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誅心之言,薑韶華當眾出了口,且聲音清晰地傳進所有臣子的耳鄭
太子殿下的麵色微微一沉。
饒是王丞相,也不敢當眾認下臣大欺君的惡名,不得不拱手辯白請罪:“南陽郡主信口亂言,老臣對大梁對殿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鑒。”
“日月都不會話,也可一並欺之。”薑韶華扯了扯嘴角,語氣中滿是嘲諷:“王丞相可敢對立個毒誓,今日兩位禦史武安郡王對本郡主橫加指責,和王丞相毫無關係。否則,就會遭打雷劈。”
王丞相目中閃過怒意,卻不便當著眾臣的麵和薑韶華爭辯。
一來他是臣,薑韶華是郡主,他當眾指責就是以下犯上。二來,他一把年歲,做薑韶華的祖父都夠了,和一個姑娘吵鬨,輸了固然十分丟人,贏了難道就很光彩嗎?
薑韶華當然很清楚這一點,也絲毫不講究地將自己的優勢用到了極致。
“丞相大人怎麼不敢話了?”從薑韶華口中出來的丞相大人四個字,都透著濃濃的譏諷:“莫非是怕毒誓應驗?”
王丞相依然不搭話茬。
王丞相能忍,麾下黨羽卻是忍無可忍。
卞禦史挺身而出,滿麵怒容拱手道:“殿下,郡主身份尊貴,也不該仗勢欺人。丞相大人一片忠心,為大梁朝堂孜孜不倦勞心勞力,眾人有目共睹。殿下難道眼睜睜看著郡主欺辱丞相。”
方禦史也站了出來,高聲道:“臣鬥膽上本,彈劾南陽郡主,囂張跋扈,不尊長輩,羞辱重臣。請殿下主持公道。”
話音剛落,安國公便咳嗽一聲道:“卞禦史方禦史都是朝廷肱骨之臣,怎麼還和一個姑娘家計較上了。”
“王丞相胸襟廣闊,想來也不會因為這點口角就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