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孩子們都走出房間後,鐵美智子靠在了鐵劍十郎的懷裡,她輕聲道:“老公,那第三個‘怪物’到底是誰?你好像很不想說他?”
鐵美智子非常了解鐵劍十郎,她知道,鐵劍十郎並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留一半的人,從來都是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了,他刻意沒說第三個“怪物”的信息,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鐵劍十郎緊緊擁住這個世上最了解他的女人,臉上滿是無奈:“因為最後那個‘怪物’,他的存在,我怕真的會將阿劍的意誌摧毀,他的存在,現在幾乎不會被老一輩人提起,除了因為他們大多在那個人手上吃過虧,更多的原因是他們害怕提起那個人,更害怕那個人的存在會壓垮意誌尚不堅定的小一輩,我也是這樣,所以我才不對阿劍提起他的事情,不隻是我,幾乎全世界的武術界都不會向小一輩的人提起那個人的存在,我今天提到他已經算是破例了,具體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能告訴阿劍。”
“老公……”
鐵美智子更加用力擠向鐵劍十郎的懷抱,她能感受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隱隱在發抖,她想成為他對抗恐懼的力量。
“美智子……”
鐵劍十郎也深情呼喚起鐵美智子的名字。
這對分開許久的夫妻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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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毒島冴子從沉睡中悠悠醒轉,她坐起身,緊緊握拳,白天時候因為脫力而不停顫抖的手已經恢複了力量,雖然玉指纖纖、柔若無骨,卻又可以發出致命的攻擊。
在醫務室時就喝下了一口藥酒,回到豪宅後,又在霞之丘詩羽的幫助下喝下了一碗由顏開精心烹製的肉粥,主要是墊墊肚子,不讓毒島冴子空腹,最後又美美地睡了一覺,等毒島冴子醒來時,之前的萎靡已經完全消失,甚至變得比剛到福岡時更加精神奕奕。
恐怕所有媒體都沒想到,在他們的報導裡應該是疲困交加、傷痕累累的毒島冴子現在已經迎來了她人生中的又一個高峰,狀態彆提有多好了。
苦戰之後恢複的那一刻,武人往往都會有新生的感覺,這也是武人對於找實力相當的對手比武樂此不疲的原因之一。
毒島冴子蘇醒時,同一房間裡的霞之丘詩羽已經完全睡著了,這個夜貓子因為白天沒有課堂時間補覺,這時也不得不按正常作息休息。
睡夢中的霞之丘詩羽似乎感覺到周圍環境有異動,潛意識趨勢她翻了個身,輕薄的睡衣無意間散開了,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窗外的月光撒下來照在上麵,形成了一道和諧的聖光。
“彆動我的東西……不許動……”
隻是翻了個身沒有蘇醒過來的霞之丘詩羽發出一陣夢囈,毒島冴子無聲地笑了笑,猜測霞之丘詩羽是夢到了什麼,行動變得輕緩起來,小心地替霞之丘詩羽扣好睡衣,蓋上薄被,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出了房間。
顏開給毒島冴子喝下的藥酒確實有奇效,毒島冴子在完全吸收其中的藥力之後,不僅恢複到十足的狀態,甚至感覺自己的武功隱隱有了些許提升。
當然,武功方麵的提升應該是她白天苦戰帶給她的紅利,和藥酒關係不大。
按著習慣走到院落中,毒島冴子發現顏開也站在院落之中,手上佇著一把武士刀,赫然便是“無露”。
“冴子,恢複得怎麼樣?”
顏開沒有說什麼“你醒了”之類的客套話,而是直接問了毒島冴子的狀態。
對一個已經醒了的人說“你醒了”這樣的廢話太浪費口水了,而顏開一直很討厭這種無意義的對話。
毒島冴子向顏開微微欠身:“謝謝開君關心,我現在差不多完全恢複了好。聽詩羽說是開君給我喂下了一口藥酒我才能恢複這麼快的,還真是讓開君破費了。”
顏開一手將“無露”拋給毒島冴子,一手從樹上折下一根樹枝:“冴子不用客氣,我也是有私心的,乘著你現在狀態正好,我們來一場這麼樣?”
毒島冴子剛剛經曆大戰,身上戰意尚沒有完全散去,身體狀態又大好,正是取材的大好時機。
接住“無露”的毒島冴子露出笑容:“開君,你這又是要找我取材了麼?”
或許顏開的行為有功利的嫌疑,但是能幫得上顏開,毒島冴子很高興。
不過毒島冴子還是有所疑慮,以前毒島冴子都是用木刀和顏開切磋,現在以真刀對戰樹枝,而且是“無露”這樣的寶刀,就算是顏開也會很棘手吧?
所以毒島冴子猶豫著道:“開君,我用真刀而你隻用樹枝,這樣會不會……”
不等毒島冴子將話說完,顏開虛揮樹枝,剛被顏開折下樹枝的大樹突然“頭禿”,樹冠被銳利的劍氣劃過,茂密的枝葉唰唰唰從樹上落下,修剪得很規整的半圓樹冠被斜著削去了三分之一左右,斷口整齊一線,讓毒島冴子看得眼角直跳。
“這樹枝手感還行,冴子你剛才說什麼?”
顏開揮舞了幾下樹枝後問毒島冴子道。
“不,沒什麼,對不起,是我太不自量力了!”毒島冴子用非常標準的九十度鞠躬向顏開道歉。
區區劍豪,居然敢質疑大劍豪的實力,毒島冴子,你什麼時候這麼狂妄了!
毒島冴子在心中嗬斥著因為實力有些許提升又握著“無露”而開始膨脹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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