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一下子,這件事就成為了汴京官宦人家熱議的話題,所有人都對此深感詫異。
沒想到皇位都已經送到腳底下了,都還有人不願意往上坐的,不少人都在猜測趙宗全的動機是什麼。
估計整個汴京就隻有李皓對此能夠理解,就看趙宗全在禹州和宮變當日在汴京城外的表現。
現在汴京城裡麵剛剛為了這個皇位,發生了一場宮變,已經死了兩位王爺,可以想象在接到這封詔書的時候,趙宗全估計沒有一點點興奮,隻剩下了害怕和恐慌。
所以他不願意來汴京也是正常的,現在要看的就是趙禎的態度了。
在這個時候,所有人都在緊盯著宮中的消息,看趙禎會如何看待此事,會不會在另覓人選,還是認準了趙宗全。
為此,一直在皇宮內就職,又是救駕功臣的李皓便成了香饃饃,不少人都借機向李皓打聽,看能不能聽到些內幕消息。
好能夠提前知道太子人選,方便去雪中送炭,畢竟燒冷灶可比燒熱灶好處多多了。
當然也不乏些投機的覺得趙宗全還是有機會的,去了禹州燒趙宗全的冷灶。
可實際上,趙禎的心思,李皓是真的不知道,所以隻能是被弄得不厭其煩。
也還好李皓如今大部分時間都在宮內,很多人都碰不到,要不然隻怕這宴請都要吃不過來了。
但李皓也總歸是要去殿前司衙門公乾的,這不就被畢仲遊和宋朝中給堵上了。
隻聽宋朝中問道「你在宮中真沒聽到什麼風聲嗎?」
李皓聽到這話,心裡真是無奈,可這終究是一個衙門的同僚,還是上司,總不好得罪,便說道「我真沒有得到什麼風聲,如此大事。
官家就算要找人商量,也是找的幾位大相公,而且也不會讓外人旁聽,我這從哪能得到消息。」
兩人聽後覺得李皓說道也有道理,但宋朝中還是說道「好吧,不過你終究在宮裡麵,知道的事情總歸比我們多,要是有什麼風聲,不要忘了你的這兩位老哥。」
聽到這話,李皓心裡是真的一陣膩歪,就這兩位的年紀比李健都大,還和自己稱兄道弟的,也真是……。
當然,李皓的接下來的回話「放心,咱們也是有著過命的交情,隻要我有什麼消息,一定通知兩位老哥。」
這下兩人高興了,說著就要拉李皓出去吃酒,不過李皓拒絕道「今日怕是不成了,我母親他們今日回京,我等會就要去碼頭接人。
這樣吧,後日,後日的話我出宮來請兩位老哥吃酒,到時兩位老哥一定賞臉。」
兩人聽到這話,連忙就答應下來。
約定好了這事,李皓便啟程趕往了揚州門外的汴河碼頭。
衛氏回京的事還真不是李皓編的,前幾日衛氏他們就傳了消息回來,說是今日從水路到京。…
等李皓到碼頭時,這裡已經被各府來接人人的馬車給堵得水泄不通。
不過見是李皓過來,眾人還是給想辦法讓了條道,讓李皓能夠進來。
這一路上張溫、李毅興、程國勝他們,於是幾人便聚在一起,李皓便問起他們分配到各軍之後的體驗。
再聊了一會之後,衛氏她們的船隊便依次靠岸了,李皓他們也就趕緊迎了上去。
因為碼頭一下子容納不下這麼多船隻,加上岸邊實在擁堵,也隻好讓下來的人就先行離開,給後麵的人騰位置。
不過這次出外遊覽倒是讓這一眾女卷關係好了不少似的,上了岸的人還不住地往船上告彆,相約再聚。
等到衛氏上了岸,與眾人告彆之後,便隨著李皓上了自家馬車。
一上車
,衛氏就變了臉色,問道「前段時間的宮變,聽說寧遠侯府的那個小秦大娘子,還有靖寧侯家、宣德侯兩家的大娘子都被叛軍淩辱致死,還有邕王一家的女卷也被淩辱致死了。」
突然聽到衛氏的問話,李皓有些蒙圈,回道「沒有說的那麼誇張,那三家的大娘子被叛軍殺了倒是真的,但也沒有遭到淩辱,傳言總是傳的有些失真。」
衛氏聽後說道「失不失真重要嗎,她們總歸是死了的。
也可惜當她們要是和我們一起走了,就沒有這回事了,也是命啊。」
