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自己在梧都的妻兒,寧遠舟終究隻能是忍了下來。
「好,那我再找找時機,總還是以安全為重。」
蕭溥見寧遠舟識相,也是轉變了姿態,笑道「那一切就拜托寧大人了。」
在這件事上,寧遠舟是抱著能拖就拖的心態,直到快要離開時,才在蕭溥的催促下,放出了孔明燈的信號。
而為了能確保能被楊盈看到,他們還特意組織了一下,以酒樓商會慶賀的名義,放飛了一大批。
當然,帶有信號的孔明燈自然是特製的,並且還多添了幾盞。
隨著孔明燈的升空,皇宮之中的承香殿中,楊盈在宮人的提醒下,也注意到了那些特製的孔明燈。
隻見她神情微微變色,隨後便把人都支開,獨自回到了殿裡。
找出了一個匣子從中拿出了一盒胭脂,將其塗抹在了桌子上。
很快,一隻帶有密信的小鳥,就循著味道停在了桌子上。
拿下小鳥腿上的竹筒,取出裡麵的密信,楊盈一眼就認出
了這是寧遠舟的筆跡。
隻是看著這上麵的問題,楊盈一時陷入了沉默。
思慮再三之後,楊盈才提筆開始寫字回複,再將其裝入到竹筒中,放飛了出去。
小鳥飛出承香殿,就開始照著原路返回,隻是這剛到皇城城牆,就被人用巧勁發出的石頭給打下來。
這麼明目張膽的放燈,李皓怎麼可能會發現不了,一早的就在這臨近四夷館直線上的城牆上等著了。
取出裡麵竹筒,李皓拿起了上麵的密信,看完還是挺欣慰的。
因為在這上麵,楊盈描述的都是宿梧兩國和睦共處的內容,至於琰國的事,楊盈根本就沒有揣測。
甚至在最後,楊盈還主動重申了自己的位置,希望他們日後有事可以明言,不要做這種無謂的事。
將信拿給任辛看後,任辛笑道「這下你放心了,楊盈還是很有分寸的。」
可李皓卻依舊搖頭「國事與私情不同,楊盈麵對國事時,可以站穩自己的立場,不代表麵對寧遠舟的訴苦請求,也能無動於衷。
再者說,你也是知道的,日後宿梧必有一戰,到時她會麵臨更艱難的選擇。
所以隻要知道她的態度就好,接下來還是把這事給杜絕掉。」
任辛答應道「行,那我安排人想辦法仿造幾盒看起來一樣的胭脂,去替換掉她手上的這些。
另外她的筆跡也不難模仿,到時再有密信傳過來,就由我來幫她回。」
「你辦事,我放心。」李皓笑著說完,就重新被密信給放了回去。
然後用揚州慢將昏迷的小鳥弄醒,讓它重新踏上了回航的路。
蕭溥此時正和寧遠舟窩在一間房裡,見小鳥飛回來,一個箭步就衝上去,直接把小鳥握在了手上,想要第一個查看密信內容。
結果這一看,就把自己給看著急了「還真是女生外向,沒想到咱們這位公主嫁了人,就將故國忘得乾乾淨淨,簡直是忘恩負義。」
寧遠舟聽到這話,心裡滿是不屑,畢竟之前楊盈在梧國皇宮,過的日子可沒有多好。
之後出使更是差點被楊行遠拋棄,這哪裡敢用恩典來壓人。
隻是在麵上,寧遠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平靜的向蕭溥要了密信過來。
等看完後,寧遠舟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公主已經說明了,宿帝對於我大梧,依舊是抱著和睦相處的態度。
如今四國對立,以安、宿兩國最強,宿國終究需要我們來維持平衡,有了公主這話,就更證明了這事。」
蕭溥聞言冷笑一聲「寧大人倒是知足,不過這樣的東西,隻怕是無法向陛下交差。
所以還請寧大人再寫上一封親筆信,好好勸勸咱們公主殿下?」
寧遠舟回道「那隻怕得多等幾天,畢竟這種方法不能多用,否則極易被他人察覺。
那樣不僅容易連累殿下,而且反倒會讓宿帝對我大梧生怨,到時咱們倆可都脫不了乾係。」
蕭溥被這話一堵,這口氣也軟了下來,他倒不是擔心楊盈,隻是怕自己被責罰。
「可我們哪有時間等,如今咱們差事已了,離開得時間也已經報給宿國鴻臚寺,這哪裡能改得了。」
於是寧遠舟想了想,說道「那要不在離開宿都之後,我再悄悄返回來,反正使團有蕭大人照應,肯定不會讓人發現的,對吧!」
這事蕭溥可不想答應,畢竟自己這次過來,還有一個任務就是監視寧遠舟,哪裡願意讓他脫離視線。
畢竟寧遠舟的主意多,楊行遠在用他的同時,一直也在防著他。
而寧遠舟見蕭溥沉默,繼
續道「那要不蕭大人留下,我帶著使團走?」
蕭溥笑道「算了,此事就先這樣吧,反正現在這聯係通道已經建好,之後再想辦法就是。」
在這件事上,兩人統一了意見,隨後便按照原定日期,率領使團離開了宿都。
任辛那邊本來做的準備,結果就撲了個空,好在李皓和任辛的耐心也足,相信這東西總會有用的。
如今梧國這裡勸不動,李皓就不好再輕開戰事,免得陷入到同時一打三的地步。
畢竟現在的宿國同時與三國都接壤,這一打就容易打成了全麵戰爭,到時即使打贏了損失也不會小。
在這個時候,李皓就隻能另尋機會,比如去挑撥下李隼,看能不能讓他去打梧國。
這樣先把梧國給逼到戰場上,這樣就由不得他不同意了。
隻是想要做到這點也難,李隼在經過這許多事之後,那原先暴戾的脾氣,被逼的收了不少。
可既然李隼不行的話,那有沒有可能就換個皇帝呢,反正李隼的那兩個兒子,也都不是什麼有才之人,比起李隼來,都是差上一大截。
在這事上,李皓就又找到了任辛,因為琳琅此時就在安都的錦衣衛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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