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四被帶走後,駱玉珠抱著嚇傻的駱天寶又哭了一場。
攤上了這麼一個爹,駱玉珠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過了些天。
駱四的桉子宣判,因為涉桉金額巨大,加上其他一些事情,一共要蹲十五年的苦窯。
駱四在地下賭場,賭輸了不少,也花了不少,警方找到他的時候,存折裡隻剩下兩千萬。
依著駱四這種揮霍程度,就算是不被警方找到抓起來,他偷走這些錢也花不了幾天。
到時候,說不定就會變得負債累累,最後還是要跑回來找駱玉珠求救。
警方那邊按照規矩,又進行了賭博金額的雙倍罰金。
最終,賬戶上存款還剩下一千一百萬。
蘇明哲把這些錢直接存了十年定期。
十年後,如果駱四還沒出來,那就在給他存成活期。
反正,蘇明哲沒打算要這些錢。
至此,駱四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而蘇明哲為了安慰駱玉珠,和她補辦了結婚證。
領了結婚證以後,駱玉珠很快就振作起來。
當蘇明哲提出,把藥酒生意轉讓給彆人的時候,駱玉珠則是和男人商量,她想不僅想要獨自經營藥酒生意,甚至還想著把小作坊擴大。
“老公,洪星的楊經理說,咱們的藥酒在外麵特彆受歡迎,咱們每個月才一兩千瓶的產量,屬於供不應求。按照你以前講的道理,這時候我們完全可以擴大生產規模。”
蘇明哲沒想到,駱玉珠開始學會用自己教給她的知識來和自己辯論,不由笑道:
“媳婦,你有這個想法很好,但是這裡麵有些問題需要解決。第一,擴大生產規模,人手、廠房都好說,但是原料怎麼辦?人參、靈芝、黃芪、何首烏這些藥材還能人工種植,但是虎鞭、虎骨是越用越少,要知道,現在很多地方都杜絕打獵了。”
駱玉珠注視著自己男人,眼睛明亮有神:
“老公,那你能不能找其他的東西代替啊?”
“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藥酒的效果肯定會大打折扣。到時候,客戶不認賬怎麼辦?”
蘇明哲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女人,他忽然很想知道,駱玉珠的商業頭腦已經成長到什麼階段了。
“那就……給咱們產品弄出幾個類型等級,像虎骨、虎鞭這些東西,國內沒有,我們可以從國外進貨。當然了,如果實在是不行,咱們也可以減少高檔藥酒出貨量,在下麵設置中檔、低檔幾個分類。”
駱玉珠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過得。
在蘇明哲的提問中,一套成熟的商品藍圖,被她款款而談講了出來。
蘇明哲聽了,都有些驚訝。
這時的駱玉珠才二十歲,還是虛歲,但是對於商業的運轉思路,已經極為成熟。
可以說,就憑借著她的這套方案,就能把藥酒的生意繼續延續十年沒問題。
“行,既然你有想法,那我這邊就支持你。”
蘇明哲也不是會嫉妒自己女人的男人,自己的女人有本事,他也不想扯後腿。
很快,玉珠酒業就注冊成功了,連帶商標、品牌等都一起注冊了。
等駱玉珠開始忙著工作的時候,蘇明哲回了老家浦江一趟。
四年多前,他和駱玉珠來燕京求學,和老家的人商量好了,上學期間不回來,但是大學畢業後,要回家一趟。
而且陳江河這小子到處遊曆,想來也該回家了。
八月上旬,還是三伏天。
蘇明哲先坐飛機到了杭州,又坐火車到了鄭家塢。
等他坐公交車回到浦江,已經快到晚上七點鐘了。
夏天天黑得晚,這個時候太陽雖然已經落山,但是餘暉依舊映照大地。
“大哥。”
陳江河站在車站門口,看見走出來的蘇明哲,連忙高興地揮動雙手。
“江河,你小子又長個了?”
蘇明哲看著隻比自己矮個頭尖的陳江河,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也穩重多了,看來這幾年,你小子真得長大了。”
“都是大哥教育得好。”
陳江河伸手接過蘇明哲的行李箱,帶著他到了一輛三蹦子前麵,等蘇明哲坐好,這才笑道:
“大哥,超祥大伯他們都在家裡等你,咱們直接回家吧。”
“直接回家。”
蘇明哲回來前,提前打過電話。
族人都知道蘇明哲回來的消息。
作為蘇氏家族最有本事的年輕人,蘇明哲回來的消息,早就被族人傳播開了。
等蘇明哲和陳江河回到家,老宅子裡早就擠滿了親朋故舊,左鄰右舍。
不論是長輩,還是平輩,蘇明哲都和大家一一打著招呼。
好不容易,蘇明哲和大家在院子裡坐下。
看熱鬨的慢慢退去,隻剩下了蘇氏族人還圍著蘇明哲問東問西。
蘇明哲和大家又說了一會話,到了八點多鐘,又讓獨門獨戶的當家男人留下,其他家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