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島冴子和霞之丘詩羽不是同班,但是是隔壁班,兩班上體育課是一起的,她正是在體育課上遇上了生著悶氣的霞之丘詩羽。
霞之丘詩羽在私立神間學校也算是出了名的沒朋友,畢竟不是誰都受得了她的毒舌的,能讓霞之丘詩羽氣成那樣的,毒島冴子想來想去都隻有顏開了。
“沒有吧,我脾氣那麼好。”顏開毫無自覺地道。
顏開都這麼說了,毒島冴子還能這麼辦,她隻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以作回應:“是,是麼……”
顏開吃完飯,將食盒收拾好後,不知從哪摸出一管洞簫,坐在簷上輕輕吹奏了起來。
依舊是昨天那首曲子,哀婉淒美的簫聲響起,毒島冴子不由聽得如癡如醉。
這管洞簫當然不是昨天向上條先生借的那管,而是茶樓中很普通的一件藏品。
當然,以茶樓的標準來說,就算普通,放在外麵也是少有的精品,被顏開借來用幾天,熟悉一下技巧。
樂器這種東西,少碰一天就要還一些東西給老師,昨天他吹奏了一曲,對自己的表現挺滿意又很不滿意。
說挺滿意是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吹簫了,還能維持那種水準很可以了,而說不滿意則是因為,這距離他的最終要求還有不小的差距,他需要幾天時間找回以前巔峰時期的感覺。
所以顏開向上條先生借了管洞簫,打算每天抽出一些時間練習下。
顏開隻吹奏了幾次就停了下來,找感覺這種事情急不來的,欲速則不達,抽空吹幾次就好。
毒島冴子恢複了神智,有些戀戀不舍道:“開君,不吹了麼?”
曲子雖然哀婉,似能勾動心中的遺憾,但是這是真的好聽,毒島冴子還想再多聽幾次。
“該活動活動筋骨了!”顏開鬆了鬆筋骨道。
說起這個,毒島冴子到底也是個練武之人,立時更加精神起來。
“好的,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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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開見到霞之丘詩羽是在放學後,她就如毒島冴子所說,一臉不爽的樣子,尤其是見到顏開後,眼中的陰鬱更是濃鬱到了像是要黑化的樣子。
顏開推了推眼鏡,想著,這一定不是我的原因,我又沒欠她錢。
將九、十兩話的畫稿交給霞之丘詩羽,並從霞之丘詩羽手中接過修改完後的七、八話畫稿,顏開覺得自己似乎應該關心一下霞之丘詩羽。
“霞之丘學姐,心情不好麼?”顏開乾巴巴問道。
他不會安慰人的,這個真不會,也沒人教過他。
果然,顏開的話一點也沒能讓霞之丘詩羽心情轉好,使她反而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顏開想了想,覺得這時候要是說“多喝熱水”,有很大概率會被打,所以換了個安慰方式:“那個,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可以請你吃點東西!”
正所謂悲痛可以化為食欲,美食可以化作好心情,顏開覺得自己的思路完全沒問題。
霞之丘詩羽頓時又想起了被卡路裡支配的恐懼,大驚失色道:“你不要過來啊!”
她不想再做那麼多運動了,不想!
顏開討了個沒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讓霞之丘詩羽高興起來。
霞之丘詩羽對《劍嘯江湖》一至六話的修改很和顏開心意,或者說超出了顏開的預計,將顏開拿捏不好的,楚心如和千惠子的對白也修改得非常完美,讓顏開讀了都覺得比他強多了,這算是幫了顏開一個大忙。
對於好用的工具人,顏開自然要好好關心她的身心健康,不然要是影響到作品質量怎麼辦?
但是霞之丘詩羽似乎是怕了顏開,不等顏開再想出什麼辦法,拿了畫稿就一溜小跑跑了。
顏開對此也沒辦法,隻能收好七、八話的畫稿,準備打工去了。
今天是去中餐廳打工。
霞之丘詩羽回到家後,先沒有看畫稿,被七、八話打擊得不輕的她還沒緩過勁來,一會兒就是霞之丘家一月一次的家族聚餐,霞之丘詩羽的父親回帶她和她媽媽,一家三口去高級餐廳享用美食,她才不想因為顏開的漫畫又搞得沒食欲。
霞之丘詩羽的父親現在是個企業高管,但是在十幾年前,他也曾是個為夢想而奮鬥的文藝青年,幻想著獲得直木賞、芥川賞,成為一代文豪,文傳千古。
隻不過很多事情不是光靠一腔熱血就可以成功的,霞之丘父奮鬥了許多年,卻也隻停留在在一些不知名雜誌上刊登幾篇短篇小說,領著一份吃不飽餓不死的稿費的程度,文豪之夢,到底也隻是個夢。
雖然霞之丘母依舊支持霞之丘父,但在霞之丘詩羽出生後,霞之丘父終於醒悟,夢想雖然重要,但是身邊的人更重要。
於是霞之丘父放棄寫作,開始尋找正經工作,隨後在身為公司部長的嶽父的幫助下,順利進入嶽父所在的公司,按年資升職,成為公司高管,讓霞之丘詩羽能住著一戶建的大房子(三十年房貸現還十五年餘十五年),上著一年幾百萬學費的貴族私立學校(嶽父再三要求並資助一半學費)。
這真是個相當勵誌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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