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伴隨著雷無桀的向天一擊,所有花瓣朝天而起,這場賞心悅目的盛會也就此告一段落。
等到花雨落地,雷無桀抬頭,眉宇間略帶著幾分羞澀的看向葉若依,猶豫了一會兒輕輕說道“好巧,又見麵了。”
這場景確實夠還原,也確實挺讓人尷尬的。
李皓嫌棄的走回了李相夷這,免得被他這傻氣給傳染了。
“剛剛你是故意的,就是要給雷無桀創造機會,就不怕弄巧成拙了。”
李相夷剛剛也注意到了李皓的舉動,此時不免問道。
“有我在,怕什麼弄巧成拙,而且這個段宣易也確實該教訓一下。
對吧,千落姑娘。”
司空千落被李皓問的一愣,當即也明白李皓肯定是知道什麼的。
不過她還沒想好,該怎麼樣和李相夷說,隻能默默點了點頭來表示讚同。
葉若依對於雷無桀的表現,倒是一如既往的寬容,挽了挽頭發,微微一笑“是啊,又見麵了。”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謝宣明顯表現得,就比雷無桀強多了。
弄得李皓不禁在心裡暗歎,早知道還是得讓雷無桀背兩句,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不過謝宣也沒接下去,因為在感知到雷無桀使出月夕花晨,李寒衣也從蒼山上下來了。
在雪月城,謝宣最怕遇見的就是李寒衣,因為她總想跟自己交手,重定一下在劍仙中的排名。
司空長風也知道這一點,果斷就提醒謝宣快跑,並且把他的書箱都給扔了下來。
但拿到之後,謝宣並沒有直接走,而是快速進入到了送禮環節。
葉若依得到的依舊是一份舞譜,雷無桀還是教人怎麼談戀愛的晚來雪,蕭楚河得到也是那一份流轉之術。
唯一就是走到李皓這的時候,謝宣就有些猶豫,不知道能送什麼。
李皓見狀笑道“在下並非雪月城弟子,也不缺什麼,如果儒劍仙非要送的話,不如把酒經給我如何。”
唐蓮沒了這次表現的機會,李皓就想著幫他把東西要到。
謝宣倒也是好說話“沒想到神醫還有這個喜好,那我便送你了。”
東西送完,趕在李寒衣出現之前,他便趕忙施展輕功離開了。
李寒衣隻罵了一聲死書生,倒也沒有去追,反而是轉頭誇獎起了雷無桀的這一劍,並把他給帶回蒼山去了。
百花會後,雪月城又再次平靜了下來,不過暗地裡卻還是發生了不少的事。
謝宣留下的流轉之術,的確可以治療蕭楚河的舊傷,隻是即使搭配上司空長風的武功,也至少需要三年時間。
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是沒有其他辦法,也不是不能等。
可這不是雪月城裡,現在多了李皓這麼個神醫,所以司空長風便想著能不能讓李皓也參與進來。
可蕭楚河還記著,當初李皓是怎麼評價蕭若風的,不想來欠李皓的人情,對於這個提議堅決反對。
當事人都這麼說了,司空長風也不好再說什麼。
等談完了這事,姬雪也出來說道“我來雪月城也有一段時間,也是時候趕回百曉堂了,隻可惜到現在,我也沒弄清楚李皓的真實想法。”
“其實我倒是覺得,李皓未必就有什麼壞心思,他終歸還待在雪月城,我會找機會跟他試探一下的。”
司空長風說完,又問起了葉若依來“葉姑娘,你父親有打算什麼時間離開雪月城嗎?”
葉嘯鷹自從在李皓那裡,知道龍鳳卷軸上麵的名字後,就開始閉門不出。
可他這麼一個不穩定因素,司空長風沒辦法坐視不理。
葉若依說道“應該快了,他今日會去找李神醫再談一談,還不讓我陪著。
等有什麼消息,我會儘快傳過來的。”
在另一邊,葉嘯鷹已經到達了小院,李皓把李相夷等人都給支了出去,獨自接待了他。
“葉將軍此來,想必是心中尚有諸多疑問,可我為什麼要回答呢?”
葉嘯鷹聞言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麼,但你既然當初能告訴我龍鳳卷軸的事,想必不會是無欲無求之人,所以你不妨自己開出個價碼來。”
李皓笑道“大將軍看事果然通透,不過我之所求不在現在,而在未來。
我相信大將軍的信譽,所以儘管問吧。”
“你倒是個有趣的人。”葉嘯鷹大笑,語氣中既有讚賞也有幾分好奇“那我就不繞彎子了,我想知道琅玡王之死的具體始末,其中都有哪些人參與進去了。”
李皓聽後,便將以濁清為首的五大監,是如何利用手中的龍鳳卷軸,謀劃推動琅玡王謀反案的始末講解了出來。
其中李皓也沒有避諱,在這件事上葉嘯鷹等人,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更沒有避諱,蕭若謹是怎麼順水推舟,除掉這個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弟弟。
在聽完了全部消息後,葉嘯鷹沉默了許久,才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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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玡王啊,你為何就是不願意當皇帝呢?”
李皓回道“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擁有著豐富的感情,隻要是他自願的選擇,就不能稱之為錯。
但有因必有果,因為這個選擇,而帶來的後果,也是他必須承受的。
現在大將軍已經知道了一切,你之後又會打算做什麼了。
輔助蕭楚河登基,還是幫助蕭若風報仇,把他兒子推上皇位。”
葉嘯鷹眼神頓時淩厲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隻是提醒葉將軍一句,也許是蕭若風的教育問題,這兩人誰都不是當皇帝的料,可千萬不要一時衝動,反誤了麾下人的性命前程。”
劇裡麵蕭淩塵也確實是坑了葉嘯鷹一把,二十萬大軍兵臨天啟,卻隻是蕭淩塵和蕭楚河聯手做的一場戲,最終讓葉嘯鷹的忠心成為了一個笑話。
彆看這場禍事,在劇中消弭的雲淡風輕,可這一幕落在蕭崇眼中,他真能無動於衷一輩子。
一支不聽皇命,隻忠誠於將領的軍隊,哪個皇帝能允許他存在下去。
唯一能忍下去的理由,就是暫時沒有能力罷了。
這種情況下,蕭楚河還敢讓位,真不知道他腦子裡麵到底裝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