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聞言目光灼灼的看著曲冷君,回道:“夫人放心,我也就是對夫人這樣罷了,其他人可不值得我如此對待。”
見李皓把自己化為獨一檔的存在,又加上這灼熱的目光,曲冷君最後還是沒抗住,借故就跑了。
李皓也沒去追,反正有啥話到晚上有的時間來說,現在可以抽空來處理一下正事。
比如關心下自家生意的發展,正好原先在膠東主持各項業務的管家們,在得到李皓的傳訊之後,已然陸續都趕到了都城。
對於其他業務李皓隻是大致關心下也就罷了,畢竟這些年在曲冷君的管理下,總得還是呈上升趨勢的。
反正李皓現在也不缺錢,自然對於單純錢財上的增加,沒有那麼上心。
唯獨對於白紙生意,李皓尤為重視,把人給單獨留下問話,看現在這邊具體把價格和產量控製到多少了。
按白紙作坊管家所說,現在白紙對外的出貨成本被他控製在了竹簡的五倍價格,同時又新建了幾個新的作坊,產量相比之前大為增加。
不過即使如此,依然是供不應求,每年各家所要求的訂貨量都是不斷增加的,基本上各地的世家豪族都認識到了白紙的好處。
為此膠東的白紙作坊每年也都有不少人過去,想偷造紙的技術,隻不過這些人最後或死,或是被抓住變成了乾活的奴隸,當然不會安排他們去造紙作坊就是了。
到這一步,李皓的目光便開始放到了印刷術上麵,畢竟印刷術這種東西實際上並沒有過多的門檻要求。
在紙張得到大範圍使用之後,遲早有人會主動走到這步的,那還不如由李皓實現出來。
不過在主持這事之時,李皓特意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要控製一下印刷成本。
隻是李皓要求的和彆人不太一樣,不是往下控製成本,而是往上控製,並且指定研究方向是凋版印刷,等研製出來以後,便可以不經意的流傳出去。
反正如今能用上白紙的都是有錢人,也不在乎這一點財富的,而且可以借此機會暫時令這一技術的使用人群固定在最上麵的一小撮中,以價格成本來延緩向下滲透的速度。
至於再往下普及的事,則是李皓想利用的一個殺手鐧,到時可以留作一份政績,來幫助收獲諸多寒門的人心。
將眾多私事忙碌的差不多了,便正式前往東宮上任的日子,這次李皓有著正式身份,出入太子宮中倒是方便多了,也不用提前通報什麼的。
有了太子率更令的印信,李皓一路暢通無阻的趕到了東宮,正準備去拜見太子之時,倒是迎頭撞見了一個不太靠譜的家夥,率著人馬在東宮巡視。
不過就這人走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與其說是在巡視,不如說是在散步似的。
而且這家夥看到李皓以後,還大聲說道:“你是何人,為何沒有通報就進入到了東宮,你可知這是大罪一條。”
李皓雖看不過眼,但在沒弄清對麵是誰的情況下,倒也沒有直接發作,而是回道:“本官乃是新上任的太子率更令,今日是來找太子的,你可知太子現在何處。”
聽到李皓自曝身份,一眾侍衛立馬便向李皓行禮問好,因為雖然在名義上,他們是太子少傅統領的。
可如今文帝並未給太子任命少傅,那李皓這個率更令便有權來協管東宮防務,也就是從實質上可以管的著他們。
就是那個為首之人,看著還是挺倔強了,麵對李皓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並出聲說道:“哦,你就是那個李皓啊,就是你害的我堂妹受到懲處的,你還真敢到東宮來任職。”
聽到這話,李皓哪裡還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畢竟孫家在都城唯一一個漏網之魚就是太子妃的堂兄孫勝,正好也是在東宮任職的。
於是便回道:“我的官職是陛下親自定下的,我按旨意前來任職,有何問題。
難不成你是對陛下的旨意心存疑慮,認為陛下任命錯了不成。”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孫勝終究還沒有傻到家,也不敢和李皓去爭辯什麼,隻是冷哼一聲,隻能是對下屬說道:“還不繼續巡視,萬一要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你們擔得起責任嗎?”
一眾侍衛自然不敢去得罪孫勝,畢竟他有太子妃撐腰,而且是出了名的行為不堪,反觀李皓的名聲就好多了,又是世家大族出身,那他們自然是選擇寧得罪君子,莫去惹小人的,所以紛紛向李皓施了一禮,便緊跟上孫勝離去的步伐而去。
李皓對此也沒說什麼,畢竟自己這是初來乍到,就先讓孫勝最好享受一段悠閒時間,等自己把東宮的事情摸熟之後,自然有辦法能處置孫勝。
畢竟就以他的作風來說,這個錯處都不需要用心去找,隻怕就會自然得落到李皓手上。
等李皓後續重新問過人後,便徑直去尋太子去了,最終在侍衛的幫助下找到太子。
而太子見到李皓的第一反應,也是挺複雜的,畢竟李皓娶了曲冷君,雖說這事也有他的一份參與,有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已然放下的言語。
但在曲冷君正式嫁人之後,太子這還是第一次又見到李皓,並且還是來東宮任職的,心裡自然還是有些彆扭。
不過很快太子便調整了心態,起身說道:“南鄭侯得父皇之命,前來輔左於孤,孤心中甚感高興。
原先你雖也曾來過東宮,但也隻是粗略了解而已,不如由孤親自帶你在東宮轉上一圈,和你介紹一下東宮的詳細情況吧。”
對於太子的提議,李皓當然沒有反對,反正自己本來就要熟悉下東宮環境的,有太子帶路,還能更方便些。
隻是李皓不知道的是,正當李皓與太子在一起瀏覽東宮之時,在另外一處地方,正有人在告李皓的刁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