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空桑原野之上,鑿齒帶領著部落大軍在禦道旁一望無際的原野之上向著空桑城狂奔。
久居洞庭湖的鑿齒望著那座宏偉雄壯的白色城堡,眼神炙熱,他命令部落戰士收起盾牌,收起狼牙棒,繞開前方一切攔截的兵馬,不作任何停留及纏鬥,急速向著空桑城行軍。
黎奔還有犀渠兩人看著鑿齒部落兵馬不要命的衝鋒的樣子,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一邊咬著牙追趕,一麵口中大罵鑿齒王。
眼看著坐下的蠻牛還有犀牛坐騎一個個口吐白沫,累到在地上,兩人隻好舍棄了坐騎,帶著部落兵馬在禦道之上狂奔,試圖在他們抵達空桑城之前,攔截住這支兵馬。
刑天同榆罔帶領的一支騎兵遠遠的看著在原野上麵狂奔的鑿齒部落的兵馬,直接舍了禦道,在泥濘的原野之上一字排開,命令士兵們拿出長矛和盾牌,迎接著鑿齒部落的第一輪衝擊。
五位巫醫尊騎著巨鹿站在榆罔王子的左右,他們還是第一次參與這樣規模的戰鬥,心裡多少有些犯嘀咕,一個個手中握著黑色權杖的同時,另一隻手緩緩抽出腰間的長劍。
鑿齒王看到擋在前方的數千太昊部落聯盟的兵馬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譏笑,命令士兵們抽出坐騎旁邊的狼牙棒,誓要一舉鑿穿敵人的陣型。
榆罔看著越來越近的鑿齒部落的兵馬,已經能夠看清他們嘴上兩顆雪白的獠牙,還有狼牙棒上麵掛著的血跡,他摸了摸座下龍馬的脖子,抽出了腰間的玄鐵劍!
刑天想要勸說五位巫醫尊護送著榆罔王子離開,然而看著榆罔王子一臉詢問的眼神,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揚起手中的巨斧道:“舉槍,殺!”
隨著刑天的一聲號令,太昊部落聯盟的士兵一個個舉起了手中的長槍,駕馭著坐下的戰騎,在泥濘的原野上,向著鑿齒部落的兵馬對撞而去。
沉悶的對撞聲在空曠的原野上響起,無數或人或獸的屍體被撞上了天空,然後重重的落下,鑿齒部落的兵馬在鑿穿陣型之後,主力部隊沒作任何停留,猶如一柄尖刀一般,在空桑之野這張綠色畫布之上劃開一道口子,然後一往無前。
榆罔一劍刺穿了一個鑿齒部落戰士的胸膛,然而脖子上挨了其重重一擊,手中的盾牌已經碎作幾塊,隻剩下盾牌後麵的套環還留在手上,而那柄玄鐵劍直接被那鑿齒部落的戰士連同榆罔的身體扔出去老遠。
榆罔在刑天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伸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跡,望著漸行漸遠的鑿齒部落的兵馬道:“還真他娘的皮糙肉厚啊!”
“整個東荒找不出來比鑿齒部落兵馬更皮糙肉厚的了,那些巨鱷皮膚堅韌不說,耐力在陸地之上也是罕見敵手!”這個時候,黎奔還有犀渠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道。
榆罔回頭望了一眼直聳入雲的空桑城,一臉好奇的問道:“隻是他們如何攻城呢?”
“我也是想了一路沒有想明白,鑿齒王者著急麻慌的是為個啥,難道他的戰士能夠飛起來不成,或者說他們的巨鱷坐騎能夠長出翅膀?”黎奔也是一臉的不解道。
榆罔聞言,眉頭緊鎖,他來到一個鑿齒部落的一頭巨鱷的屍體旁邊,蹲下身來,仔細觀察著巨鱷的屍首,並沒有看出來什麼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