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什麼證啊?”
“你們非法監禁未成年人的證據。”
顏開又從多個角度拍攝了好多張照片,吉野悠姬那傻妹見顏開給她拍照,還比劃起了剪刀手,被顏開製止,並讓她們都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
這年頭啊,沒點演技真的不好混啊。
“什麼非法監禁?他們是自願進去的!”
川島麗尖聲道,這麼大的罪名,她可不認。
“是你們脅迫的!”顏開冷冷地看向川島麗,“你怎麼就覺得,脅迫不屬於暴力了?就是合法的了?”
“啊……這……”
川島麗語塞,但她又很快變得凶悍起來:“你是什麼人?你好像不是遠月的學生吧!”
川島麗發現顏開沒有穿遠月的校服。
“一個路過的守法良民。”
顏開滿不在乎地道。
“你不是遠月的學生,這裡是遠月的地方,請你出去!”
川島麗指著門外道。
“但我是薙切老先生請來保護繪裡奈小姐的人,所以我有權力站在這裡,他們也一樣,我想,薙切老先生也不會介意他們呆在這個會場觀看比賽的。”顏開指著被關著的一眾反抗者道。
“但是現在薙切薊大人才是遠月的總帥,在遠月,他的意誌才是絕對的,不受他歡迎的人都該滾出去!”
川島麗一臉狂熱地道。
“不,你似乎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顏開微微搖頭,“薙切老先生雖然從總帥的位置上退下來了,但是無論前總帥繪裡奈小姐還是現總帥中村,他們都隻有遠月學園的管理權而已,學校的股權一直在薙切老先生手上沒有變動,遠月學園的最大且唯一的股東始終是薙切老先生。用這個會場舉辦‘聯合食戟’,這是中村在行使他的管理權,薙切老先生無權過問,但是我們受薙切老先生的邀請來到這裡觀戰,你,同樣無權過問!”
“總帥”說到底隻是一個職位,代表著的是管理學校運營的職權,相當於校長,“十傑評議會”差不多可以說是其他學校的理事會,隻是這個理事會由不是股東選舉認命的,而是由學生的實力決定的,但薙切家始終是學校最大且唯一的股東,這一點是絕對不會變的。
也就是說薙切仙左衛門雖然沒有了遠月學園的管理權,但還是有那麼些權力在的,更不要說他學校裡滿是他的內鬼。
“啊,這……”
顏開的話說到了川島麗的盲區,她有些愣住了。
說白了,她也隻是小學文憑而已,顏開說的內容觸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不得不說,遠月學園的課程很專業,烹飪課程自不必說,營養學、共工衛生學、栽培概論、經營學……等等繁複的課程都是為了將學生培養成職業料理人或餐飲相關工作者設立的,但這其中完全沒有培養法律相關知識的課程,也就是說,遠月學園的學生有一個算一個,全是法盲!
話說不單單是遠月,東瀛人的法律意識普遍比較淡薄,畢竟是一個隻有“羞恥感”而沒有“罪惡感”民族,法律學了也沒多大用,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仔細思考了一番顏開的話,川島麗也不知道顏開說的到底對不對,但是現六席睿山枝津也的前車之鑒曆曆在目,她可不想步睿山枝津也的後塵,更不想知道看守所的豬扒飯到底是什麼味道,於是隻能強笑道:“我開玩笑的,我實際上根本沒打算關他們,我這就放人!”
對待東瀛人,氣勢上是絕對不能輸的,一旦氣勢泄了,他們就會覺得對方好欺負然後立刻撲上去為所欲為,剛才吉野悠姬這些反抗者一方的學生就是自己先萎了,然後隻能任由川島麗擺布羞辱。
“用不著。”
顏開淡淡地道,然後以手做刀,對著牢籠隔空一揮,鐵鑄的巨大牢籠頓時碎成無數片,向著四麵八方濺射而去,其中一根短鐵棍擦著川島麗頭頂的頭發飛過,嚇得川島麗臉色煞白。
“啊,不好意思,下手重了點,請見諒。”
顏開毫無誠意地對川島麗道。
“沒,沒事!”
