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說過了,讓你來為父的手下幫忙,你就是不聽,西荒早晚會有一場大仗要打,如你這般披甲上陣,早完是那死的第一波人!”狸力言道。
“我狸力一族,怎麼就不能出謀士,出戰士,難道我們天生就是挖洞,挖渠,開山,開路的?”狪狪言道。
“你以為你是怎麼被大王選中的,還不是因為你打洞打的好?能夠給身處險境的小王子一線生機?沒有老祖宗的天賦,你能被大王瞧上,做夢去吧!”狸力怒道。
“孩兒雖然身型矮小,但是孩兒有腦子,有血性,上陣殺敵是不可能的,但是當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謀士,還是有可能的!”狪狪言道。
“希望此次你能活著回來,再同我講這句話,到時候我才算信你現在說的話!”狸力說著,拂袖而去。
狪狪見父親就這麼走了,這才提起長長的戰甲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這衣服,還真是大嗬!”狪狪說著,抽出來腰間的佩刀,將兩邊的袖子斬斷,又緊了緊緊了緊腰帶,這才進了房間。
叔均隨著狸力的目光,站在大門外邊的一株槐樹下,望著走進房間,關上房門的狪狪,不禁歎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的這些孩兒中,唯獨狪狪最是聰明伶俐,深得我的喜愛,卻是同我最不親的,當年我讓他跟在身邊慢慢接手我的工作,他硬是不肯,氣得我差點把他打死,還是在猾裹祭司的勸阻下,這才作罷!”狸力言道。
“你若是不那般,猾裹祭司又怎麼會將他收為弟子,然後放在注定是未來司彘之國下一任王的身邊?他又怎麼會有機會同韓流王子一般,受到猾裹祭司,還有當康大行伯兩位能人的共同教習。看起來不親,卻是最親啊,就憑這次他能被選為副將,跟著韓流王子出來曆練,你當年的良苦用心也沒算白費。”叔均說道。
“叔均王子也是一個通透的人,軒轅部落聯盟能夠拔地而起,從無到有,看來也不是完全靠的運氣。隻是叔均王子這麼晚了,還不睡,可是有什麼事情嗎?”狸力笑問道。
“關於西聖山那兩位天君,老兄就沒有更多消息?我觀那兩人的坐騎,可不是等閒之人,西王母座下弟子萬千,俱盧野一戰,損失殆儘,據我所知,廣寒學宮已經很多年沒有招收弟子了,我觀那個年輕人,位份不在那位一身白衣,腰間懸劍的中年公子之下。”叔均猜測道。
“兩人為師徒關係也不是沒有可能。”狸力說道。
叔均聞言,搖了搖頭。
“與其在這裡悶葫蘆,倒不如去問問韓流王子,說不定他知道的更清楚一些!”狸力言道。
叔均正有此意,突然看到那個叫做青陽的孩子,正抱著那位白衣中年公子的胳膊,搖搖晃晃的向著韓流所在的院落而去。
叔均怔怔的看了一會,終於打消了那個想要一問究竟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