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富豪最後一個“我”字尚沒有說出口,一道紅色的噴泉就已經自他的喉嚨飆射而出。
“……我……我……”
這一刀很快也很狠,氣管和動脈被整齊劃開,富豪抱著自己的脖子倒在了地上,臨死前,他一隻手捂著幾乎沒多少的脖子,一隻手伸出指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身前的毒島冴子。
條件都沒談你就殺我,這麼沒有談判精神的麼!
富豪死了,室內除了毒島冴子,就隻剩下那兩個女人還在呼吸,勒住對手脖子的那個女人在毒島冴子出現的那一刻就放鬆了力氣,被勒住的那個女人也得以喘息。
殺死富豪的毒島冴子一下子成為了兩人心中的救世主,她們跪在毒島冴子麵前想要向她求救。
但是話還沒說出口,毒島冴子一揮“無露”,困住兩人的項圈一下斷裂了開來,掉在地上發出脆響。
“謝謝,謝謝恩人!”
兩個女人大喜過望,對著毒島冴子就想鞠躬道謝。
“不用客氣,因為我並沒有打算救你們。”
毒島冴子“無露”再次揮動,兩個女人的喉間同樣飆射出一道血色的噴泉。
“森下久留米,女,三十一歲,為騙保,先後製造意外殺死三任丈夫,殺害第三任丈夫後,終於引起了警方的驚覺,卻在警方立案調查前先一步潛逃,最終下落不明。”
“橋本知裡子,女,二十九歲,丈夫死後,嫌三歲大的兒子拖累自己,故意在外出時沒有熄滅煤氣,使自己在家的孩子一氧化碳中毒而死。事後婆婆上門詢問孫子的情況,你露出破綻後竟又將婆婆殺死,藏屍家中,碎屍烹煮後分批遺棄,最後是因為頭顱處理不好,才事敗而逃,也是下落不明。”
“說起來,前幾年我還看到過你們的新聞呢,也幸虧如此,不然我可能就將你們當做無辜的女人放了。”
“‘中’這個地方還真是神奇啊,什麼人渣都可以往這裡跑呢……”
毒島冴子看著捂住喉嚨滿臉痛苦的兩個女人,眼中生寒,不僅不覺得她們可憐,反而覺得隻是這樣殺了她們是便宜了她們。
出門劍術名門的毒島冴子自小接受的就是大和撫子式的教育,是個非常傳統的女性,在她心中,女生就該賢良淑德,謙遜溫柔,對婆婆孝敬,對丈夫恭順,對孩子關愛,所以,相比於富豪這個作賤女性的惡棍,她更加痛恨這兩個敗壞女人品德的惡女。
連殺三人,毒島冴子心中無比冷靜,這三人每一個都該殺,每一個活著世上都隻會給這個世界帶去負麵的能量。
將“無露”對準刀鞘,毒島冴子在收刀時意外發現刀尖上沾染著一滴閃動著生命光澤的血珠。
“無露”殺人不沾血,這是什麼時候沾染上的?
這是割開三個人喉嚨時沾上的?還是被三人噴射出的血泉濺到的?不過這都不重要。
毒島冴子對著刀尖上的血珠輕輕一吹,血珠輕輕地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嗒”,血珠滴落在了地上,毒島冴子露出了微笑。
走進門時,毒島冴子白衣勝雪,片塵不染。
走出門時,毒島冴子依舊白衣勝雪,片塵不染。
幸好,沒有弄臟開君給我準備的衣服。
走出門後,毒島冴子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穿著的白色漢服,確定沒有被血或者其他什麼沾染上後,終於鬆了口氣。
這衣服要是弄臟了,她可是會很心痛的!
外麵的走廊上,許多穿著作戰服的保鏢躺了一地,顏開靠在門外走廊的牆壁上靜靜等待,見毒島冴子從門內走出,微微一笑道:“感想如何?”
“我感覺你漫畫裡的那句話很對?”
毒島冴子笑著道。
“哪句話?”
顏開知道毒島冴子指的是那句話,但他卻偏偏要聽毒島冴子親口說一遍。
“這世上永遠都有殺不儘的背信無義之人,當你一劍刺入他們的咽喉,眼看著血花在你劍下綻開,你總能看得見那瞬間的燦爛輝煌,就會知道那種美是絕沒有任何事能比得上的。”
毒島冴子複述著從顏開漫畫上看到的那段話,那段出自一名白衣如雪的劍客的話。
這段話毒島冴子用的是漢語,顏開給她看的漫畫尚沒有經過霞之丘詩羽“日化”,上麵的人物對白全是漢字,所以毒島冴子複述的時候自然是用漢語,而且她覺得用日語的話,沒把握將這段話的所有精髓體現出來。
“今天還要繼續麼?”
顏開問毒島冴子。
毒島冴子看了看手中黑鞘的“無露”,露出微笑道:“當然,趁著我現在心境還在,自然是想要多看幾多血花在我劍下綻放,罪惡覆滅的美麗花朵,確實極儘燦爛輝煌呢!”
這遠比單純的殺戮要讓人著迷,毒島冴子覺得自己已經愛上了這種感覺,打斷骨骼、撕裂肌體,這種低級的事情已經再也不能給她帶來快感了。
“那,我們走吧!”
顏開帶路,越過滿地的屍體,帶著白衣勝雪的毒島冴子慢慢向外走去。
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因為東瀛未來最嫉惡如仇的女劍聖迎來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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