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罔在傲因的陪同下,遊覽了黃金做屋頂,玉石做街道的金碧輝煌的帝都之山,這座曾經洪荒統治中心的都城,大部分的仙宮樓闕雖然已經被損毀,但是經過數千年的修繕,還是能夠猜想出當年的富麗堂皇。
又登上錞於毋逢之山,東望鐘山上的大日初生,大火炎炎,西望幽都之山的長河落日,五彩極光。
又在冰靈王的帶領下前往據說洪荒最北的地方,遊覽猶如一道晶瑩剔透的天門的北極天櫃,還有一眼看不到底的冰川大斷層的從極之淵。
北極天櫃,冰夷部落的祖靈之地,也是冰夷部落子弟死後的埋葬之地,而從極之淵,就是現如今冰夷部落的居住之地,據傳此地於平靜。
從極之淵源,也是傲因的主要口糧來源。
榆罔一邊吸食著玉膏,一邊站在一座冰梯上麵,遊覽著北極天櫃的冰牆之上鑲嵌著的石頭,每個石頭上麵繪畫著各種各樣的圖案,五花八門。
榆罔聞聽每一個石頭裡麵竟然裝載著一個冰夷部落逝去的魂靈,嚇得趕忙收回了手。
“來都來了,不留下自己的足跡?”傲因見榆罔對石頭上麵的圖案很感興趣,笑著問道。
“活人也可以在此安放魂靈?”榆罔一臉的詫異道。
“這裡隻是一處寄托魂靈的地方,上古時期,不止安放了冰夷部落的魂靈,四海八荒慕名而來安放自己魂靈的人也不少。”傲因言道。
榆罔一時訝然,站在懸梯上麵,望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北極天櫃,還有那一排排數不儘的石頭,吃驚的說不出話了,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情,試探著詢問道:“我們嘴裡喝的,不會是、、、、、、?”
傲因看著榆罔窘迫的模樣,不由得眉毛彎彎,強行咽下了差點吐出來的玉膏,指著手中的石頭道:“裝載魂靈的石頭,都是有圖畫在上麵的。”
榆罔一時恍然,隻是看著傲因手中那個雕刻著一頭冰熊的石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傲因立時反應了過來,一時間笑靨如花。
冰靈王都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有看到傲因臉上的笑容了,後知後覺的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了有了競爭對手,一時間看榆罔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想著該怎麼整死他。
隻可惜後麵幾日,傲因每日裡形影不離的跟隨在榆罔王子的左右,這讓冰靈王不僅沒有下手的機會,心內的醋意也是與日俱增。
這日,榆罔提議要前往鐘山去看一看橫陳在西北海上的那具燭明聖皇的屍體。
冰靈王聞言大喜,天還沒亮,已經帶人在院門外等候。
朝陽升起,金色的太陽光映照在北極天櫃上麵,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座金色的天門,冰靈王見榆罔和傲因出了門,輕輕在地上一杵手中權杖,頓時萬千燈火在冰凍中亮起,一支支晶瑩剔透的冰淩在虛空中彙聚,最後幻化成一條冰龍,浮現在眾人的麵前。
冰靈王昂首挺胸跳到了冰熊背上,站在冰龍的額頭,一臉笑意的看著腳下的榆罔。
榆罔興奮的爬到了冰龍的後背之上,然後抱著冰龍的後背不敢撒手。
傲因冷哼了一聲,帶著冰熊怪站上了冰龍的後背。
冰龍騰空而起,穿過狹長的從極之淵,然後沿著錞於毋逢之山下的一條黑水河流一路東行,來到一座山穀,山穀之中有黑色的河流流經,在出海口處形成一片黑色灘塗,仔細望去,那灘塗之中,滿是森森白骨。
站在山穀之上,送彆冰龍,感知著從海外吹來的暖風,榆罔感覺自己剛剛被凍得渾身僵硬的身體終於有了那麼一絲知覺,他望著海上那片連綿不絕的炎火之山,轉頭詢問道:“燭明聖皇的屍體呢?就在這座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