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泥土官道上。
路邊樹木高聳入雲,野草的細長葉子鋒利如刀。
蘇明哲剛剛穿越過來,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融合記憶,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
“好濃鬱的靈氣!”
蘇明哲深呼吸了一口氣,頓時感覺全身細胞都在傳出喜悅的情緒:
“就算是和《靈魂擺渡》位麵相比,這個世界的靈氣,至少也濃鬱了百倍、千倍不止!”
“就是……好困啊!”
蘇明哲本能地又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不知為何,腦子裡的記憶猛地融合,就讓他好像喝醉酒了一樣,腦子一沉,竟然又昏迷了過去。
這時,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看到了蘇明哲醒來又昏睡的畫麵,連忙驚叫了一聲:
“爹!這個人剛才醒了,但是又睡著了!”
小女孩的爹爹走過來,給蘇明哲把了把脈,笑嗬嗬地對著女兒講道:
“靈兒,他不是睡著了,是昏迷過去了。”
“哦。”
小女孩年紀不大,還想不通昏迷和睡著有什麼區彆。
旁邊一個尖嘴三角臉的少年,扯了扯旁邊一個小胡子,嬉笑道:
“大師兄,我和你打賭,一個時辰以內,這個人就會再次醒過來,怎麼樣”
“好啊!”
那大師兄雖然活了一百多歲,但是心性依舊如同少年,和自己的師弟妹們關係極佳,也是貪玩得很,聽到小師弟要賭,他當即就點頭同意了。
“咳咳!”
那小女孩爹爹,也是兩人的師傅,聽到兩人的話,頓時火冒三丈:
“宋大仁,讓你看著小六,不讓他和人打賭,你倒是和他賭起來了!”
“師傅,我錯了!”
宋大仁沒想到,自己和六師弟杜必書躲在一旁說悄悄話,竟然也被師傅田不易聽到了,連忙拱手作揖認錯。
好在田不易對徒弟也沒真生氣,訓斥了一句,就氣哼哼地轉身走了。
在場眾人正是電影《誅仙》青雲門大竹峰中的師徒幾人。
身材寬厚雄壯的是大竹峰首座田不易。
小胡子青年是大師兄宋大仁。
尖嘴三角臉少年是六師弟杜必書。
三四歲的小女孩是田靈兒。
田靈兒今年才三歲,按照她的年紀計算,距離草廟村慘桉,應該還有十年時間。
被師傅訓斥了一頓後,宋大仁和杜必書也不敢在開口約賭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反正不止一個時辰的時間。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田不易已經開始焦躁不安地來回度步,他那寬厚的身影在幾人麵前來回晃動,兩個徒弟連帶小女孩都不敢開口驚擾了他。
就在眾人等待時,遠處天空忽然出現點點流星朝著幾人飛來。
田不易見到流星到來,臉上這才露出欣喜之意。
沒多久,就見一個三四旬美婦人,帶著四個青年從高空降落在幾人麵前。
田不易向前兩步,攙扶住了美婦人,關切的問道:
“師妹,一路上平安吧”
“我出手能有什麼事那些孩子都已經安全送到地方了。”
美婦人正是田不易的妻子蘇茹。
前不久田不易和蘇茹的女兒田靈兒到了三歲,按照習俗,兩人帶著幾個徒弟孩子回田靈兒的外公外婆家省親。
回來的路上,意外見到一夥妖魔擄掠少年孩童。
眾人作為正道翹楚青雲門的弟子,自然是責無旁貸,直接出手降服了妖魔。
消滅了妖魔後,幾人又分批送那些孩童少年回家。
田不易的動作快,哪怕帶了女兒田靈兒、小弟子杜必書,也是最先回來的。
隨後是宋大仁。
蘇茹則是帶著其他弟子,比自己丈夫晚了兩三個時辰回來。
這時,蘇茹見到了昏迷不醒的蘇明哲,驚詫問道:
“師兄,這怎麼還有一個”
“我們送他回到家的時候,他母親已經死了,這孩子醒來幾次,又哭暈了幾次。”
田不易麵露慈悲之色,語氣低沉道:
“我看他也有幾分修煉的根骨,如果勤加苦練,也有望久視長生。就準備帶他回山門,收為座下弟子。”
“那也好,咱們大竹峰人丁單薄,早就勸你多收幾個弟子,你偏不聽,說什麼有緣無緣的。”
蘇茹見到自己丈夫有心收徒,頓時歡喜起來:“等咱們回去,這事還要稟告一聲道玄師兄。”
“那是自然。”
田不易最是循規守矩。
如果把青雲門七脈劃分一下,田不易就是傳說中的‘複古’一脈。
他要收徒弟,也要堂堂正正的收,才不會像其他幾脈峰主似的,找到一個好苗子,隻會偷偷摸摸帶回自己主峰,唯恐被人給搶走了。
不多時,大家收拾了一下,繼續啟程回轉青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