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地區,一處四通八達、宛如迷宮的據點,一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在領路人的帶領下穿過重重門扉來到一扇花紋特殊的大門前,他整了整衣領,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笑容,留下使者一個人推門走了進去。
大門裡,一個穿著白色連兜鬥篷的男人正坐著等待,帽兜掩蓋了他的容貌,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在看到中年男人進入後,他起身相迎,對著中年男人行了一個古怪的禮節。
“四部議員,您最近來得可有點頻繁呢!”
白色鬥篷行完禮後對中年男人道。
“沒辦法,誰讓你家的玲這麼可愛,每次和她‘親近’過後,我都精神百倍,工作也更有努力了!最近工作很忙,壓力也很大,若是不能多和可愛的玲‘親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繁重的工作……我要自己精神了,才能更好地為支持我的市民們服務啊!”
中年男人義正辭嚴地道,一派為民請命的正直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是什麼服務民眾的良心政治家呢。
“確實,聽說最近四部議員正在積極推行一個法案,已經忙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確實應該多放鬆放鬆,這樣才能更好地改變這個國家!”
帽兜遮掩著白色鬥篷男人的表情,讓中年男人不能看出他臉上的譏誚。
不過兩人都是千年的狐狸,說的都是聊齋,誰都不會把對方的話當真,若不是兩人都有用得著對麵的地方,誰都不會和對方說一句話。
“對了,愛德華祭祀,後天你也要幫我把玲的時間給空出來。”
四部議員對白色鬥篷男人道。
“後天也要麼?”愛德華祭祀的聲音透出幾分為難,“每次‘接待’完,玲都需要好幾天才能恢複,今天讓她‘接待’您,已經很勉強了,後天您還要讓她‘接待’,這……”
“唉……不是我要,是我一位‘誌同道合’的政治夥伴也有這方麵的興趣,在聽我說起玲後,他也對玲非常感興趣,非要見一見玲不可。”
四部議員滿不在乎地對艾德華祭祀道。
聽四部議員居然將玲的事情說給外人聽,艾德華祭祀有些氣急敗壞地道:“四部議員,我們不是說好的麼,不能隨便把‘樂園’的存在告訴彆人,就算這裡是‘中’,‘樂園’的存在被外人知道了,但也難保不會有人來破壞這裡!”
他們這個地方經營著的營生,就算在惡徒遍地、全員惡人的“中”也是比較忌諱的,若是被外人知道了,很容易遭受滅頂之災。
“艾德華祭祀……”四部議員很親密地攬上了艾德華祭祀的肩膀,低聲對他道,“我的這位朋友對我很重要,也是我絕對信得過的人,他絕對不會出賣我們的。而且,他對我接下來要推行法案的計劃很重要,若是能得到他的全力支持,我的法案會更順利地通過,我的權勢會更上一層,教團也會跟著受益,這樣難道不好麼?”
“這……”
艾德華祭祀出現了猶豫。
“保護這裡的保護傘多一把,你也能更安心一些,對不對?”
撇開人品不談,四部議員不愧是個出色的政客,說的話很有蠱惑力,艾德華祭祀沉思一會,權衡利弊後終於還是點頭了。
“好吧,我答應你了!四部議員,你我相互之間可都是一根繩上的蚱蜢,你可彆做出什麼讓我們都蒙受損失的事情啊!”
雖然已經決定了,但艾德華祭祀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不是肯定的麼!我還想著在有生之年進入內閣呢,怎麼可能做出自毀前程的事情!”
四部議員露出了愉悅的笑容,既是因為自己找到了徹底拉攏政治夥伴的籌碼,也是因為接下去有益身心健康,有益他的身心健康的事情。
“好了,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快帶我去見玲吧!”
一想到那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情,四部議員開始催促起艾德華祭祀來。
“哎,四部議員,你也不是第一次來見玲了,為什麼還是這幅猴急的樣子,而且也都不憐惜一下玲!”
艾德華祭祀像是在埋怨四部議員,但是他知道的,玲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粗暴一點。
果然,四部議員露出“你難道還不懂麼”的笑容,對艾德華祭祀道:“艾德華祭祀,彆人不知道,你還會不知道麼?玲每一次都能給人全新的感覺,真是一個怎麼挖掘都挖掘不儘的大寶藏呢!”
艾德華祭祀雖然沒露出表情,但四部議員肯定,此時的他,臉上露出的一定也是那種男人心照不宣的笑容。
“來,我們走!”
