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郊外一處彆墅中,拜月教教主仔細端詳著灰原哀,眉頭一皺再皺,他湊近了灰原哀,對著她的脖頸嗅了嗅。
“這娃兒,先天陰氣怎麼這麼少?”
拜月教教主金月明問道。
將灰原哀抓過來的那兩名教眾單膝下跪道:“回稟教主,我們也不知道,可能是東瀛的小孩先天不足吧!”
你們才先天不足!
灰原哀心裡罵道,她大概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實際上年齡已經十九歲了,已經算不上童女,放到中原古代更是大齡剩女一枚,有那一絲先天陰氣在恐怕還是因為“APT4869”。
在心裡罵人同時,灰原哀也不忘觀察這個拜月教教主。
拜月教教主金月明長發及腰,麵容姣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嫵媚多姿,眉間一點朱砂更是襯得其端莊大方,但問題是,這人明明是一身男裝,胸前也是一馬平川,灰原哀甚至能在其說話的時候看到他微微凸起的喉結,也就是說,這是個不擇不扣的男人。
一個男人卻長得如此妖嬈,難道說邪教也搞LGBTQIAPKDUC?
灰原哀想了想,又覺得彩虹邪教也是邪教,天下邪教是一家,這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金月明和那兩拜月教的教眾說的都是漢語,他們以為灰原哀聽不懂,又或者覺得灰原哀聽懂了也沒關係,並不避諱他們的身份和目的,所以灰原哀已經在他們的談話中得知,這裡是一個名為“拜月教”的邪教的據點,抓她們來是為了給拜月教的教主練功用的。
之前灰原哀就聽顏開說起過,江湖上有些邪功需要用童男童女來練功,而為什麼要用童男童女,那是因為人自出生起,身上就會帶著一股先天陰陽之氣,這股氣在出生後受後天濁氣汙染會逐漸減弱,等長到一定年歲之後就會徹底消失,而這股先天陰陽之氣乃是修練武功的上佳輔助,武術界一直有越晚練武越難的說法,除了年齡大了之後筋骨定型的原因外,還有就是因為這股先天陰陽之氣消散之後,修練內功將會變得事倍功半,所以需得早早開始練武才是。
這股珍貴無比的先天陰陽之氣沒了就是沒了,是無法靠後天修練獲得的,而有的邪道中人就想到了采集童男童女精氣,搶奪童男童女的先天陰陽之氣的邪法,更有甚者直接對孕婦和嬰孩下手,手段更是殘忍。
這樣的邪功在江湖上自然是人人喊打,卻又屢禁不絕,顏開說給灰原哀聽是希望她遇到之後躲遠點,灰原哀聽時隻當這是都市傳說,想不到居然遇上了,也真是倒黴。
想到這裡,灰原哀低頭瞥了一眼胸前的小禹。
她的手機在被抓的時候就已經被那兩名教眾丟棄,“少年偵探團”的徽章定位距離有限,這都已經出了東京二十三區,肯定是不能定位了,所以隻能靠小禹給顏開送信了。
也虧得那拜月教的人隻將小禹當做一個普通的裝飾,並沒有將他也給丟了,不然灰原哀就真的絕望了。
“嘛,罷了,反正加上另外兩個資質絕佳的女童,練功需要的童女已經足夠了,少一些就少一些吧,也沒時間計較這麼多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練成‘陰陽合體’!”
金月明歎道。
“教主洪福齊天,一定可以練成神功的!”
那兩名教眾一臉狂熱地道。
這種邪教分子,對於自己的信仰有著絕對的狂熱,教主讓他們殺人,他們眉飛色舞,教主讓他們去死,他們也是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同樣的,他們也都相信自己的教主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神力,所以都認為隻要是教主想辦的事情就一定可以辦到!
教眾的腦子不正常,但是金月明卻沒有那麼樂觀。
原本預計是昨天就將“陰陽合體”練至大成的,結果卻出了岔子,抓來十八對三十六名童男童女的先天陰陽之氣居然不足以令他的“陰陽合體”大成,金月明不得已,這才讓教眾繼續去抓童男童女。
金月明看了一眼灰原哀,突然笑了起來:“這娃兒倒是有趣,居然一點都不驚慌。”
其他小孩,哪怕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知道接下去他們的命運會如何,被抓之後也是哭哭啼啼的,哪裡會像灰原哀一樣不哭不鬨,甚至還異常冷靜。
灰原哀心中一動,想要表現出驚慌,但是又想想這不男不女的家夥武功很高的樣子,而在麵對這種武功很厲害的人時,偽裝反而會露出破綻,於是灰原哀決定還是維持麵無表情的樣子。
在金月明“品鑒”完後,一名教眾提著灰原哀來到了彆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裡,一排排的鐵柵欄中被關著的都是被拜月教抓來的小孩,那教眾將灰原哀丟到了其中一個鐵柵欄中。
“小哀,你沒事吧!”
鐵柵欄中,吉田步美扶起灰原哀。
“我沒事。”
灰原哀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被關在了同一個鐵柵欄裡的玲和緹歐。
和其他被關進來的小孩不同,她們兩個手上腳上都被帶上了鐐銬,想來是拜月教的人知道兩人會武功後怕她們惹事,就用這樣的手段對其進行限製。
緹歐的狀態尚好,見到灰原哀被關進來之後還向她點了點頭打招呼,而玲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從容和冷靜,身體蜷縮著躲在鐵柵欄的角落,嘴裡不斷念叨著:“冴子媽媽……冴子媽媽……”
那教眾看到玲這恐懼的模樣,舔了舔手上的抓傷,忍不住笑道:“小鬼,這個時候囂張不起來了?”
這名教眾便是之前被玲抓傷的教眾,抓傷不痛,但是被一個小孩抓傷了,這卻讓這名教眾感覺自己顏麵大失,看到玲現在落得這般模樣,自然心中舒坦。
“玲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灰原哀沒有理會那名自嗨的教眾,而是向吉田步美問起了玲的情況。
吉田步美搖頭:“我也不知道,團長在被關進來之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叫了她好幾次她都沒反應。”
說著,吉田步美小聲抽泣了起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害大家被抓到這裡的,還讓團長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關步美你的事情,抓我們的人是那些壞人,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緹歐突然出聲道。
吉田步美也是受害者,她才沒有任何錯呢,有錯的是那些抓小孩練功的邪教成員!
“但是……”
吉田步美擔憂地看著玲。
往日最自信的團長變成這個樣子,讓吉田步美如何不自責?
緹歐沉默,她大概能猜到,玲會變這個樣子和她以往的經曆有關,雖然在自我保護的機製下,玲忘記了以往那些痛苦的記憶,但是和往日相似的環境卻又將那些記憶喚醒了,這才讓玲變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這些她都不好和吉田步美說。
緹歐掃了眼周圍,都是在哭哭啼啼的小孩,大致看了一眼,大概有四五十個,她又盯著灰原哀胸前的小禹看一眼,灰原哀心領神會,對著緹歐點了點頭,緹歐緊繃著的心頓時放鬆了下來。
這個意思就是說,灰原哀已經用小禹向顏開報訊過了,也就是說,顏開很快就會趕過來救她們,而對於自家的顏師叔,緹歐一直都非常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