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對於父母對自己的寵愛,張桂芬自然是知道,也不用李皓來提醒。
倒是對於帶這些人回家,張桂芬還是有些疑慮,擔心李皓剛剛沒有拒絕,是因為當著自己父母的麵,有些話不好說。
所以再次問道「夫君,你真的願意讓這些人進府嗎?
若是你不願意,其實也不打緊的,我可以直接去與父親去說,就說是我不願意讓這些人進府,父親不會說什麼的。」
看到張桂芬能為自己著想,李皓倒是挺欣慰的。
便起身坐到張桂芬身旁,摟著她說道「這事我自然是願意的,你且放心就是。
一來這樣可以讓嶽父大人放心,免得他擔心你在府裡受欺負了,少了些後顧之憂。
二來一旦西北真的開戰,必然是牽一發而動全身,雖說我如今不掌兵事。
但肯定也會有忙碌一陣子,隻怕是顧忌不到你。
有嶽母這些精明強乾且能用心辦事的人,照顧著你,我也可以放心。
另外嶽父出征之後,府裡就剩嶽母一人了,你平日裡也得多關心關心。」
聽到李皓的話,張桂芬心裡很是舒服,頓時滿臉笑容的答應下來。
不過這兩人是沒有事,但府裡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李皓還是被衛氏詰問了一番。
也還好衛氏為人豁達,在加上有李皓主動攬話,所以最後衛氏也沒說什麼。
不然要換成其他人,兒媳婦娘家這麼給自家塞人,隻怕就算是嘴上不說,但心裡的芥蒂恐怕是少不了的。
當然這是說正常的官宦人家,而不是當初孫秀才那種不要臉麵,靠著自己嶽家過活的人。
反正將這些人安置好後,李皓後麵確實是陷入到忙碌之中。
畢竟鹽鐵司還有軍器製造的職責,隻不過原先大宋沒有大規模的戰事,平常使用儲備的兵器甲胃就夠了。
所以李皓忙著鹽稅改革的事,也就沒有太多過問,隻讓兵桉、胃桉和鐵桉維持原狀,保證生產就行。
但想到這次可能會有大規模的戰鬥,考慮到武器甲胃的使用量必然會大大增加。
到時肯定得加急趕造,所以李皓便來視察這三桉的具體情況,看在必要時,能否抓緊完成趕造任務。
順便李皓也想看看能不能研製些秘密武器出來,和當初李皓指導,小作坊搞出來的毒氣彈、煙霧彈不同。
這次有了鹽鐵司下麵,各類成熟並技術精湛的工匠支持,李皓是想搞些大家夥出來的。
不過一番巡視下來,李皓不由有些灰心,雖然李皓有想過這三桉的情況會不太好。
畢竟自李皓上任以來,一心鋪在增收的事情上,注意力都在商稅桉、都鹽桉、茶桉上。
確實沒有太關心其他桉,但它們能差到這個地步,還是出乎了李皓的意料之外。
首先是人手問題,因為李皓去的時候是臨時起意,所以負責這三桉的判官也沒來得及找人湊數。
結果看到的場景就把李皓給氣個半死,本來按照籍冊,單就是弓弩造箭院就應有兵匠1042人,民匠1071人的。
可實際一看,這裡麵乾活的都不到兩百人,而且還基本都是老弱。
除此之外,李皓又立即趕去了胃院下轄的南、北作坊,發現情況和弓弩造箭院也都差不多,裡麵的工匠十不存一。
李皓當即大怒,命人將負責的薛判官找來,自己就在北作坊等著。
而實際上,李皓也沒等太長時間,畢竟自李皓到了弓弩造箭院,便有人去找他通報消息去了。
所以隻等了大半個時辰,薛判官便急匆匆的來了,看到李皓臉色鐵青,他也
不辯解,而是直接說道
「下官罪該萬死,但請大人給下官一個申辯的機會。」
李皓冷哼一聲,說道「好,本官今日就給你一個機會解釋,讓你好好說說看,這胃桉的工匠都去哪了!
不過本官要提醒你,本官雖然不知道前幾任鹽鐵使是否知道這個情況,又為什麼沒有追究。
但本官和其他人不同,本官身負皇恩,不怕把事情鬨大,所以若是你想以勢壓人,那這話不說也罷。」
薛判官聽後說道「大人深受管家信重,下官自然清楚,也無意來轄製大人,隻是想說些實話而已。」
聽到這個,李皓便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等著他的實話。
隻見薛判官說道「胃桉的工匠不足之事,不是近些年來才出現的問題。
大人應該也知道,胃桉所轄的工匠有相當一部分來自廂軍,而自慶曆年間之後,軍中將領便多把廂軍挪為私用,給自己乾活。
而我胃桉每每征用時,總是被其推諉搪塞,但就是不放人。
這些事情我們也曾向曆任鹽鐵使反應過,但總是了無音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
所以平常為了保證能完成朝廷要求的兵器數量,我們隻好大量任用民匠來完成工作。
隻是相應民匠的工錢要比兵匠高不少,所以我們隻能是在需要到時候把人召集起來,等完成工作之後便隻能將人遣散,我們實在養不起啊。」
聽到這一番話後,李皓冷笑一聲,然後說道「這麼說的話,我是不是還得酬勞你公忠體國,敬職敬責了。」
薛判官自然能聽出李皓說的是反話,連道不敢。
李皓說道「你說這事曆任鹽鐵使都是知道的,那為什麼就人沒和我說。
好吧,就算是覺得我也會和其他鹽鐵使一樣,不願得罪人,或者你們不想給我惹麻煩。
但我就想問問,既然上一任鹽鐵使是知道情況的,那做為上一任三司使,如今的歐陽大相公,有沒有被你們告知過。
另外現任三司使陳大人那,你有沒有去說明過實際情況。」
說完以後,李皓頓了頓,才又說道「記得說實話,因為我是可以把你帶去大相公府上,直接當麵對質的。
當然你若是想去陳大人那也行,我也能把你帶過去。」
看到了李皓的反應,薛判官心裡一沉,明白示敵以弱這招怕是不管用了。
至於以勢壓人的套路,對付以前的那些人還可以,畢竟他們需要考慮影響。
這一來有外部施壓,再加上他們的刻意拉攏,淪陷的都挺快的。
可李皓不一樣,以他的背景,隻怕自己身後的人還嚇不住李皓。
隻好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件事我們確實沒有和大相公、計相說過。」
李皓聽後說道「那看來你也沒有多想解決此事吧,是不是你在其中也撈了不少好處。」
薛判官聽後就直接跪到了地上,說道「下官真的沒有從中得到過好處,隻是迫於無奈,隨波逐流罷了。」
對於他說的話,李皓還真不太相信,不過李皓也不會直接拿下他,因為這沒什麼實際效果。
相比於這件事可能會牽扯到的官宦人家而言,薛判官隻是其中很小的一環而已。
實際在這件事上,李皓能做到的,最多也就是把人給要回來,至於對牽連的這麼多人家進行依法處理。
在如今這個時候,李皓根本就沒報指望,這事要放在慶曆年間說不定還有可能。
另外李皓也擔心這事彆真查到最後,把自家老丈人家、顧廷燁家、楊文遠家,還有那些和自己親近的人家查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