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天啟城,李皓便一路徑直向南趕往雷家堡。
本來李皓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跟暗河鬥上幾回的,卻未曾料到,這一路上竟異常平和。
暗河的沉默如同一道謎,讓李皓都不禁猜測他們難不成是真的轉了性。
曆經大半個月的風塵仆仆,還要操心可能遇到的襲擊,李皓的身心皆感疲憊至極。
恰在此時,李皓發現位置距離北離南方重鎮金陵城很近,便趕過去休整。
金陵之夏,宛若仙境降臨。
秦淮河麵上,荷花競相綻放,粉嫩的花瓣羞澀地藏於碧綠的荷葉之下,仿佛羞澀的少女輕掩麵龐。
微風輕拂,帶著荷花的清雅香氣,穿越熙熙攘攘的市井,直抵人心,令人心曠神怡,忘卻塵世煩惱。
河畔兩側,古樸的建築錯落有致,青石板路上,商販的叫賣聲與行人的歡聲笑語交織成一首悠揚的市井之歌,熱鬨非凡中又不失一份寧靜與和諧。
步入金陵城,李皓瞬間被這份獨特的氛圍深深吸引。
於是便隨意步入了一家臨河茶館,點了一杯清茶,那茶香與荷香交織,仿佛能洗淨一切塵埃與疲憊。
茶館之內,說書人正口若懸河,將江湖中的英雄豪傑、奇聞異事娓娓道來,引得聽眾們時而屏息凝神,時而歡聲雷動。
正當李皓沉浸在茶館內那份難得的寧靜與繁華交織的氛圍中,一道既熟悉又令人不悅的身影悄然落座於他的鄰桌,開始了其隱秘的小動作。
隻見那人似乎對周遭的喧囂毫不在意,隨意地將手輕輕搭在茶杯之上,仿佛施展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技。
霎時間,茶杯邊緣竟凝聚出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緩緩升起,不偏不倚地朝李皓的茶碗中飄去。
李皓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雖有不滿,但動作卻毫不含糊。
輕輕抬手,指尖輕觸桌麵,刹那間,空氣中仿佛有電流湧動,一道耀眼的電光憑空閃現,精準無誤地將那滴水珠包裹其中,轉瞬之間,水珠便化為一縷輕煙,消散得無影無蹤。
“你們暗河的人,還真是如影隨形,不識時務。”李皓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嘲諷,“若真要動手,何不痛快點?偏偏要在我難得的放鬆之時,來攪擾我的興致。”
言罷,李皓的目光如炬,掃向鄰桌那道身影,眼神中透露著一絲不耐煩。
茶館內的熱鬨依舊,其他人並沒有察覺到在這方寸之間,已然暗流湧動。
“閣下用的這是雷法,這倒是超出了暗河所載,還有閣下是怎麼認出我的。”
李皓抬頭看著這一副,跟蓮花樓裡牛頭一樣的臉,無奈說道“你這一副不似好人模樣的臉,想認錯都難。
彈指醉、凝水訣,暗河慕家的兩門絕技練的不錯,隻是就憑你還留不住我,其他人呢!”
“狂妄!”慕嬰聞言,臉色一沉,再次施展凝水訣,隻見空氣中水汽彙聚,凝結成一道鋒利的水劍,直逼李皓而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李皓非但不懼,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右手迅速變換指訣。
頓時,空氣中響起一陣轟鳴,一道耀眼的雷光自指尖迸發,如同怒龍出海,直接迎上了那道水劍。
雷光與水劍在空中相遇,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和轟鳴的聲響。
但令人驚訝的是,雷光並未被水劍所阻,反而順勢而下,沿著水劍的軌跡,直接將緊隨其後的慕嬰包裹其中。
慕嬰的頭發瞬間豎起,渾身顫抖,顯然是被強大的電流所擊中。
“記住一個常識,水是能導電的。”李皓淡然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既然你知道我擅長雷法,還如此大膽地使用凝水訣來攻擊我,這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慕嬰臉色蒼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凝水訣,在李皓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而李皓那輕鬆寫意的姿態,更是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兩人這突如其來的打鬥,一下子便驚動了茶館的其他人,立馬便成鳥獸散,很快茶館就隻剩下了李皓和倒在地上的慕嬰兩人,就連茶館老板和夥計都已經不知道躲到了哪裡。
“你看看,好好的就把人家的生意給攪黃了,這損失你可得賠。”
說話間李皓先是一道雷光直接將慕嬰電暈,然後就過來從他身上翻出了幾錠銀元寶。
看來這暗河殺手也不太富裕,金子和銀票一個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怎麼混江湖的。
將其中一錠放在了客棧掌櫃的帳台上,當作了賠償,其餘就通通裝入了自己的腰包。
然後李皓也不管還暈著的慕嬰,轉身便離開了茶館,徑直就往城外而去。
該來的終於來了,李皓還是想著早點解決掉這些麻煩,就給他們主動創造個機會。
等李皓一離開,一個頭戴紗巾鬥笠的女子步伐輕盈,前後腳幾乎無縫銜接地進入了茶館,徑直走向了還處在昏迷中的慕嬰。
隻見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在慕嬰身上點了幾下,慕嬰便逐漸恢複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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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望向眼前的女子,眼中既有感激也有愧疚。
“家主,是屬下辦事不利,失手了。”
女子輕輕搖了搖頭,紗巾下的麵容雖不可見,但她的語氣中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寬容與理解。
“無妨,誰也沒想到,這個李皓還有這麼一手出神入化的雷法,這不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