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
趙洵心道我是不知道怎麼做嗎?我是沒這個本領啊。
“恩師,您就隻管追查,徒兒甘願給您打下手。”
青蓮道長吳全義一翻白眼道:“怎麼聽著像是為師在求你。”
“哪裡,哪裡…您多想了。”
“罷了。你小子都這麼求了,為師豈能不管。這件事就包在為師身上。不過為師有一句話說在前麵,這以後好酒和醬肉你得給我包上,管夠管續那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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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趙洵當然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卻是一口應下。
對他來說,眼下是最好的機會。
若能得到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的幫助,接下來追查刺客的事情可謂是手到擒來。
畢竟恩師乃是道門出身的二品修行者,追查方麵的天賦是點滿的。
“所以,恩師我們現在從哪裡查起呢?”
趙洵深知趁熱打鐵的重要性。
眼下燕王李炎剛剛被刺不久,長安城又處於戒嚴狀態之中,刺客短時間內肯定不會逃出長安城。
也就是說刺客現在就隱藏在長安城的某個角落之中。
他們現在相當於是甕中捉鱉。
捉出刺客的概率簡直不要太高。
但同樣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刺客逃走的可能性也會隨之升高。
所以現在是捉拿刺客的黃金時辰,一刻也耽誤不得。
“嗯,這個簡單,此人不是以舞女歌女的身份混入燕王府的嗎,就從這裡查起。”
青蓮道長吳全義的思路很清晰,一瞬間就抓到了問題的關鍵。
“唔,您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查長安城中的伶人歌女。這個簡單,直接從教坊司提檔便是。”
趙洵相信以燕王這種身份,不大可能直接從黑市上找一個黑歌姬。
他們有的是權勢,肯定是白嫖,最好的方式就是從直屬於朝廷官營的教坊司選人。
相較於民營歌姬,官營歌姬的質量也高許多。
畢竟這些大多是犯官之女,儀容氣度這些是沒跑的。
而那些民營妓院勾欄的歌姬就要顯得魚龍混雜了。
這裡的歌姬,有的確實培養的不錯,打小就接受好的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可有的則是很一般,從小被賣到妓院,光是活著就已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趙洵不大相信這些人也能達到燕王之流的要求。
“教坊司方麵老夫就不插手了,這是你的強項。”
青蓮道長吳全義頓了一頓,繼而道:“其他方麵嘛老夫倒是可以出手試一試這池子水的深淺。”
嗯?
趙洵聽起來怎麼覺得恩師是話裡有話啊。
難道說恩師認為刺客很可能不是隱藏在教坊司中,而是隱藏在一般的民營勾欄裡?
罷了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判斷,恩師這樣也是把可能性擴展的更大罷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
...
趙洵帶著一眾不良人風風火火的來到了教坊司,這可著實把教坊司的官員們嚇了一跳。
要知道趙洵可是如今長安城中人見人怕,鬼見愁一般的人物。
不良人就夠唬人的了,何況不良人中的翹楚。
趙洵給人的印象就是雷厲風行,不留情麵。
教坊司的官員生怕自己犯了什麼過錯,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趙大人大駕光臨有何賜教?”
趙洵也不客氣,大手一揮道:“本官此來乃是為了燕王被刺一事。”
燕王被刺一事?
聽到這裡,那教坊司官員心中登時咯噔一聲。
燕王被刺是在燕王府之中,跟教坊司有何關係?
趙洵的這板子是不是打錯人了?
“敢問趙大人,這和我們教坊司有何關聯?”
“當然有關係。”
趙洵毫不猶豫的說道。
“刺殺燕王的刺客用的乃是歌姬舞娘的身份,而長安城之中最好的歌姬舞娘不都歸你們教坊司管理?”
趙洵的這番言論教坊司的官員可是不敢苟同。他苦笑道:“趙大人,您的這番話對也不對。若是放在三十年前,教坊司歌姬舞娘的水準那自然是最高的。可現在...哎,今非昔比了。”
趙洵見他話裡有話,便徑直道:“說話彆遮遮掩掩的,有什麼說什麼。”
他最討厭彆人說話說一半,留著讓人猜啞謎呢?
“遵命。”
趙洵的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那教坊司官員聞言隻得實話實說道:“最近這三十年來京師教坊司受到了平康坊其他勾欄的衝擊極大。各大勾欄依靠花魁節培養自家的花魁,還定期進行比拚,噱頭可謂十足。”
那教坊司官員淹了一口吐沫繼續叫苦道:“所以,客人們漸漸的也願意嘗試新鮮的東西,願意去這些勾欄裡尋求刺激。而我們教坊司因為一成不變,新鮮感不如這些勾欄,漸漸的就失去了優勢。”
趙洵仔細一聽,似乎有些道理。
教坊司雖然背景強大,歌姬舞娘的資質也有保證,但因為有朝廷影響,不可能變出太多的花樣來。
畢竟朝廷也是要體麵的。
但是平康坊裡其他那些勾欄就不一樣了。
他們沒有這方麵的顧慮,自然是變著花樣來吸引客人。
客人們習慣了教坊司的古板,再被這些新鮮的東西一刺激,自然都奔向這些新式勾欄了。
“你的意思是,這歌姬很可能不是教坊司籍的?”
“回趙大人的話,下官隻是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不過下官隻是會儘力去查。”
“很好,這是本官從燕王府調查時記下的歌姬名姓,你先去查吧。”
趙洵將記錄的一個小條子遞給了教坊司官員。
反正對他來說也無所謂,教坊司方向他來查,其他方向恩師青蓮道長吳全義去查。
雙管齊下,不可能有遺漏。
“趙大人請稍等,下官這就去辦。”
那教坊司官員畢恭畢敬的轉身離開,隨即趙洵撩起袍子在衙門裡坐下。
他知道查詢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也不焦急,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教坊司上下自然是好茶伺候著,生怕趙洵因為不滿意而挑刺找麻煩。
他們教坊司就是靠忖度人心伺候人生存的,對這些權貴更可謂研究了個明明白白。
趙洵雖然生在權貴之家,可還真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舒坦過。
教坊司上下,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動作實則都是有用意的。
如果趙洵無事的話還真想在這裡好好享受一二。
可現在他身上有要事,絲毫不敢懈怠。
畢竟顯隆帝那廝是不做人子的狗皇帝,把責任壓到趙洵身上就自然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如果趙洵不能給到顯隆帝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話,這家夥不定還會做什麼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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