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曹諾亞的中風情況不算嚴重,他醫生的本能讓他在病剛開始發作的時候,就直接撥打了急救電話。
因此很快便到了醫院,進行了靜脈溶栓治療,從而使被阻塞的血管再通,並沒有造成大麵積的腦梗塞現象。
既然情況不緊急,那該有一套人情世故的流程,就還是要走一遍的。先把黃主任誇了一遍,讚賞一下他及時有效的治療方案,然後再謙虛的提出自己的治療方案。
用
“醒腦開竅”針刺法配合推宮過血,加速腦部血液的正常循環,加快恢複進程。
至於用藥的問題,李皓也提出了相應的建議,使用腦血栓片、丹芪偏癱膠囊,來輔助治療。
但具體用不用,還是讓黃主任自己拿主意,反正李皓對於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就是單純來幫忙的,又不是主治醫生。
黃主任聽到李皓的話,也是滿臉笑意的和曹諾亞商量了兩句,便決定讓李皓動手進行治療,隻是用藥上麵就暫時維持原狀,看實際情況再決定。
李皓得了允許,便拿出了帶來的銀針,以內關、人中、三陰交為主穴,輔以極泉、委中、尺澤,將銀針逐次紮入這六處穴道。
再根據曹諾亞口齒不清和手指不靈活的症狀,以廉泉、玉液、金津施以放血之法,以合穀穴用提插瀉法。
等讓曹諾亞漱口清理好口腔,李皓再用揚州慢來了一次推宮過血。全部流程施展完畢,在問起曹諾亞感受時,他說話已經利索了很多,並且手指也基本做到了可以正常舒展。
當即便向李皓感謝道“我現在感覺舒服多了,辛苦你了。”
“曹教授千萬彆這這麼說,醫者本分而已,而且您願意請我來,也是信任我。說起來在北京的時候,我還聽過您講的課,受益匪淺,之前我就和林主任說過,等有空的時候要一起去您那拜訪一下。所以您可得早些好起來,這樣才能給我們這些晚輩,多一些指點。”曹諾亞聽著這話,心裡挺高興的,正想再關心下林逸的情況。
結果說曹操曹操到,林逸這時候也正好到了病房,看見曹諾亞正坐著說話,立馬便上前關心情況。
於是李皓便給他讓了位置,轉頭和黃主任商量起了後續的治療方案,確定好下一次過來診治的時間。
而等兩人商量完,林逸這邊還在和曹諾亞這師徒情深,李皓雖然不想打擾,但更不想在這無謂的待著。
便叫了一聲曹教授,然後等他們望過來後,又說道“我和黃主任已經商量過了,他這邊繼續維持治療,而我則後天再過來,到時根據具體情況,進行下一次施診。現在的話,我就不打擾您和李主任說話了,正好回家也有點事。”曹諾亞聞聲回道“好,那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讓林逸代我送下你。”
“好,那後天見。”說完話,李皓便和林逸一起離開了病房。等到了電梯旁邊,李皓就對林逸說道“你回去陪曹教授吧,我自己下去打車就可以了。”結果林逸回道“不用,師母也在病房,老師身邊有人照顧,我送你下去吧,正好我有一件事想問一下你。”這下李皓就有些疑惑了,因為李皓還真不知道,林逸會要問什麼。
坐電梯下到了一樓之後,李皓便說道“林主任剛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林逸略微沉默了下,開口回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在研究相關擴心病的課題,但擴心病的發病原因及後續治療,還存在很大一部分空白。所以我想向你谘詢一下,你在這方麵有沒有什麼研究。”李皓沒想到林逸會問這個問題,看來這段時間,李皓在跨科室的不同病症間,遊刃有餘的操作,還是在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讓他對李皓抱有了一絲期待。
即使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總好過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就是他這借口有些粗糙了,畢竟擴心病一直是心內科的研究方向,心外科在這病上,能做的基本也就是心臟移植。
不過李皓也沒有去拆穿他,隻是麵對林逸那帶著些希冀眼神,李皓也隻能是讓他再一次失望了。
“擴心病的研究,當初在安貞醫院的時候,我是參與進去過,確實也是有一些成果。但是這成果更多的是針對繼發性擴心病,而對於原發性擴心病收效不大,還是以延長患者生存期,改善生存質量為主。如果你想詳細了解的話,我可以把當時的一些論文,和公開的內部實驗報告發你。”林逸聽完之後,略微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那就多謝你了,到時直接發我郵箱就好。”之後李皓打的網約車到達,林逸看著車子遠去的背影,心底那股無力感終於隨著一聲長歎,發泄了出來。
在樓下站了會,緩解了一下情緒,他才轉身返回了病房,免得讓曹諾亞夫妻發覺,到時還要為自己擔心。
等林逸回到病房,黃主任也已經離開了,畢竟他要照看的病人也不少,不能一直在這邊。
而曹諾亞見林逸出去這麼久才回,自然的問道“對了,你送李皓,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沒什麼,就是有些病人的事,碰到了就正好和他說下,花了些時間。”林逸隨意編了個理由,然後就岔開了話題,說起了曹諾亞手底下病人的安排。
對病人的事,曹諾亞也是最為上心的,於是這注意力便集中了過來,讓李皓仔細跟他講。
前麵的病人也都沒什麼,交給了西立其他的專家教授,唯有晏暉是個麻煩,最終還是被曹諾亞給推薦了林逸。
這個安排,既是對林逸的信任,知道林逸做這個手術,是完全能夠勝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