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你這樣理解也行。”
藥師寺涼子閉著眼睛攤手道。
她隻能解釋到這裡了,至於具體的,比如說,一對男女去開房,結果剛激情到一半,那女的未婚夫捉奸來了,男的連褲子都來不及提,直接躲到了陽台,又因為女子未婚夫的搜索,不得已冒險跳向隔壁房間的陽台卻失敗了,隻能險之又險地扒在對麵陽台的邊緣,等到女子未婚夫離開後才高聲呼救,最後被一隊警察打著手電筒救了下來,這種肮臟的故事就不要拿去汙染“小白花”的耳朵了。
順帶一提,那對開房的男女,居然還是之前鈴木次郎吉宴會上的賓客,在宴會時相互看對了眼,就趁著興致起來,在宴會結束之後一起來到銀座的酒店看夜景,隻是有人不講道義,居然將兩人相擁進入酒店的照片發給了女子的未婚夫,這才導致了這場鬨劇的發生。
唔,閉環了啊這是!
不過事情調查到這一步,藥師寺涼子基本可以肯定,這真的隻是一件意外,畢竟現場沒有找到除了那個東西之外的任何可疑道具,更加沒有找到什麼東瀛犯罪者喜歡弄的一些殺人小機關,怕警視廳的那群蠢材警員搜查不仔細有錯漏,藥師寺涼子還紆尊降貴地親自搜查了一遍,同樣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物品,可以說,命案現場真是超乎想象的“乾淨”,一點可疑點都沒有,嗯,除了那個東西。
但是現在,連那個東西的存在也被徹底證明了隻是一個意外,也沒可能是故意布置出來,死者死於意外,這似乎已經可以成為定論了。
可這股始終縈繞在心頭的違和感是什麼?
藥師寺涼子雙手環抱,站在窗口,感受著忽強忽弱的高樓風,她慢慢後退幾步很快就碰到了倒在地上的屍體的腳尖。
“這個距離,倒也合適,隻是,他真的是因為沒站穩而摔倒的麼?地麵也沒什麼可以扳倒他的東西,真的會摔得那麼厲害麼?”
藥師寺涼子喃喃道。
這時,艾斯德斯說話了:“站不穩摔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我家鄰居,我就經常看到她平地摔倒。”
正確點說,是一天平地摔十次以上吧,按照顏開的說法,這是因為重心太過前傾,不好掌握平衡,相比較而言,她的妹妹就完全沒有這個“苦惱”了。
“是嗎?”
藥師寺涼子問道,她高跟鞋穿著都能健步如飛,能跑能跳能追歹徒,還真有點不太理解平地也能摔倒的人呢。
“正常,有時候我也會站不穩,這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九條櫻子擺擺手道。
藥師寺涼子毫不客氣地吐槽自己僅有的閨蜜道:“你那是貧血造成的頭暈好麼,都叫你不要挑食啦!”
被訓的九條櫻子不高興地嘟起了嘴。
挑食咋啦,以前在北海道的時候就不讓挑食,現在來東京還不讓挑食,那自己不是白來東京了麼!還不如回北海道呢,起碼在北海道時候事情少,也不用忙得連吃飯時間都沒有!
藥師寺涼子被兩人打岔了一下,心中的違和感不禁少了一些。
或許,真是我想太多了吧,這真的隻是一場意外而已……
藥師寺涼子歎氣道。
最終,由藥師寺涼子拍板,這次案件被定性為了意外,“春果亭”不負任何責任,畢竟,窗戶是安田議員自己開的,那啥是外麵吹進來的,連致安田議員死亡的那瓶高級紅酒,也是安田議員自己帶來的,位置是他自己擺放的,他的死亡,“春果亭”一點責任也沒有。
連掛在酒店陽台的那位臂力驚人的壯士,他也是無辜的,在這次案件中,他的名字將被隱去,以防安田家的人報複,當然,本著“公事公辦”的原則,藥師寺涼子還是讓物證組留下了他一整套的個人寫真集,作為他無辜的證明,希望藥師寺涼子以後找上他“談感情”的時候,他能記住藥師寺涼子的這份“友誼”。
至於安田家那邊,在藥師寺涼子發過去一張安田議員死亡第一時間的照片,對,就是那啥還糊在臉上的照片後,也拜托藥師寺涼子將案件快速完結,他們會完全接受這個結果的。
不接受不行,若是這張照片捅出去,必然會給安田家族的聲譽帶來巨大的損傷。
安田議員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將他的弟弟推出去參選議員,以安田家的政治力量,這是很快的事情,死一個政治人物,對一個根基穩固的政治來說來說,絲毫不會有影響,反而可以打悲情牌,比如說“為了實現哥哥的政治理想放棄自己喜愛的事業參加選舉繼承遺誌”,這樣還可以爭取到更多選民的支持,是東瀛政客們的老套路了,選民還偏偏特彆吃這一套。
但若是發生讓安田家族名譽受損的事情,影響到後麵的選舉,那才是真的損失慘重,所以,安田議員死亡時的那張照片一定不能流出去!
連安田家也接受了安田議員是“意外身亡”這個結果,這個案件當然可以正式結束,雙贏的結果。
哦,這裡的雙贏是指藥師寺涼子贏兩次,一個案件就收獲了兩份黑料,讓她未來登頂東瀛警界的道路又變得順暢了不少。
不過,僅僅隻是雙贏,藥師寺涼子還是不滿足,她想要更多!
“意外身亡”的判定一出,其他警員,包括目暮警官也大大鬆了口氣。
意外好,意外最好了,如果不是意外是謀殺的話,因為死者的身份,他們勢必會被上級逼迫在極短時間內交出凶手,而凶手若是同樣有著極大權力的大人物,那他們這些小警察夾在中間,大概率是被碾得粉碎的結果。
當警察尤其是當刑警已經很危險了,若是再遇上這種大人物間的權力傾軋,他們還活不活了?所以,當藥師寺涼子將案件定性為“意外”後,在場所有警員都覺得渾身一輕,收拾現場、收斂屍體都起勁了不少。
其他人開始打掃現場,九條櫻子溜出去找東西吃去了,艾斯德斯也想離開,藥師寺涼子卻攔住在了她的身前。
“艾斯德斯老師,我再次向你發出邀請,能請你加入警視廳麼?”
藥師寺涼子對艾斯德斯道,今天晚上,她要三贏!
“這個麼,我到底不介意了,你這人挺有意思的,跟著你做事,或許比在學校有意思,但是……”艾斯德斯笑了笑道,“這並不是我能決定的,得問過我的飼主才行,要不這樣吧,等我問過他,得到他的回複後再回複你怎麼樣?”
“你的飼主?”
藥師寺涼子蹙眉,之前她詢問艾斯德斯為什麼會在鈴木次郎吉的宅邸,艾斯德斯說那是“飼主的任務”,現在,她向艾斯德斯發出邀請,艾斯德斯又是用“飼主”回應她,難道這個瘋狂狠厲的女人身後,真的有一個“飼主”存在?
能讓這個目無王法的女人認作“飼主”,有錢有勢恐怕是遠遠不夠的,還必須要有能壓製她的能力,那麼,這個所謂的“飼主”到底是誰呢?東京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號人物,看來需要好好調查了下呢……
藥師寺涼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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