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在乾嘛?”一處滿是屍骨的古戰場上,一個渾身古銅色的小野人,蹲在地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一位衣服襤褸,頭發花白的老道士,一臉好奇的問道。
“桑己那個小妮子,老子陪了她三千多年煉化了那麼多陰煞之氣,走的時候也不同為師打聲招呼!”老道士雙手抓住劍柄,雙腳狠命的蹬著地,試圖將一柄湛藍的仙劍從地底拔出來。
“你自己不會拔嗎,還指望一個老女人,羞不羞!”小野人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古銅色的臉皮道。
“幫著誰說話呢,她在的時候你就天天屁顛屁顛的圍著她轉悠,現在她都走了,還這樣揶揄師父呢,到底還要不要為師給你煉器了?”老道士終於將一柄湛藍仙劍給拔了出來,轉頭瞪了一眼小野人道。
小野人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老道看了一眼那被陰煞之氣腐蝕的有些失去光澤的劍身,一臉的心疼。
隻見他雙指拂過那湛藍仙劍的劍身,屈指輕輕叩擊劍尖,頓時湛藍仙劍劍光大漲。
隨著一聲清越的劍鳴,有些冷清的古戰場突然傳來數聲古劍的爭鳴,極目望去,隻看到那視線儘頭,又有紅色,綠色,青色三道劍光從遠處疾馳而來。
四柄仙劍好似久彆重逢的故友,競相爭鳴,最後四劍化作一柄紫色仙劍,沒入到老者的眉宇之中。
老道的眉心處,顯然多出來一支紫色小劍的紋飾。
隨著維持陣法的四柄仙劍撤去,那古戰場上橫陳的一具具說不出名字的巨大獸骨,頓時化作飛灰,煙消雲散。
老道見這片荒野的戾氣被煉化的七七八八,喟歎一聲,轉頭對著小野人道:“蚩子,走,隨為師煉器去!”
小野人聞言,高興的拉著老道士破爛不堪的道袍,跟著老道士離開了這片絕域。
等到兩人離開,那絕域之中,突然地縫裂開,隨著一聲沉悶的嘶吼之聲從地底傳來,隻看到戰場上橫陳的無數兵器盔甲突然抖動了起來,然後朝著那道裂縫飛了過去,漸漸的裂縫被無數的殘兵利器掩埋,一切又複歸平靜。
老道與小野人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古戰場,來到一處所在。
小野人望著那直聳入雲的漆黑色玄鐵大門,撓了撓頭,抬頭看了一眼正雙手背在身後,仰頭望著那玄鐵大門出神的老道。
“休與關,星鬥陣,五色棋,倒乾坤!”老道喃喃念了一句,抓起正雙手死命的抓著斧柄,想要將嵌入玄鐵門上那柄巨斧拔下來的小野人,飛身進入了休與關。
四周陡然暗了下來,緊接著,有罡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小野人從老道的腋下,探出一顆小腦袋,看著那黑暗之中,漸漸亮起來的一片片星光,還有星光逐漸彙成的大河,一臉的好奇。
小野人終於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想要撈起來那金色河流中的一粒沙塵,卻被老道猛地拍了一下手。
“周天星鬥陣中,一粒微塵,說不定就影射了天上的某一顆大星,雖說支撐大陣的靈力已經消散的七七八八,但是你這樣隨便碰上,說不定仍會被星辰之力所傷!”老道給小野人解釋道。
小野人雖然似懂非懂,但是聽聞自己會受傷,就沒有再敢伸手,因為在古戰場的時候,老道說的話,似乎次次都得到了應驗。
光之極儘處,方顯廬山真麵目,兩人已經來到了一座山頂。
這座山頂極為空曠,腳下是磨的光滑的石塊地板,周圍擺放了數個枯槁猶如虯龍的武器架子,架子上掛著各式各樣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