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的時候,她就被變態跟蹤尾隨過,深知這種敗類對社會的危害,但是跟蹤狂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冒出來的,所以毒島冴子就將目標對準了夜間街頭的醉漢,基本上她在街上隨便走一圈,身後就會多幾條醉漢尾巴,簡直太方便了。
按照往天的習慣,毒島冴子也已經可以將那個尾隨的醉漢引到偏僻角落教訓一頓了,但是這一次,毒島冴子在感覺到有醉漢跟上後並沒有感到興奮,而是產生了一股濃濃的厭惡,她將帽子壓得更低,不僅沒有走向陰暗偏僻的角落,反而加快腳步向著熱鬨的人群走去,這完全就是正常女孩子在麵對跟蹤時候的反應。
醉漢見毒島冴子提速,他也下意識地加緊腳步,但還是很快失去了毒島冴子的身影,隻能用力呼吸著毒島冴子剛剛走過地方的空氣,回味那讓人心猿意馬的背影,小腹起火的後頸,然後悵然若失地走向最近的一家居酒屋來上一杯,至於被自己丟在路邊的同伴……管他呢,他現在正失落著呢!
因為白天顏開帶赤瞳過來和自己切磋,毒島冴子的殺氣殺意被消磨了不少,理智重新占據了她的思維高地,使得毒島冴子開始反應過來自己之前這段時間的行為是多麼荒唐,骨頭斷裂的聲音確實很好聽,慘叫聲也的確悅耳,但是,但是,這樣的行為有違劍士的尊嚴,她實在不應該如此。
所以剛才,在毒島冴子就要動手的時候,她硬生生克製住了自己的殺戮衝動,讓那個悵然若失的醉漢免去了一頓皮肉之苦,也省下了一大筆醫藥費。
冴子,你不能辜負開君對你的期望,絕不可以墮入黑暗!
毒島冴子甩開醉漢之後深呼吸了一番,在心中對自己默默道。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變化都是因為顏開,是他送來赤瞳讓自己消磨殺意,自己才能在最後時刻恢複理智,停止這種會折損毒島家家聲的行為。
“居然忍住了……”
暗處,世戲煌臥之助看到毒島冴子居然沒有按照她以往的習慣西東,忍不住蹙眉道。
毒島冴子最近這些天的行為他都看在眼中,也喜在心上,這無疑是毒島冴子開始慢慢滑向黑暗的證明,她離“暗武”已經越來越近了,世戲煌臥之助相信,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在毒島冴子麵前正式露臉,然後向她發出加入“暗武”的邀請,而她也勢必不會拒絕。
可是現在,毒島冴子滑入黑暗的趨勢居然有停止的趨勢,這讓世戲煌臥之助感到不痛快起來。
看來,我該試著主動推她一把了……
世戲煌臥之助心中暗暗想道。
在他看來,毒島冴子之所以現在還維持著理智,那是因為她還沒享受過奪取人生命的那種美妙感覺,若是她感受過了,一定會不可自拔的。
對,我該設計一番,讓她有機會光明正大地殺人,這樣她就回不去了!
世戲煌臥之助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臉上開始浮現笑容。
而就在世戲煌臥之助心中得意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突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世戲煌臥之助心中一凜,第一時間彎腰想要向前翻去,同時雙手伸向自己的腰間,想要拔出自己的佩刀迎敵。
就算他剛才將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了毒島冴子身上,沒有刻意注意自己周圍的情況,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後,這樣的人也絕對是當世少有的絕頂高手,被這樣的高手欺身,他若是再有一絲猶豫,就該是身首異處的時候了。
世戲煌臥之助的反應可以說是極為正確和果決,但是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卻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有力,世戲煌臥之助想要彎腰脫離那隻手的控製,卻發現自己居然完全彎不動腰,明明隻是一隻手,卻向是有一座大山壓在他的肩膀上,讓他絲毫動彈不得,伸向腰間佩刀的手也摸了個空,比自己雙手更加重要的佩刀居然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不翼而飛!
麵對這種情況,世戲煌臥之助簡直要嚇出一身冷汗,他已經知道自己身後的人誰了,除了那個人,東瀛沒有第二個人可以這樣製伏他。
事已至此,世戲煌臥之助也是認栽了,但他到底是縱橫武術界近百年的風雲人物,這次不明不白受製於人,他身體服了,但嘴巴卻還是很不服氣,於是他出言譏諷道:“哼哼,想不到堂堂大宗師居然也會趁人不備偷襲彆人,老夫今日算是漲見識了!”
肩膀上的手掌轉按為推,世戲煌臥之助遭受巨大的力量推攘,饒是世戲煌臥之助貴為東瀛四大劍客之一,下盤穩如泰山,此時也不免踉蹌向前幾步,看起來頗為狼狽,但好歹鉗製消除,讓世戲煌臥之助可以自由活動身體。
世戲煌臥之助轉身看向剛才製伏自己的人。
暗處,黑色的羽織,白色的內襯,藍色的袴,如山一般的氣勢,東瀛“武術之神”,大宗師北山雄梧手上提著兩把太刀,無視世戲煌臥之助的譏諷,冷冷地看著世戲煌臥之助。
“二天閻羅王,你……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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