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葉嘯鷹在麵對李皓的時候,終究還是沒忘初心的。
他麵帶笑意,步履輕快地迎上前去,沒有絲毫架子,仿佛兩人是多年未見的老友重逢。
“神醫啊神醫,你可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隻是隨口一說,將我誆騙至此,便打算高枕無憂了呢。”
葉嘯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難掩心中的期許。
李皓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葉將軍此言差矣,我李皓豈是那等言而無信之人?這不,我可是專程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呢!”
言罷,李皓轉身走向一旁靜靜停放的馬車,輕輕掀開篷布,一排排嶄新的火槍映入眼簾,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的光芒。
葉嘯鷹這段時間,一直在擺弄李皓送的那兩把火槍,做為一名徹徹底底的軍人,他對這個武器是真的愛不釋手。
葉嘯鷹的目光瞬間被吸引,做為一名純粹的軍人,他對這種武器是真的愛不釋手,這段時間一直在把玩李皓送的兩把火槍。
如今見到這麼多改良後的火槍,心中自是喜不自勝,連忙上前細細觀賞。
“咦,這些火槍的模樣似乎與之前有所不同,更加精致美觀了。”葉嘯鷹讚歎道。
李皓微笑著解釋道“之前那兩把是我親手所製,技藝上難免有些粗糙。
如今我已將這門手藝傳授給了專業的匠人,他們製作出來的火槍自然更加精良。”
葉嘯鷹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問道“哦?那神醫是否帶來了這些匠人?我也想讓我的部下學習一下。”
然而,李皓的回答卻讓他心中一沉“並未帶來。”
葉嘯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但很快便恢複了常態。
“那神醫此次帶來了多少把火槍呢?”葉嘯鷹話鋒一轉,詢問道。
李皓故作未覺,淡淡回道“兩百多把,這段時間裡我們製作的所有火槍,我都給你帶來了。”
葉嘯鷹聞言,心中稍感寬慰,連忙說道“神醫辛苦了!我在府中已備下豐盛的酒菜,隻為給神醫接風洗塵,快隨我回府吧。”
李皓笑著答應道“那我便不客氣了,這一路確實也走的挺累。”
兩人各自騎上自己的馬,騎行在隊伍的最前麵。
後麵就是車隊,以及葉嘯鷹帶著的人。
相較於天啟城城主府的輝煌壯麗,葉嘯鷹在這座城池的居所雖不顯過分奢華,但府內琳琅滿目的金銀飾品卻無形中增添了幾分貴氣。
葉嘯鷹注意到李皓對那些裝飾流露出的微妙神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解釋道“說來這些西域的僧侶倒是富足得很,初時還頗為倔強,可一旦兵馬臨城,便乖順如羊。
這些黃金是他們主動獻上以求安寧的,我心想,既然送上門來,不收白不收,還能讓他們心安,於是便悉數笑納了。
神醫若是有意,我可全部打包贈予你,權當是購買那些火槍的費用了。”
李皓並未直接回應,而是嘴角含笑,目光深邃“世人常說財富能通鬼神,但你我皆知,一旦站到了那至高之處,金銀之物的作用便大打折扣。
你麾下兵馬眾多,開銷巨大,對金銀的需求遠勝於我。”
葉嘯鷹此番話實則意在探聽李皓內心深處的真實意圖。
對於李皓之前提及的建立人間聖地,賞善罰惡的宏偉構想,他心中始終存有疑慮。
當初接話離開,本就是形勢逼到了那裡,實則內心深處他還是更習慣於人間王朝的模式。
此刻,他試圖通過提出以金銀交換火槍的合作方式,來觀察李皓的反應,就是想再探一探李皓的真實想法。
然而,李皓的回答卻巧妙地避開了直接回應,以一種超脫物外的態度,暗示了金銀權勢對於自己來說,並非最重要的追求。
這一回答,也讓葉嘯鷹意識到,李皓是真的所圖甚大,得好好地應對。
接下來,葉嘯鷹便沒有再繼續進行試探,而是很自然地轉換了話題,將談話引向了西域當前的局勢以及百姓所麵臨的種種困難。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憂慮,同時也不經意地向李皓傾訴起了自己的難處。
“我這手底下,全都是些武夫,上陣殺敵自然不在話下,但若要讓他們坐下來處理公文,那可就真是難為他們了。
幸好還有若衣,她還算能乾,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她在撐著,每日一坐就是幾個時辰的處理這些繁瑣的公文,看得我都心疼。”
李皓聞言,關切地問道“哦?那原有的官員和仕紳呢?他們難道不願意歸順?”
葉若衣在一旁插話道“倒也不是不願意,隻是有些人能力實在不行,難以勝任;而有些人則是心思太重,實在不值得信任。”
李皓聽後,微微一笑,自信地說道“若是大將軍相信我,不妨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讓我來幫你把這亂麻理順。”
葉嘯鷹聞言,心裡其實是不信的,雖然他手裡的公務比不得北離那麼多,但也不是一個所謂神醫就能處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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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計城府,和有能力處理政務,是兩回事。
之前李皓在他麵前表露,可不像是一個精於政務的儒生。
但他又確實想看看李皓的本事,便答應道“這自然是最好的,我讓若衣給你打下手。”
葉若衣也是笑著答應了下來,至於她心裡有多少看熱鬨的成分,那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當天這火槍便做好了交接,隨後在葉嘯鷹安排的住下,第二天李皓便正式上崗。
而李皓之後的表現,也確實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製定安民政策、招撫仕紳、訂立律法,一切井然有序,遊刃有餘,直讓葉若衣瞠目結舌。
往昔需她熬夜處理的公務,在李皓手中不過數個時辰便能告竣,最終唯有滿心欽佩。
乃至後來,葉若衣在李皓麵前執弟子之禮,主動侍奉茶水,其轉變之大,可見一斑。
這一番表現最後,通通都落到了葉嘯鷹眼裡,讓他不禁有些感慨“此等帝王之術,較之北離皇座上那位,實乃雲泥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