻出大伯楊侍郎的來信。
這封信是五日前來的,這五日裡,楊政將這封信翻來覆去地看了不下十遍,信上內容都快倒背如流了。
“……南陽軍左真被彈劾一事,轟動朝堂。鄭太後一力庇護南陽郡主,便是王丞相也護不住左真。”
“南陽王府的邱典膳,主動辭官,來吏部候缺。知道此事的人不多,我正是其中一個。”
“以我看來,這位南陽郡主雖年少,卻頗有心計手段。這等時候,不宜枉動。你繼續留在王府裡當差,不可露出想離去之態。”
看到這兒,楊政長長歎息,用手抱著頭,一臉愁容。
大伯父離得遠,沒見識過郡主的厲害。不是一句頗有心計手段能形容的。分明就是心狠手辣!
這一樁殺父案,案情清楚明白,哪裡需要他去問審斷案?分明是郡主要提溜他去背黑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領著王府的俸祿,就得為郡主“分憂”。
楊政再次長歎一聲,起身推開書房的門,怒罵門外的廝:“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些去收拾行李!明五更就要啟程出發不知道嗎?”
被罵得灰頭土臉的廝,眼見著主子無能狂怒的德性,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灰溜溜地去了。
……
另一邊,得了消息的盧郡馬也有些懵了。
“韶華真是這般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