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眼睛,皆閃著金黃色光芒,照射在黑色的忘川之中,有一個個白色的影子,在四處遊動,猶如一隻隻水母。
那黑衣神人突然看了一眼鬼門入口,笑著搖了搖頭,最近真是有些疑神疑鬼了。
白衣神人也有些心神不寧,口中念念有詞。
這個時候,衣黃衣,冠黃冠,戴黃蓋,騎著一頭白色小馬的四寸小人兒出現在鬼門,朝著兩人做了個鬼臉。
黑衣還有白衣兩位神人趕忙關閉了鬼門,然後來到了那小人的麵前,一臉的詢問道:“成了?”
小人兒咯咯咯笑著,拍了拍自己做下噴著白色煙霧的白色龍馬道:“禦獸禦鬼,一脈相承,殊途同歸!”
黑衣還有白衣兩人聞言,蒼白無血色的臉上落滿了笑意,囑咐那小人兒道:“還要有勞慶忌王在冥都呆上一些日子,那裡的億萬鬼眾,任由您驅使!”
慶忌王聞言大喜道:“神荼、鬱壘咱們可說好了,我隻教你們禦鬼之法,西北海我可是不去的!”
神荼聞言,伸手在虛空中一把抓住了一團白霧,抽繭剝絲一般的挑揀出來西北海三個字,然後將其捏得粉碎,丟入到忘川之中,提醒道:“在這裡,不可輕易提及禁忌之語,免得被天道察覺!”
慶忌王看著神荼就這麼捏碎了自己口中的言語,然後丟入忘川,那三個字立時從自己的腦海之中消失,怎麼都想不起來,一時來了興致道:“這是什麼術法,可以教教我嗎,我可以同你們交換。”
神荼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東西你學了沒用,因為隻在這裡有效!”
慶忌王嘿嘿笑道:“技多不壓身嘛!”
神荼點了點頭道:“先讓我想想同你交換什麼。”
“想好了告訴我!”那慶忌聽了,騎著小龍馬忽閃著翅膀,往冥都方向去了。
鬱壘見慶忌離開,這才說道:“或許在鳳凰銜書台也能達到這種效果!”
神荼抓住一團白霧,將鳳凰銜書台幾個字捏碎,笑著說道:“天雨粟,鬼夜哭,一切有靈眾生,自此有了枷鎖,不再自由,難道不是天道掌管眾生的另外一種具象的表現?”
鬱壘伸手捏碎文字如紛紛雨下,一臉的慘笑道:“這世上哪有絕對的自由,每一個強者的自由,都應該以弱者的自由作為邊界,這難道不是你我願意為西北海儘一份綿薄之力的原因?”
“鬼有好壞嗎?見鬼門而不入,為的什麼?每一個執念,就是一縷元神,執念越重,元神越豐盈,這執念就如文字一樣,一個是心靈的表達,一個是具象的體現,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由不由人,我說不準,但是我們今天要做的,不一定是要勝天半子,而是遵循天道的法則,使一切平和的過渡到下一個平衡!”
鬱壘若有所思,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話,一句曾經在紫府學宮的《德道經》中讀過的話,他沒敢將這句話說出來,而是在空中默念,神荼顯然也想到了這句話,在虛空之中,雙手畫圓,笑意吟吟。
隻見整個弱水的上空,金光大亮,兩個人的身後,各立起來一座金光閃閃的圓盤,正在快速的旋轉著。
本來一身白色袍子,一身黑色袍子的兩人,身上有金色的戰甲顯現,手中捕撈元神的叉子,也變成了金色的戰戟。
那弱水之中猶如水母四處遊走的元神,一個個立時嚇的落荒而逃。
長相醜陋的兩人看著自己身上的異象,相對無言,然後麵向東方跪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