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徹底無語了,感情我佩戴的勳章,拿出來的新軍裝,都是在路上撿的啊。有本事,你們也給我撿幾枚勳章、幾套軍裝試試?
他衝兩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我和波克雷什金剛剛去跑馬廳,參加授勳儀式去了。我的勳章和軍裝,就是在授勳大會上獲得的,可不是在什麼地方能隨便撿到的。”
聽索科夫這麼說,安德烈和丹尼斯兩人立即換了一副嘴臉,笑嗬嗬地說“連長同誌,請接受我們對你的祝賀,祝賀你獲得最高級彆的榮譽勳章,以及與你能力相當的軍銜。”
“謝謝!”索科夫向兩人表示感謝之後,繼續說道“我明天就要離開了,我們再見麵的機會非常渺茫,你們要多加保重。”
再次聽到索科夫說起要離開的時候,安德烈的臉上露出了不舍的表情,畢竟自己與索科夫打交道的時間最長,他試探地問“索科夫,要不你再問問弗拉索夫將軍,能讓我隨你們一起去基輔嗎?”
索科夫連忙擺擺手,說道“安德烈,我早就問過弗拉索夫將軍了,他說隻帶我和他的警衛員去基輔,剩下的人都繼續留在衛戍司令部。既然將軍已經下達了命令,你們隻需要執行就可以了。”嘴裡這麼說,他心裡卻在想,自己這次去基輔,都是九死一生,你們就彆跟著添亂,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莫斯科過安穩日子吧。
不但安德烈舍不得索科夫離開,就連丹尼斯少尉也是同樣的心理,他心有不甘地問“真的就不能讓將軍同誌改變心意嗎?”他心裡很清楚,自己被德軍俘虜之後,原本會麵臨很悲催的命運,但卻被單槍匹馬的索科夫救出來了。索科夫不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似乎還是一員福將,如果能長期跟在他的身邊,沒準能在戰爭時期活得更長一些。
誰知索科夫的反應卻出乎他的意料“丹尼斯少尉,我剛剛已經說過,將軍同誌隻帶我和他的警衛員返回基輔,其餘的人隻能留在莫斯科,這是他的命令。作為一名軍人,你應該很清楚,對於上級的命令,我們不能討論,隻能無條件地服從。”
“好吧,”見此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丹尼斯隻能認命了“我服從弗拉索夫將軍的命令,繼續留在衛戍司令部。”
等安德烈和丹尼斯帶隊離開之後,波克雷什金再次找到了說話的機會“米沙,你明天一大早就要離開了,是不是應該去找某些人告辭了?”
索科夫一愣“亞曆山大,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來衛戍司令部的時候,可看到你和一個女警在不遠處的牆邊說話。”波克雷什金似笑非笑地說“我看你們兩人的關係很不一般,你既然都要走了,難道不應該向她去告彆嗎?”
波克雷什金的話提醒了索科夫,自己這次去基輔死生未卜,如果不提前通知維多利亞一聲,等她來找自己,卻沒有找到時,肯定會擔心的,畢竟她也知道基輔戰役的結局。自己去和她告個彆,順便和她說清楚,讓她心裡也有個底。
索科夫先回屋換了新軍裝,然後借了一輛吉普車,朝著維多利亞所在的警局疾馳而去。
來到警局,他向門口執勤的民警問道“民警同誌,我要找一位叫維多利亞的女民警,不知在什麼地方能找到她?”
民警的目光掃過索科夫領章上的軍銜,連忙原地立正,抬手敬禮“您好,上尉同誌。”
索科夫抬手還禮後,再次問道“我想找維多利亞,不知在什麼地方能找到她?”
“對不起,上尉同誌。”民警回答說“她不在局裡,到外麵維持秩序去了。”
“你知道具體的地方嗎?”
“東麵的麵包店。”民警指著東麵說道“她所在的小組,應該在那裡維持秩序。”
索科夫向民警道謝之後,駕車朝著麵包店的方向駛去,想儘快找到維多利亞。
沿著道路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索科夫果然看到前方的街邊排著長長的隊伍,應該就是購買麵包的人群。他連忙放緩了車速,努力在維持秩序的民警中,尋找維多利亞的蹤跡。
很快,他就看到站在店門口的維多利亞。此刻她正拿著一根警棍,對著排隊的市民大聲喊叫著,讓那些企圖插隊的市民,都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
索科夫把車停在距離維多利亞不遠的位置,搖下了副駕駛一側的車窗,衝著維多利亞喊道“維卡!維卡!”
正忙著維持秩序的維多利亞,並沒有聽到索科夫的喊聲,直到旁邊的同事提醒她,她才發現路邊吉普車裡的索科夫,連忙跑過來,彎腰望著車裡問道“米沙,什麼事情?”
索科夫伸手推開車門,對維多利亞說道“維卡,上車,我有話要對你說。”
維多利亞遲疑了片刻,彎腰鑽進了車裡,隨手關上車門後,意外地發現了索科夫領章上的軍銜“咦,你什麼時候獲得的上尉軍銜?”接著,她又看到了索科夫胸前的列寧勳章,頓時滿臉震驚,“還有,你的列寧勳章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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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午到跑馬廳去參加了授勳儀式,勳章和軍銜,都是在授勳儀式上獲得的。”索科夫簡短地說明了勳章和軍銜的來曆之後,繼續說道“我今天過來找你,是因為明天一早,我就要離開莫斯科了。”
“什麼,你要離開莫斯科?”維多利亞吃驚地問“你準備去什麼地方?”
“基輔。”索科夫直截了當地說“弗拉索夫點名讓我跟著他去基輔,我沒法拒絕,隻能答應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啟程前往基輔,我是專門來向你告彆的。”
“什麼,你要去基輔?”維多利亞得知索科夫要去基輔,整個人都驚呆了“你瘋了嗎?難道你不知道基輔戰役即將開始,西南方麵軍最後幾乎全軍覆沒的悲劇了麼?你這個時候去基輔,就等於是去送死。”
“我何嘗不知道此事,但沒有辦法。”索科夫頗為無奈地說“上級已經下達了命令,我隻能無條件服從。”
維多利亞抬頭到窗外,叫過一名同事飛,吩咐他說“我要離開一會兒,這裡交給你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