感歎完命運,衛氏又問道「我還聽說這次平叛是你領頭的,那你有沒有受傷,家裡有沒有事,還有明蘭有沒有事。」
李皓此時避重就輕的回答道「母親放心,我和父親都沒有事,明蘭表姐那邊也沒有事。
咱們兩家唯一有事的,就是盛家的盛紘叔父和長柏兄長了。
宮變的時候,他們兩個正好在皇宮裡麵,被嚇得不輕,不過倒也沒受什麼傷,就是了。」
衛氏聽後說道「那我就放心了,當初我剛聽說汴京發生宮變,不知道多擔心你們。
當時外麵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是什麼官家已經不在了,京城裡麵死了多少人的。
可把我們嚇壞了,連忙起身就往汴京趕路,後麵還是在宿州才從官府得到了確切消息。
不過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牽扯到女卷的頭上去。」
李皓回道「不急,在馬車上說多累,咱們回府慢慢說。」
說完便讓車夫趕車回府了,這邊府裡已經被李皓請了不少泥瓦匠給重新修補過,不仔細看基本是看不出原先被破壞的痕跡了。
所以衛氏一下子沒看出什麼不妥,而且李健正好此時也出來接衛氏。
衛氏就更來不及看,便和兩人一起進了府裡,可等到正廳一看,這便有問題了。
雖說李皓找人按照原先的布置重新打了桌椅,可衛氏還是一眼就看出不對,問道「咱們府裡麵是出什麼事了,怎麼這屋裡的擺設全換新的了,原先的東西呢。」…
隨後又仔細打量了各處院子,看出來這邊不少地方都有新近修繕的痕跡。
直接問道「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走的時候好好地,怎麼一回來這麼多地方都不對了,快說實話。」
聽到衛氏的話,李皓便要回答,可衛氏不相信李皓的嘴巴,直接說道「你不要講話,讓你父親來講。」
一句話就把李皓給堵回來了,於是隻好在旁邊聽著李健給衛氏一五一十的把宮變那段時間,他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當衛氏一聽到兗王是真的派人來自己府上抓人,但李健他們提前逃走的消息,是真的有些慶幸。
不過在聽李健說到地道的事,衛氏神色卻是有些變化。
等李健說完,衛氏便說累了,讓李健帶人收拾下屋子,等會要回去休息,便把李健給支走了。
這時衛氏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兗王他們會造反,一條地道哪是那麼容易就挖好的,你提前了多長時間準備。
另外我們這次出去是不是你有意給躥騰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出去避難。
說實話,我可不想你父親那樣好湖弄。」
聽了這話,李皓連忙解釋道「我又不是能掐會算,哪裡能提前知道那麼多事情。
挖那條地道的初衷,隻是因為我覺得汴京裡麵氣氛透露著危險,才給備下的,居安思危也不是錯。
汴京城哪個大戶人家不備著點密室、地窖,可以用來藏身的,我也隻是學著彆人的經驗而已。
而且我要真的知道,肯定得告
訴顧廷燁,又怎麼會讓他母親落到兗王手裡麵呢。」
李皓說了這麼多,直到這最後一條才終於打動到了衛氏,隻見她同意的說道「這倒也是,你和顧廷燁那家夥關係那麼好,他又是你的左膀右臂,你要知道消息,肯定的告訴他的。
這樣也好,我真怕你是被權勢熏紅了眼,隻想著升官進爵,拿人命做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