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飛和楚心如的回憶到此結束,蒼鬆帶著燕孤鴻來到山腳下和楚莽見麵,楚莽見到燕北飛和楚心如的兒子怎麼可能給好臉色,當即說他沒有女兒,更不可能有什麼外孫,讓燕孤鴻走。
這時楚心如走了出來,抱住受了委屈泫然欲泣的燕孤鴻好聲勸慰。
楚莽見到女兒更氣了,說了許多絕情的話,楚心如心中悲切,隻能帶著燕孤鴻離去。
而看著女兒和外孫傷心離去的身影,楚莽臉上露出同樣痛苦的表情。
為什麼你會是我的女兒,為什麼……
他對楚心如並不是真的無情,但他是華山掌門,他隻能這麼無情。
而另一邊,柳生一劍終於也來到了雪嶺,吊橋之前,他同樣看到了木牌,也看到了橋上的毒霧,燕北飛就站在吊橋的另一端注視著他,柳生一劍驚人的殺氣驚動了他,他是出來看情況的。
柳生一劍會怎麼做?爬過去?還是在原地等燕北飛過來?
毒島冴子心中好奇起來,她知道柳生一劍絕對不會從橋上爬過去,但看柳生一劍在見到燕北飛後就一臉想要飛撲過去的樣子,也不像有等燕北飛自己過來的耐性。
翻到下一頁,毒島冴子見到了這部漫畫迄今為止最為驚豔的一幕。
隻見柳生一劍雙手握劍,一劍揮出,斬開一絲毒霧,在周圍毒霧想要重新填充進去之前,又一劍斬出,一劍一劍,一劍一劍,接連不斷,延綿不絕,柳生一劍居然在濃濃的毒霧中斬出了一條道路,不疾不徐地走過這吊橋!
好劍法!
毒島冴子發出和燕北飛同樣的感歎。
明明柳生一劍沒有殺人,毒島冴子卻從柳生一劍的劍法中感覺到了濕意。
不配上殺戮卻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毒島冴子自己都驚訝了。
“你是第一個用這種方法過這橋的人。”燕北飛很欣賞地看著柳生一劍。
“你以後都不會見到第二個。”柳生一劍自負道。
“你很狂妄!”
“我值得的!”
“柳生一劍!”
“燕北飛!”
兩大絕世高手的第一次正式會麵,戰意與死意的對撞,哪怕隔著畫稿,毒島冴子都能感到到兩人無比強大的氣場。
實在是太棒了!
毒島冴子艱難地合上畫稿,像是大戰了一場般氣喘籲籲。
將這漫畫放下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毒島冴子放下畫稿後,離開房間又去洗浴了一次,同時換了身衣服。
沒辦法,濕透了,身體不洗不行,衣服不換也不行,不然她是真舍不得放下畫稿。
換好衣服後,毒島冴子立刻回去房間,拿起畫稿繼續翻看。
柳生一劍過了吊橋,走到燕北飛麵前,用劍指向燕北飛,燕北飛紋絲不動,無視柳生一劍的驚人殺氣。
“你為什麼不出手?”柳生一劍喝問道。
燕北飛一臉淡然地道:“我不著急。我十七歲名揚天下,二十歲未嘗一敗,今天,我既不用揚名立萬,也不用爭天下第一,我著什麼急。”
麵對柳生一劍刀兵相加,燕北飛依舊自信無比,他本就是一個狂人。
隨後,燕北飛對柳生一劍道,以他的劍法,不出五年,必然會達到一個更高的境界,沒必要這麼著急。
柳生一劍則反駁道:“我一生都在決鬥中尋求精進,劍之道,在於劍誠、劍氣、劍意,精誠於劍,凝神養神,意及劍及,我柳生一劍追求的是劍道的最高境界,而你,正是可以幫我達到這個境界的人!”
燕北飛搖頭,說柳生一劍來遲了八年,他現在已經封劍歸隱,不會再向任何人出劍。
柳生一劍說他也不能夠麼?
燕北飛道:“很多年前,你希望得到的,我希望過,你要求的東西,我也要求過,但是換來的,是不停的殺戮,不斷的出賣……現在,隻有一個人值得我付出一切。”
“是誰?”
“我妻子!”
柳生一劍難以置信,問燕北飛,為什麼身為一個武者,居然能放下自己的劍。
燕北飛則搖頭道,他不是一個武者,他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
毒島冴子嘴唇緊抿。
放棄武者的身份,而更重視丈夫和父親的身份麼?這和自己的父親比起來,可真是截然相反的兩個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