艾德華祭祀走在前麵,又是穿過重重門扉,才將四部議員帶到一扇紫色的大門前。
“你們這裡,整得像個迷宮一樣,每次來見玲都要廢好大功夫呢!”
四部議員連著走了那麼多路,有些抱怨道,畢竟以他的體力也就開開會,走路這種事情還是能省則省吧。
“沒辦法,世人不理解我們教團的偉大,總是對我們報以惡意,我們隻能這樣隱藏自己。”
艾德華祭祀的聲音中滿是無奈。
報以惡意?我看是人人喊打吧?要不是你這裡有確實有其他地方所沒有的“服務”,我都不屑與你有任何來往!
四部議員心裡這樣想,但嘴上卻道:“沒事,等我進入參議院,我就可以給你們提供更多的保護,你們也就不用這麼緊小細微了!”
“那我就先謝過四部議員了!”
艾德華祭祀的聲音首次露出喜悅。
討好這個四部議員這麼久,甚至滿足他的各種無理要求,不都是為了這個承諾麼?
“玲,四部叔叔來了,你想四部叔叔了沒有!”
四部議員確實是急不可待,還隔著們呢,他就忍不住興奮地喊了起來。
就在四部議員下身火熱的時候,他的胸膛突然也是一陣火熱,低頭一看,一段亮銀色,有著漂亮刀紋的刀刃自其胸膛長了出來。
“唔……”
四部議員剛要發出喊叫,一隻帶著玫瑰花香的纖纖玉手從他身後伸了出來,一把將他的嘴捂住,同時,刀刃又長成了一截。
“抱歉,四部議員,你大概這輩子都進不了參議院了。”
毒島冴子冰冷的聲音傳入了四部議員的耳中,四部議員隻來得及留下“嗚嗚”幾聲,就徹底閉上了眼睛。
四部議員到底,他的身邊,艾德華祭祀已經早他一步躺倒了,他是被割斷喉嚨而死的,兩人前後相隔不到一分鐘,靜靜倒在一起,也算全了他們相識一場的“情誼”。
“開君,我先進去裡麵看看情況,你在外麵等一會。”
在跟蹤四部議員的同時,毒島冴子大致聽明白四部議員是來乾什麼的,所以對房間裡麵會有什麼大致有數,便讓身為男性的顏開回避一下。
“好的,冴子,你……小心些!”
顏開的神色有些古怪,竟特意叮嚀毒島冴子要小心。
毒島冴子沒多想,以為顏開是怕自己遇到危險,但是房間裡麵,應該隻是一個受到虐待的苦命女子,她不覺得那會有什麼危險,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好的開君,我知道了。”
門沒有上鎖,毒島冴子很輕易地就將其推開了,裡麵是一個布置得如同情趣酒店一般的房間,各種特殊的道具讓毒島冴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她慢慢走向房間的中央,一張被粉色紗質床帳籠罩著的圓形大床,透過薄薄的粉色紗質床帳,毒島冴子依稀可以看到裡麵有人躺著。
“你是玲麼?我是來救你的人,你不要害怕,跟我走吧……”
毒島冴子小聲呼喚著粉色輕紗裡那個朦朧的、嬌弱的、小小的身影。
身影沒有反應,毒島冴子以為她昏迷了,畢竟聽四部議員和艾德華祭祀的談話,這個玲應該一直在遭受虐待,受不住昏迷過去也正常,於是她主動掀開了床帳,想要查看裡麵的情況。
“嘭!”
一聲巨響響起,門外等待著的顏開聽到聲音立刻衝入了房間。
“開君不要過來!快點出去!”
毒島冴子的聲音非常尖銳也非常急促,急促中還壓抑著極度的憤怒,顏開來得快退得也快,但在退出去前,眼尖的他還是看出了之前那聲巨響是如何發出的。
這是毒島冴子一拳打在了床頭的牆壁上,打穿了牆壁也震斷了床帳的支架,床帳也因此掉落下來蓋在了毒島冴子的頭上。
床帳蓋在頭頂,現在的毒島冴子可以說得上一聲狼狽,但是她一點也不在乎,她撐起一點空間,將躺在大床中央那個不著片縷、遍體鱗傷的紫發小女孩輕輕摟入懷中。
對,是小女孩,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這,就是四部議員和艾德華祭祀口中所說的“玲”!
四部!艾德華!你們不是人!居然對這樣小的小女孩下手,你們不得好死!活過來,讓我再殺你們一萬遍!
毒島冴子銀牙緊咬,雙目含淚,隻恨自己剛才下手太快,沒有將那兩人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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