顏開這一手徹底嚇住了川島麗,她一溜小跑跑開,儘可能遠離顏開身邊。
幸平創真手掌平放在額前,做眺望狀,看到顏開放出了被關進牢籠裡的夥伴,忍不住笑道:“顏桑不愧是顏桑,果然好厲害啊!”
“大家……”
田所惠看到同伴重獲自由,也是高興不已。
“嘛,他也就這點用處!”
薙切繪裡奈哼哼道。
“這,這什麼人啊這……”
久我照紀是第一次見識到顏開的手段,他目瞪口呆地道。
“這應該是武術吧?”
女木島冬輔沉著臉道。
“是的,顏桑是個非常厲害的武術高手。”
一色慧道,顏開此前基本每個月都會來一趟“極星寮”,不為彆的,就是來教導田所惠武功的。
將觀察後輩成長當做自己興趣愛好的一色慧可以說是整個“極星寮”中清楚田所惠成長的人,這個成長,並不單單是料理技術上的成長,還有武術上的,比如田輕輕鬆鬆揮動幾十斤重的鐵棍擀出薄如蟬翼餃子皮。
能在短短半年左右的時間裡將田所惠教導成現在這個樣子,顏桑武功高強難道是很奇怪的事情麼?
“顏桑,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脫出牢籠的吉野悠姬興奮得哇哇大叫。
顏開看著高興城這樣的吉野悠姬微微歎氣:“多讀點書吧,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直接懟過去就好,要不是看剛才那個女學生好像還沒滿十六周歲的樣子,不然就剛才那件事,我能告到她傾家蕩產。”
相比於武力,在現代社會,法律才是對抗惡意最大最有力的武器,武力隻能作為威懾使用,不到最後關鍵是不可以使用的。
當然,如果對麵先不講規矩,那顏開也不介意讓對麵知道什麼叫江湖習氣。
“嗯嗯嗯,我們知道了!”
吉野悠姬拚命點頭道。
連著兩次知道了法律的用處,吉野悠姬發誓,回去後一定好好看看法律相關的書籍。
嗯,回去就看。
顏開劈毀牢籠放出了反抗者們,學生紛紛出言譴責顏開,各種說顏開“野蠻”,“滾出去”之類的話脫口而出,有些已經算得上是漫罵了,但卻又非常克製地站在他們原本的位置,絕不上前一步。
特設會場的觀眾席隻是一個級級台階,觀眾席和比賽場地場地沒有護欄分隔,站在最前排的學生隻要走兩步,很輕易就可以衝到顏開麵前,但他們就不。
表忠心歸表忠心,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人隻有在麵對弱勢群體時才會將口頭的譴責轉化成肢體暴力,但顏開顯然不是什麼弱勢群體,恰恰相反,這是一個可以徒手劈開鐵鑄的牢籠的怪物,傻子才會真和顏開起衝突。
聽著遠月學生不間斷地製造噪音,顏開微微蹙眉。
他是非常不在乎其他人目光和言語的人,但這一次,這群遠月學園的漫罵卻讓顏開覺得非常刺耳呢!
剛才被關的人好歹是你們之前的同學,你們還是同級,一起在同一個課堂上過課,他們被關進牢籠你們不僅不為他們鳴不平,反而拍手叫好,現在我放他們出來,你們又將矛頭對向我?
顏開心中不快,於是摘下了眼鏡,目光毫無保留地向著周圍掃視了一圈,沸騰的觀眾席立刻變得鴉雀無聲,像是會場的屋頂被突然掀開,離島上的冰冷海風灌入了會場,將他們全部凍成了冰雕。
所有人都縮了縮脖子,不敢和顏開對視,更加不敢出言譴責顏開。
顏開成功以單單一個眼神就壓製住了遠月的全部一年級學生。
嗬,真是一個有骨氣的都沒有,也是,有骨氣的不是被退學了就是在比賽場上,觀眾席上那些,不過是群已經跪下的狗而已。
顏開戴回眼鏡後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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