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東西,你不配吃我煮的紅豆飯!
霞之丘母看向自己的眼神讓霞之丘詩羽想起了一個成語,怒其不爭。
“媽,你乾什麼啊!”
霞之丘詩羽有些納悶,自己又怎麼招惹自家母上了啊?還是說更年期發作的歐巴桑就是這麼反複無常?
“不乾什麼,睡覺!”
霞之丘母將紅豆飯連帶筷子端走,放到廚房裡,又將廚房的門鎖上了,意思是徹底斷了霞之丘詩羽的口糧。
沒用的東西,其他白菜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會拱豬了,哪像你,一點響動也沒有,真是沒用!
媽媽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和你爸爸把學校附近的賓館都逛遍了!晚上出門居然什麼都不乾,簡直丟你媽媽的臉!
霞之丘母氣呼呼地上了二樓,欣喜來得快去得更快,她感覺自己今天晚上要失眠,而這都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害的!
霞之丘詩羽一臉的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安靜的客廳裡,“咕咕”的腹鳴聲在回響,霞之丘詩羽心裡苦啊,心想自己之前在“春果亭”的時候要是多吃幾口該多好啊,西餐本來就不怎麼吃得飽,自己又隻吃了小半,忙碌一陣後,現在肚子早就空了。
肚子餓還是次要的,母親無緣無故的憤怒才是讓她最鬱悶的,但她也不敢把怨氣撒到霞之丘母身上,畢竟明天早上的早飯還要等她做呢,於是,霞之丘詩羽隻能習慣性地將自己所有的怨氣都推到某人身上。
“中原人,你給我記住了!”
霞之丘詩羽恨恨地道,剛回到名山公寓的某中原人莫名躺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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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君,實在是非常感謝!”
抱著玲回到家中的毒島冴子剛哄玲睡下,顏開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在知道顏開殺死了安田議員後,毒島冴子激動地差點要向電話九十度鞠躬。
“不用謝,遇到這種人渣,就算不是因為玲,我也不可能放過他的。”
顏開對著電話輕聲道。
是啊,欺負女童,這在中原都夠得上死刑了,無論是按照顏家的原則還是薛家的規矩,看到這種人都是一定要弄死的,不然留著隻會是禍害更多小女孩的一生。
“對了,玲好些了麼?”
顏開問道。
“已經完全睡熟了,隻希望她明天醒過來就能忘記這一切。”
毒島冴子心中憂傷。
關於在“樂園”中的一切,早已經隨著玲衍生出的四個副人格消失了,但是在遇到了曾經的“客人”,那刻入起骨髓的恐懼竟然有重現複蘇的征兆,這讓毒島冴子非常擔心玲會回憶起以往不好的記憶。
“會的,玲這孩子比你想象得要頑強很多,這些不愉快的記憶,她會自動消除的,這點你不用擔心。”
顏開對毒島冴子道。
這種自我保護機製,是玲能熬過在“樂園”的痛苦時光的最大武器,顏開相信,玲已經熬過去那麼多苦難了,不會被這麼一點挫折打倒。
“開君……”
毒島冴子開口道。
經過今天的事情,毒島冴子終於想到了一個之前沒有考慮過的問題,“樂園”確實被她和顏開搗毀了,但是“樂園”的客人,那些和“樂園”勾結在一起,享受“樂園”的服務,然後為“樂園”提供庇護和資金的政客富商們,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而他們哪怕僅僅隻是活著,對於玲來說就是一種巨大的傷害和威脅。
她,玲的師父和冴子媽媽,有義務也有責任,將那些傷害過玲的人通通鏟除。
絕對不能讓那些傷害過玲的人活下去!
“冴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毒島冴子隻是叫了一下自己的名字,顏開就猜到毒島冴子想說什麼,他歎了口氣道,“很遺憾,在拷問那些教團成員的時候,我確實拷問出了不少關於教團的情報,並將這些情報都告訴了有能力消滅教團的人,但是,關於‘樂園’客人的情報,我卻沒能從那些成員身上問出什麼。往來‘樂園’的客人,他們都是由‘樂園’的負責人親自接待的,從不讓其他成員接手,除了艾德華祭祀外,‘樂園’的其他成員並沒有人知道那些客人在現實中的身份,而那個艾德華祭祀……你殺他太早了,我根本沒有拷問他的機會,他也沒有留下名單之類的東西,所以,到底有哪些人光顧過‘樂園’,這個我也不知道。”
“對不起開君,是我為難你了……”
毒島冴子泄氣,同時向顏開道歉。
她想當然地認為顏開無所不能,以為顏開能幫她找出那些欺負過玲的人,明明顏開已經幫了她這麼多了,她又怎麼能一直麻煩顏開呢?
顏開提醒毒島冴子道:“冴子,之前是我顧慮不夠周全,忘了毒島流是劍術名門,玲是你的弟子,未來肯定要接觸東京上流社會這個圈子,也就是說,她可能還會和那些以前傷害過她的人見麵。他們若是認出玲,我恐怕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掉玲,因為玲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活著的證據,證明他們肮臟罪惡的證人,所以,起碼在短時間內,你還是不要讓玲出現在公眾視野上。”
也怪顏開低估了東瀛的變態密集程度,他哪知道隨便參加一個宴會就能遇到欺負過玲的變態,是他失算了。
“我知道了開君,謝謝你的提醒。”
毒島冴子沒有握手機的手攥緊,她的指甲但凡稍長一點,此時都已經嵌入皮肉裡了。
明明是受害者,卻要躲著那些加害者?毒島冴子知道顏開是好意,但她好不甘心啊!
她恨啊,自己不但不能替玲報仇,還要將玲藏起來,身為玲的師父、冴子媽媽,她好無能啊!
“開君,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我先掛了。”
一直都是先等人掛電話的毒島冴子這次罕見地提前掛斷了電話。
“冴子……”
顏開還想再說什麼,他聽出了毒島冴子聲音中隱含著的負麵情緒,有些替她擔憂,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他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隻能等毒島冴子自己振作。
毒島冴子掛斷電話後深深吸氣,她緩緩走出房間進入庭院,將自己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
月光很美,柔和純淨,卻依舊不能洗刷毒島冴子因憤怒而產生的戾氣。
該死,那些人都該死!
毒島冴子握上了“無露”,非常渴望此時出現一個罪大惡極的人讓她大卸八塊發泄一通。
“少女啊,你,需要幫助麼?”
一個深沉有力的聲音從毒島冴子頭頂響起,毒島冴子猛地抬頭。
以明月為背景,一個魁梧老人站在屋頂,身上散發著攝人的氣勢,如刀一般刺入毒島冴子的身體,讓毒島冴子渾身僵硬,連想要拔刀自保也是不能辦到。
這人,好強!
毒島冴子駭然,這絕對是劍術修為遠在自己父親之上的絕頂劍客!
看到毒島冴子臉上的驚駭,魁梧老人表情依舊深沉,心中卻不由欣喜起來。
終於,終於讓我等到一個完美的出場機會了!我世戲煌臥之助終於時來運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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