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洵很為難啊。
他確實很難辦。
如今的形勢就是,必須要儘可能的保證存活下去。
哪怕是苟活也行啊。
隻要苟住彆浪,就有機會。
怕就怕的是趙洵一時間浪了想要洗個什麼溫泉浴之類的,結果跳進去之後發現卻是冰窟。
他覺得撒旦這廝是做的出來這麼惡心的事情的。
這就是個人麵獸心的惡魔,是真真切切的狗東西,跟不做人子的顯隆帝有的一拚。
趙洵在心裡暗暗罵了一陣,隻覺得暢爽多。
是啊,何必要跟這樣一個狗東西計較那麼許多呢。
千萬不要置氣,這不值得。一定要保持平穩心態啊。
因為這個時候哪怕是置氣動怒都是會消耗能量。
趙洵如今所剩的能量本就是不多了,如果再消耗的話,可就真的是要命了。
難啊,真的好難。
這個時候趙洵努力的平複下來心情,努力的使得自己保持老僧入定一般的狀態。
雖然趙洵並沒有修行過佛門功法,但就目前表現出來的狀態,他確實跟老僧入定時候的樣子很像。
趙洵在極力的克製自己的**。
人的**是無止境的。如果不能夠做到極力的克製,肯定會想要去極力的索取。
但是眼下他不能再去索取了,必須保持克製才有一線生機。
冷靜,一定要保持冷靜。
...
...
迷迷糊糊間趙洵感到有一個人在拍他。
是,趙洵明顯能夠感覺到有一個人在拍他。
這不是幻覺?對吧?
趙洵有些不敢肯定。因為從眼下的情況看來,這是幻覺的可能性顯然要更加高一些。
撒旦應該不會有這麼的好心思吧?
撒旦肯定會竭儘可能的給趙洵製造障礙,要麼就是製造幻象來迷惑他。
趙洵已經在努力的控製情緒了,可是這仍然讓他本能的開始憤怒。
憤怒的情緒一旦出現就像是燃起的熊熊大火,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撲滅。
趙洵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絕對的憤怒狀態。
“夠了,我說夠了!知道嗎?給我滾開。不要打擾我。”
趙洵的情緒一度崩潰。
為什麼,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傷害我?
我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我在書院的入室弟子當中絕對實力最差,就要來欺負我嗎?
就因為我是所謂的軟柿子,所以就要來欺負我嗎?
這不公平,這不公平!
趙洵從心底發出了歇斯底裡般的怒吼。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成為彆人眼中的廢物。
哪怕這個人是強大無比的撒旦。
撒旦又如何?
撒旦就能夠這麼踐踏彆人的尊嚴?
也許撒旦在艾倫洛爾是神,但在大周世界,撒旦什麼都不是。
即便它真的是神是魔,趙洵也要與之一戰。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勝算。
趙洵瘋狂的將自己周身的真氣逼出,仿佛要將整個山洞封起來一樣。
這麼做的好處是他再也不用忍受外界的乾擾。
壞處則是如此一來會導致他體內本就不多的能量急速下降。
而這對於一個體溫不斷降低的人來說是很要命的事情。
溫度降低,緊接著就是昏迷。
一旦陷入到昏迷狀態之中,趙洵之前所做出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
趙洵當然不希望如此。
所以他還在體內留下了極小的一部分能量。
這一部分能量雖然很少,但可以保證趙洵至少不會出現昏迷暈厥的情況。
這是他最後的底牌。
他隻希望山長能夠快些找到他,因為他真的支撐不了太久的時間了。
...
...
“奇怪,為什麼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啊。”
龍清泉跟著山長一路前行,可他們走了很久很久,最後發現好像還是在原點。
他們是尋著殘存真氣的方向移動的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龍清泉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或許是因為撒旦在誤導我們。我們感受到的真氣殘餘並不是趙洵所散發出來的,而是撒旦模擬趙洵的真氣所散發出來的。”
嘶...
聽到山長這句話後,龍清泉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也太可怕了吧。
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撒旦豈不是被證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心機婊。
這廝也未免過於的陰狠了吧。
“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說在這裡撒旦才是真正的主宰。未免能夠看到什麼,能夠感受到什麼全在他一念之間?”
“確實可以這麼理解。”
雖然山長也感到有些絕望,但這確實就是眼下的現實。
“那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撒旦為所欲為嗎?”
“除了真氣,我們還能感知到什麼?”
山長沒有直接回應龍清泉的問題,而是話鋒陡然一轉道。
“感知到什麼?您的意思是?”
“為師的意思是,趙洵,也就是你們的小師弟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嗎,有什麼是撒旦並不知道且模仿不來的東西嗎?我們隻有找到這個東西,才能夠在當下的環境弄清楚到底如何才能找到他。不然我們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的。”
山長這個時候也很是無奈。他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如果撒旦敢於現身和他對決的話,山長不會有任何的畏懼。
可問題是撒旦似乎一點跟他對決的想法都沒有。
這可難死山長了。
撒旦似乎就是想做一個貓捉老鼠的遊戲。
他似乎很享受玩弄趙洵的過程。
而山長他們要想找到趙洵無疑得過撒旦這關。
從撒旦布下的**陣可以看出,眼下的局麵真的就是撒旦一手造成的。
這個夢境,這片冰原,完全就是撒旦臆想而出的。
所以他們現在基本上沒有其他的選擇,唯有找出趙洵所特有的特點,才能憑借此找到趙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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