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中包含力量,音樂中包含力量,畫麵中包含力量,但這種力量其實源自於你對裝逼場麵的聯想,都是裝逼的力量。——裝逼者語錄。
如果要進行一個規模宏大的行動,那必然要進行各種前期驗證,試點推演,反複修改等等,資金籌措,後勤保障,各部門協調配合等等都是難題。就算是島主親自下令,沒有十天半個月也下不來。
但如果這個行動注定會被否決,那就隻能快刀斬亂麻,先斬後奏,什麼驗證試點統統取消,第一步突襲炸藥倉庫,手裡拿著炸彈,彆人才會和你和和氣氣說話。
對於陸叁叁和648這種外人,她們自然毫無心理負擔,但作為島上土著的王短命等人,他們有家有室,隻要精神正常就斷不可能陪著她們一起發瘋。
那該怎麼辦呢?凶手總得要抓啊!下一個殺誰,誰也不知道,說不定殺到自己頭上了呢?何況說是要炸島,但一般來說,也不會真的炸。能揪出凶手最好,實在揪不出來,理論上也能設置一些保障措施,把陸叁叁摁倒就行。她是絕對誠實,彆人可不是。
更何況,這在達爾文島也是有先例的。要不是當年達爾文拿著炸彈威脅,又何來今天的達爾文島?銘記曆史,才能開拓未來。
當然,想要讓一群循規蹈矩的人打破常規不容易,最終648好說歹說的情況下,雙方折中一下。先用一天時間,把王短命等人的親戚朋友遣送出島。島外有臨時安置點,能躲個幾天。
這實在是個不合理的行為,要是凶手就在親戚朋友當中,豈不是讓他脫離了爆炸範圍?這就算他有點正義感,也未必會趕回來殺陸叁叁吧?再說,專案組十幾號人,親戚朋友至少幾百個,這要和他們解釋清楚都不容易。
但要是他們真的都出去,不可能沒人知道,屆時炸島的消息傳開,可信度倒是會提升。
陸叁叁和648坐鎮專案組會議室,所有組員全數派出乾活。他們如何說動親友,這就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說凶手要針對專案組襲擊,讓親戚出去躲幾天,這是最合理的說辭。但這樣一來,親友也有親友,親友的親友還有親友……他們要是來一句,那誰誰誰也叫上一起,該怎麼辦?
以島上錯綜複雜的人脈,這一叫,怕不是大半個島都搬出去。如何控製人數,也隻能他們自己把握。隻能說親友的親友不是我的親友……
而這期間,上層領導也進行了關切,電話線拔了,專案組的對講機也沒人敢接。於是親自過來,就見陸叁叁和648在會議室裡睡午覺。
“他們人呢?”領導喝問。
陸叁叁繼續裝睡,648則回他一句:“領導,你走路怎麼不搖頭晃腦,你這樣會被狙擊的。”
領導掉頭就走,也沒說什麼。
傍晚時分,專案組的人相繼回來,每個人臉上都是儘顯疲憊之色。相互交流,談起如何勸人跑路,都是費了一番口舌。有些也無奈表示,後麵懶得說了,估計這島也不會真的炸。
草草的吃個晚飯,休息片刻。王短命思慮良久,終於站起來,拍了拍手:“所有人,麵向我,列隊!”
眾人一怔,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片刻站成兩排,身形筆挺,表情嚴肅。雖然身上還是原始人裝束,但這一刻倒是有一份軍人氣質。
“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戰前動員了,”王短命沉聲開口,“今天這場戰鬥,不論最後我們有沒有抓到凶手,我肯定是不能在這一行乾了。各位也難保不會被牽連。千萬彆幻想我們會受到英雄待遇,這在我們島上是不可能的。”
眾人沉默。
“不說什麼英雄主義,不說什麼責任正義之類的大道理,我就是不想再搞那一套表麵功夫了。做人做事,總得辦點實際的吧?這一輩子活到頭,自己乾的活都是虛的,所有的榮譽所有的成績都是假的,這未免也太可悲了一些。不是嗎?”
“各位的家裡也已經安頓了,沒有後顧之憂也可以瘋狂一下。有一點可以保證,隻要依照計劃行動,命肯定能保住。後期追究責任,主要在我,你們隻是聽令而行。”
“如果有誰不想乾的,現在是最後機會,”王短命接著說,“出列,然後自己去島外躲著,我也不為難你。”
一陣沉默,通常到這種情況下,眾人早有覺悟。
“那麼,一個。中間相隔的車程,大約1個小時。對外人來說,守衛森嚴,對我們來說,形同虛設。而且常年不出事,警惕性極差,就算我打爆他們的攝像頭,他們也隻會以為攝像頭壞了,要等第二天才會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